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賣多少銀子,還不如留著給咱燒飯,偶爾租出去換兩個零花也好。”
其他人都鬨笑。
花子目光呆滯,就像沒聽見似的。
曹婆子一直提心吊膽,耳朵裡像堵住了什麼,也彷彿聽不見他們胡說八道。
時間過得很快。
一幫人吃完了飯,拿著竹籤剔牙,曹婆子也沒有聽到地下室傳來什麼動靜。
大傻也沒有回來。
獨眼龍是這一夥兒的首領,腦子最靈光,顯然也察覺了,皺了皺眉,哼了聲:“大傻不會也跟你們學壞了,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那三個可是從京城來的大閨女,賣出去能頂咱們忙活小半年,誰敢給我玩壞了,仔細我掐斷你們那東西!”
幾個漢子都訕訕道:“瞧阿龍哥說的,咱還不懂這規矩,翻過年,把這三個貨出手,分了銀子就能去找花魁玩幾天,誰會動他們,大傻更沒這花花腸子!”
“去看看。”
獨眼龍翻了個白眼。
立時就又有一個漢子起身去到地下室。
沒片刻,下面忽然傳來一聲怒吼:“他奶奶的,老大,那三個女人跑了!”
獨眼龍一愣,猛地站起身,五六個漢子從屋裡,外頭,各個角落鑽出來,隨手抓起各類武器,徑直衝下去。
就見肥肥胖胖的大傻,口水橫流,目光呆滯,咧著嘴嘿嘿嘿嘿地笑。
先前找來的一人,上前踹了一腳,結果讓大傻一把摟住大腿,上去就是一口。
“嗷!”
疼的那人差點兒淚奔。
一下子就亂了,獨眼龍面色陰沉,冷冷地招呼所有人:“抄傢伙,給我四處找!”
曹婆子也跟了過來,四下看了看,臉色不免有異。
獨眼龍看了看她,皺眉:“曹大娘有什麼發現?”
“不是。”曹婆子猶豫了下,遲疑道,“好像門窗都不像是被破壞了的樣兒……人是怎麼跑的?”她到知道人是小荷救走的,但看到地下室的情況,還是忍不住驚訝。
簡直就像,那三個姑娘化成風,自己吹了出去,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幾個人檢查了檢查,地下室只有一個天窗,很高,那些女子夠不著,他們也要搬東西墊腳,才能去看一看。
小兒臂粗的鐵條子封著,結實的很。
至於大門,也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就算他們忘了關吧,可三個弱女子從大門裡出入,難道能不被人發現?
獨眼龍可是個仔細的,隨時就有兩個人,一明一暗,監視著這個地下室。
“今天誰盯梢?”
“老孫和二愣子。”
後面兩個三十左右的漢子齊齊傻眼,半晌哭喪著臉:“老大,我們真沒偷懶!”
因著老大的規矩,他們不能輕易去看那些女人,也是怕監守自盜,但門戶肯定守衛得嚴密。
獨眼龍皺眉沉思,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氣得一跺腳:“行了,先四處去找,讓村民都幫忙,找到了咱們請客吃飯,她們三個女人想跑也跑不遠。”
這會兒獨眼龍可沒懷疑曹婆子帶來的人,也不至於去懷疑,曹婆子把人放走圖什麼?難道鬼迷心竅了?
他一招呼,整個村子都動起來。
紅塵坐在屋子裡,羅娘和小嚴都很沉默。
三個人也沒吃東西。
羅娘是覺得這地方連食物都噁心人,讓人不願意碰。就好像伙食裡面浸滿了人的血肉。
紅塵是根本不敢吃。
叮囑那些衙役們也不能吃,只吃自家帶的乾糧就好,衙役到不介意吃點兒肉,喝點兒酒,可既然郡主不允許,那不吃也無妨,大不了啃自己的餅子罷了。
外面動靜越來越大。
幾個衙役都從門縫裡向外看。
現在這地方除了廚房還有一個花子,一個婆子在幹活,其他人都出去,空空蕩蕩。他們感覺也比較輕鬆些。
臨走。獨眼龍還叮囑了他們幾句,不許隨意離開,也別在村中亂逛。
這地方是獨眼龍的地盤,他到不怕一幫外人鬧事。幾個衙役還奇怪:“律公子那麼顯眼的人。怎麼他們也不問一聲。”
因為這會兒律風荷不在。私底下幾個人都想出各種藉口,什麼上茅子呢,喝醉了身體不舒服正陪著女孩子說笑。
他們這幫衙役也清楚。黑道上這幫柺子,要是不想惹事,做生意的就不去看別人家弄回來的貨,裡面有講究,只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