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平,而火器的威力應該已經超過當年的明國。”
“哼,那又如何?”羅芳伯見大家被王屾說得失了士氣,忙道,“咱們在南洋跑生意的,誰不知道英國海軍的厲害?若是惹了別家倒還罷了,如今是英國人的遠東艦隊出發,我看清廷已經抗不過去了,只要我等舉起義旗,天下人自然響應號召,屆時,我們就可以反清復明了。”
“趁此國難下手,未免太下作!”王屾冷冷地道。
“你一個黃毛小兒懂什麼?”羅芳伯譏笑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王屾其實已經三十出頭,雖然只有羅芳伯年紀的一半,但是被人公開斥為“黃毛小兒”還是非常傷自尊的。於是王屾在接下來的會議上就完全不再說話,整場會議最後成為羅芳伯個人的動員大會,在他的鼓譟下,大家都覺得這一次就一定能反清復明,惟獨沒有看到陳蘭伯一個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王屾也在心底冷笑道:“與外寇聯手居然也是‘小節’?”
不管蘭芳有沒有商量出什麼主意,英國人的遠東艦隊還是朝著既定的目標而去,墨菲斯對自己繞行太平洋的策略感到十分得意,畢竟華夏人擁有一定的近海作戰能力,自己遠道而來奔襲作戰就落了下乘,相反繞行太平洋就能避開華夏人的注意。而且一旦從巴林塘海峽繞行到東海之後,自己既可以北上夷洲,將弱小的馬尾海軍幹掉;也可以南下南海,去廣州城一雪前恥。
雖然永璇對墨菲斯繞行的戰略是稱讚不已,畢竟進了太平洋,自己的海軍就完全不是對手了。但是墨菲斯為了意氣之爭放棄北上而選擇南下與南洋艦隊一決勝負卻是不明智的。永璇在事後回憶道:“若是英軍北上,我馬尾海軍恐難敵。若是丟了馬尾基地,對我海軍建設是大為不利。況且英軍北上足以震懾朝廷,即便不奪下杭州或上海,亦可退守夷洲,再圖將來。”
可惜歷史不能假設,墨菲斯為了大英帝國皇家海軍的榮耀,果斷放棄了北上作戰,而是將全部主力投入到南下的作戰計劃中。但是墨菲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樣居然將遠東艦隊這樣一支精銳拖入到一場接連不斷的戰爭磨盤中,而第一場伏擊戰就在月牙島上等著他。
英軍的海圖上自然標有月牙島,但是他們只是認為這裡是一個用來維護附近航標的補給站。事實上永璇也將這裡偽裝得跟補給站差不多,但實際上卻是招商局在華夏沿海佈置的若干個秘密哨所之一。
“閣下,我們可要炮轟月牙島?”有軍官建議道。
“不必了。”墨菲斯擺擺手,“若是要打,過幾日到了廣州城,我准許你們隨意炮轟幾日。這小小一個月牙島不值得我們浪費火藥。”
於是遠東艦隊便大搖大擺地從月牙島附近開了過去,沒有想到的是,幾個幽靈一般的船正潛伏在附近。他們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開戰的理由。
在一刻鐘之後,一艘懸掛大清龍旗的軍艦駛入了遠東艦隊的視線中。
“這是華夏的二級軍艦,隸屬南洋艦隊,應該是‘番禹’號。”不得不說英國人還是收集了不少情報。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墨菲斯有些緊張了,莫非自己的偷襲計劃失敗了?
“這裡是華夏人重要的海洋航線,經常會有軍艦在這裡巡邏,以防止海盜出沒。——司令官閣下,我們怎麼處理它?”
“打下來。”墨菲斯一揮手,“難不成等著它回去通風報信?”
遠東艦隊這邊火炮一向,番禹號就彷彿是“受驚”一般逃竄。
“這就是華夏人海軍的實力?”墨菲斯嘲笑道,“全體注意,將那艘船給我打沉了,正好給大家練練手。”
其實他們沒有注意的是,番禹號一直將他們引向月牙島附近的一片海域,那裡有不少暗礁,對英國這種遠洋軍艦來說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果然墨菲斯就發覺了,他眉頭一皺,“這些黃皮猴子還算聰明,大家注意,別在這裡觸礁了。”墨菲斯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的確,在這場追逐番禹號的戰鬥中,英軍漸漸不再呈現防禦形態,而是處於一個混亂的狀態。正在這個時候,一艘比較慢的軍艦就落入曹滿的眼中。
曹滿冷笑道:“就是你了!——兄弟們注意了,將那艘落單的軍艦給我打下來。如果打不下來,狠狠啃他們幾口就往北撤,那邊會有接應的兄弟,而且咱們的岸防火炮也能讓他們好受的。”
於是就在遠東艦隊正在貓耍耗子地捉弄番禹號的時候,幾艘鬼魅般的軍艦衝了出來,將那艘落單的英艦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