候著,還做夢著想進府呢,門兒都沒有,咱蔡先生是誰啊,那是驃騎將軍的先生,能給他當老婆嗎?
呼廚泉和去卑聽了,覺得特沒面子,兩人偏偏身材都又高又大,想躲都沒地方躲。鮮卑使者將他們的慫樣看在眼裡覺得特有面子,你們是屬國,我鮮卑可是平等的關係,我們的大王還要來娶大漢的公主呢,你們一邊歇著吧。
臺上寂靜肅默,臺下熱鬧嘈雜,雖然許縣這幾年每年八月都要開博覽會,可是象這麼熱鬧的獻俘儀式和閱兵典禮這類陽剛氣十足的場合
還是破天荒第一次,能抽開身的人全都趕來了,就算)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麼多的人給嚇了一跳。
隨著一通鼓響,大禮正式開始。四周的百官、百姓都安靜下來,跟著臺上的天子、三公、九卿開始先行郊祀,熱鬧的場合一時變得肅靜無比,看著臺上的天子、皇后有板有眼的在太常張音指揮下行著禮,有不少年紀大的人開始抽泣起來。大漢,有多少人沒有這種氣象了。
繁瑣的禮儀一步步的過去,逐漸到了這場大戲的**,天子在臺上講了幾句話,下面的人根本聽不清,反正臺上的三公九卿喊萬歲,臺下的人就跟著喊萬歲。又過了一陣之後,年輕的驃騎將軍曹衝手扶著天子所賜的節,威嚴的站在了臺邊。
曹衝站在高臺之邊,看著下面正前方三萬多排列整齊的將士,和周圍黑壓壓的人群,一種莫名的激動讓他感到鼻子一酸,如此拉風的亮相,可真不容易啊。
“我——”曹衝舉起手中的節,大聲喊出第一字出口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太激動了,居然沒有聲音出來,所有人只看到他高舉手中的節,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不免有些奇怪。曹衝有些尷尬,調整了呼吸正要再喊,臺下排在最前面的陳到忽然舉起手中的大旗縱聲高呼:“大漢威武——”
兩萬北軍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齊聲大喝:“大漢威武——”
曹衝的親衛步騎、虎賁郎、羽林郎跟著縱聲高呼:“大漢威武——”
臺上的天子愣住了,三公九卿愣住了,臺下的百官和百姓也愣住了,只聽到三萬人雄渾的吼聲在天地之間迴盪,緊跟著,臺下的百姓也跟著大喊聲來,他們的聲音開始不太整齊,但慢慢的也融入了大流,數萬人的吼聲開成一個聲音,越發的雄壯,讓大地顫抖,讓天地變色。
“大漢威武——”
幾萬人的聲浪洶湧而來,如驚濤,如駭浪,撲在高高的觀兵臺上,讓每一個人心旌動搖,漢人們熱血,屬國使者們則心驚膽戰,面如土色,本來氣色就不好的呼廚泉和去卑面面相覷,汗如雨下,而本來有些趾高氣揚的鮮卑使者則緊緊的閉住了嘴巴,臉色煞白。
曹衝站在聲浪的最前端,耳聽著“大漢威武”的喊聲一陣陣的撲來,又慢慢的遠去,他回想起這幾年的征戰,想到多災多難的大漢終於在自己的奮鬥下重歸一統,並且有可能在自己的努力下重新綻放出奪目的光華,不禁渾身一陣顫慄,頭皮一陣發麻,一股熱流直衝腦門,他高高的舉起雙手,奮力吼出一聲:“大漢威武——”
隨著他舉起手中的節,陳到舉起了手中的大旗搖了兩下,三萬將士的吼聲嘎然而止,緊跟著,周圍的百姓也停止了吶喊,仰著脹紅的臉,看著臺上那個屹立的年輕身影。
“我——大漢驃騎將軍、廣陵縣侯曹衝——”曹衝用足了內力大聲喊道,他的聲音清亮,似乎能清晰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命令——我大漢——無敵的將士——為我大漢——皇帝陛下——皇后殿下——大將軍殿下——演陣——”
“演陣——”陳到跟著晃動了手中的大旗。
隨著陳到手中的大旗,靜立如山的將士們忽然動了,他們排著一列列整齊的隊伍,開始演示他們這些天苦練的成果。射聲營拉動手中的弓弦,將一支支包起了箭頭的長箭向遠方傾洩而去,步兵營排著整齊的方陣如牆而進,吼聲如雷,舞動手中的長戟、刀盾,發出一陣陣整齊的喊殺聲,步兵營前進一百步,紮下陣腳,長水、胡騎、越騎營的騎士們催動戰馬,滾滾而來,手中的長戟霍霍,飛箭如蝗,鐵騎過處,擺在那裡做靶子的草人已經成了刺蝟,而且都沒有了腦袋。
如雷般的弓弩聲,滾滾的馬蹄聲,震天的喊殺聲,倏乎而來,倏乎而去,圍觀的百姓們先是被驚住了,隨後又象是回過神來一般,高聲叫好。叫好聲傳到演陣的將士們耳中,越發刺激得他們興奮,吼聲越發的高亢,越發的整齊。
煙塵滾滾,各種戰術一一演練開來,天子看得興高采烈,原來自己的北軍這麼能打,他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