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劫。如今益州牧大人都來收拾你了,這個時候也不收斂一些,居然還這麼囂張,真是不知好歹。
劉璋見自己地話在官員們心中引起了共鳴,不免有些得意,他又皺起了眉頭說道:“龐太守。你雖然是我的兒女親家,可在這裡,你還是我的屬下,難道在巴西呆的時間太久了,連見了上官應該行禮的規矩你都忘了?要不要我找個人教你幾天,等你學好了再來見我?”
龐羲淡淡一笑,也不低頭行禮,只是拱了拱手說道:“承使君大人關心,龐羲雖然為使君大人鎮守巴西二十年,風餐露宿。與蠻夷打了不少交道,但漢官禮儀卻一點沒忘,也希望使君大人沒忘才好。”
劉璋有些生氣了,這龐羲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這麼說話,當真是以為自己不能殺人嗎,他哼了一聲,怒聲斥道:“大膽龐羲,見了上官不跪,居然還敢邀功,你鎮守巴西,無尺寸之功。反而橫徵暴斂。引起山民暴亂,居然連閬中城都圍了。你還以為是種榮幸嗎?本官帶兵前來為你解圍,你不說一個謝字也就罷了,竟然還當面頂撞,還說什麼漢官禮儀一點沒忘,漢官禮儀就是你這樣嗎?”
他氣哼哼的說了一長通話,有些喘不過氣來,只得停下吸了幾口氣,一邊嘆息年歲不饒人,這才在路上辛苦了一個月,就虛成這樣,一邊狠狠的盯著龐羲,考慮著下面怎麼發威的腹稿。沒想到龐羲卻是微笑吟吟,似乎看著他這副虛弱的樣子很是有趣,一點給他行禮的想法也沒有。
更讓劉璋生氣地是,龐羲無禮,連孟達也不把他放在眼裡了,直挺挺的站在那裡,連個腰也不彎一下。他越看越生氣,抬起肥厚的手掌,啪的一聲拍在面前的案几上,大喝一聲:“大膽龐羲、孟達,不知禮數,來人,給我拿下。”
門口嘩啦一聲響,幾個衛士撩起帳門大步走了進來,衝到龐羲孟達身邊就要動手。且慢!”一聲清脆的喝聲在大帳內驀然響起。
劉璋一愣,正在想這是誰的聲音這麼清脆呢,聽起來有些怪怪的感覺,他正猜疑著,只見直挺挺站著的孟達和龐羲忽然向兩邊讓開一大步,將身後那兩個年輕校佐推到了與劉璋直面的位置。左邊那個手持一件用錦布包裹著長條狀物地年青人咯咯一笑:“使君大人既然知道漢官禮儀,那是不是該從上面下來拜見上官啊?”
“上官?”劉璋一頭霧水,他求助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鄭度和周群,卻見他們臉色煞白,就連一邊坐著的楊懷和高沛都有些緊張地直起了身子,手按上了腰間的刀環。劉璋更不解了,他轉回頭看著那個年輕人,卻見那個年輕人一抖手,將手中的長條布囊緩緩除去,露出一枝用三重旄牛尾裝飾的八尺符節,他正了臉色,忽然一聲斷喝:“使持節鎮南將軍曹大人到”
劉璋的臉色唰的一下子白了,他呼的一聲站起身來,卻沒站穩,身子一歪,撲通一聲又坐倒在地上,旁邊的鄭度連忙過來扶起他,兩人眼神一交錯地時間裡,劉璋感覺到了一種無助,素以智謀出名地鄭度眼裡居然全是驚恐,這讓他更覺得可怕。
“劉使君既知漢官禮儀,見到本官為何如此失態啊。”曹衝嘴角挑起,慢條斯理的向前走上主位,低下頭看著狼狽不堪地劉璋,他身後的幾名衛士跟了上來,將劉璋連推帶搡地拉了下去。又擺正了席子,曹衝這才慢條斯理的脫去了外面的錦衣,露出裡面地精工細作的戎裝。
“見了鎮南將軍還不施禮。你敢藐視上官嗎?”孫尚香手裡拄著節杖,寒著臉一聲暴喝。
劉璋體若篩糠,在鄭度的摻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下來,不由自主的跪倒在曹衝面前,嘴裡哆嗦著:“益州牧、振威將軍劉璋,拜見將
龐羲和孟達帶著侍衛幾步跨到劉璋原來的主位上,分成兩排站在曹衝兩側,快意的互相看了一眼。對著話都說不周全的劉璋撇了撇嘴,一臉地不屑。鄭度等人見劉璋拜倒,略微遲疑了一下,也立刻聚攏來,按照官職大小在曹衝面前跪倒,一個接一個的報著自己的官職。
“劉使君,你好大的架子,請你到南鄭去,你推託公務繁忙,你不去。我只好來了,可你也太慢了吧,我在閬中等了半個月,你才姍姍來遲,這一路可開心啊?有沒有擾民?”曹沖淡淡的笑著,看了看下面抖成一團的劉璋,又看了看跪在下面的楊懷、高沛,挑起嘴角笑了笑,對他們招了招手說道:“楊中郎,高中郎。你們近前來。”
楊懷和高沛在曹衝隱在龐羲和孟達身後的時候,他們就覺得有些異樣,這不光是龐羲和孟達的囂張,更多的是來自於他們身後那十幾個侍衛地威壓。他們是在戰場上征戰多年的人。對殺人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