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誘惑了,別說只是買粗布的價錢,就是再劣質的絲也比粗布穿著舒服。
正值炎熱酷暑,瓷都的百姓們穿上仇家冰絲做成的衣裳,清涼無比,冰絲的奇妙,街頭巷尾口口相傳,很快瓷都中的百姓快被蹋破了仇家綢緞莊的門檻,冰絲每批貨到都被搶夠一空,漸漸的,綢緞莊裡其他的布匹,也因其材質特殊而被瓷都的百姓們青睞,仇家在瓷都的綢鍛生意瞬時日進斗金,財源滾滾了。
瓷都最大的綢緞生意便是吳府,吳老爺可是著了急,下面櫃上報說,連日來吳家的綢緞鋪裡,一尺布也未賣出去。
而即便是楚家和榮家名下最大的綢緞莊都看不到幾個客人,來得都是些老主顧。
吳老爺在商會堂上,一臉愁容,楚錦軒得知這個情形,自然也是面色凝重,一臉嚴肅。
楚天蕭今兒也被父親帶來了。好些日子沒來商會,一來就聽到發生了這樣大的事兒,拿眼看著父親。再看看堂上各人的神色,看來這仇家當真是來者不善啊。
“楚老爺,這仇家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這樣我們還如何經營啊,聽說他們已經將這綢緞莊在幾個臨城也各開了一家。這,這不是處處與我們作對嘛?”吳老爺一臉的哀嘆之色,愁眉不展的說道。
楚錦軒仍是半眯著雙眸,捋著鬍子,前幾日和榮老爺商議了之後,他便派人給仇府上送了訪函,可是對方連門都沒開。也不知裡面到底是有人沒人住,心頭也是十分焦急。
榮慕臣這時笑著說:“吳老爺莫急,楚老爺最近與仇家聯絡過,卻不想人家根本門也不開啊。”明顯帶著無奈。
“而且,各種稅目繳交應時,官府裡的人都說不好說話兒啊。”劉管家在一旁插了句嘴。
眾人齊嘆,自楚錦軒任商會會長十餘年,還頭一回碰到這種事,楚錦軒也在思考著,一定要在事情更嚴重之前解決眼下的這些紛擾。
商會里眾商賈譴責仇家不按行規行事的同事。又議論起仇家的那座大宅。
“仇家那座宅子長年緊閉著門,這到底裡面是有人沒人啊?”
“誰知道啊?前兒我也讓人去看,裡面跟沒人氣兒似的。”
“那些商鋪的夥計只說生意,一句外話不談。個個嘴都跟站了個把門的似的,啥也問不出來呀。”
幾個小一點的商戶最為著急,像楚府,榮府,吳府,趙府這樣的大戶,就算是挺個三年五載的也未必動得了筋骨,可那些小戶人家就難了,仇家如此氣勢恐怕過不了幾日,瓷都就要讓他們攬去一半的生意,到那裡,別說是吃肉,就是粥也沒得喝了。
“楚老,無論如何也要想個辦法制約這仇家,不能容他如此囂張下去,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他便是尊了國法,那麼這行規呢?他仇府以粗布的價格賣絲綢這完全是破壞平衡麼。”吳老爺急的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右手敲著桌子看著楚錦軒說道。
楚錦軒卻也只是點著頭,並不言語。
商會很久沒有這般吵鬧過了,直到散會也沒有討論出任何結果。
楚錦軒愁眉不展的與楚天蕭一前一後回楚府,楚天蕭幾乎沒有見過父親這般心事重重,在他眼中的父親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一直是他為之驕傲和敬佩的,自父親全面接手楚家的家業 ,生意平步青雲,順暢無比,而此時父親的神情已說明事態的嚴重便擔心的跟在父親身後。
馬車在楚府的正門停下,楚天蕭仍是步步緊跟父親,幾次欲開口勸慰,卻沒有說出口。
見父親仍是不言不語的向錦軒坊走,楚天蕭輕喚了一聲:“爹。”
楚錦軒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兒子,楚天蕭沉吟片刻,說道:“孩兒對商會上的事情經驗尚淺不能為爹分憂,不過,可有天蕭能做的事情,天蕭自當盡全力而為,替爹分憂。”
楚錦軒見兒子如此孝順懂事,心中略感安慰,輕嘆口氣,淡聲道:“蕭兒,陪爹去碧心湖畔走走吧。”
“是,爹。”楚天蕭聽此言,面露笑容,慎行在楚錦軒身側。
父子倆兒很久沒有這樣散步了,打發了下人在後面遠處跟著,楚錦軒緊擰的眉心不解,幽幽說道:“蕭兒啊,瓷都楚家別說是在瓷都,即使是在京城也是首屈一指的,你說是什麼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瓷都開這樣大的商行卻不支會一聲呢?按常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楚錦軒遠眺著前方,並未看兒子。
楚天蕭雖不喜經商,可頭腦聰明,辦事沉穩,聽父親這樣說,也跟著蹙緊眉頭,面露憂色,問道:“爹的意思是,這仇家是有備而來?專門衝著我們楚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