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哭。”
沒哭就有鬼了!
不過厲盛維到底沒有戳穿她,只淡淡的說道:“當初我問你跟不跟我來,你說聽我的,現在可沒有機 會反悔!”
“我沒反悔!”那春曉梗著脖子,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模樣,“我就是還有些不適應,我肯定能做好 ,做到不比別人差!”
她的眼神比她的表情和語氣還要堅定,厲盛維看著,心中不禁動容。
不過那份惻隱之心很快便消失,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記住你今天的話,以後可別找我 來哭鼻子!”
那春曉還沒來得及說“不會”,厲盛維已經走了。
接下來的訓練,張壯更加嚴厲,那春曉只咬牙堅持,不說苦,不說累。
晚上吃完飯,她幾乎是拖著自己的兩條腿回到厲盛維的宿舍。厲盛維晚上會住在連隊的值班室,在接 下來的一段時間,她都要獨自住在這裡。
躺在硬邦邦的行軍床上,那春曉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她想直接拽開被子睡覺,可是躺了一會兒,她還是艱難的爬了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回來便坐到 書桌前看書。
現在經歷的身體上的痛苦和以前心裡上的折磨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所以她不抱怨,不管有多累多 難,她都要堅持做好,絕對不會認輸。
專注的看起書,她就忘了身體上的疼痛和疲累,一直到十點鐘吹響熄燈號,她才關了檯燈,上床睡覺 。
幾乎是沾枕頭就睡著了,一夜好眠。第二天吹響起床號,她“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因為動作太 大,差一點從床上掉下去。
“呃……”她忍不住痛呼一聲,腰疼、腿疼、胳膊疼,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起床到早操,中間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她不敢耽擱,忍著疼穿好衣服。
可是等她跑到操場,還是遲到了。
全連的人都在,厲盛維更是威嚴的站在最前面,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正巧還有一個士兵也遲到 了,比她還遲。
那春曉就跟著那個士兵做,他喊報到,她也喊報到,他規規矩矩地站在隊伍的側前方,她也規規矩矩 的站好。
“遲到,老規矩,大操場二十圈兒。”厲盛維只輕輕掃了一眼那春曉,便冷冷地說道。
那個士兵大吼一聲“是”,就開始在操場上跑起來,那春曉咬咬牙,也跟著跑了起來。
操場一圈大概有四五百米,這樣算下來,二十圈,大概就是十公里。
那春曉並沒有功夫算這些,她只拖著痠疼的腿,咬著牙跟著士兵跑。
開始的時候她還能跟上士兵的步伐,跑了不到一圈兒,她就被士兵落下了,而且越落越遠。
等她跑到第三圈的時候,士兵已經套圈,跑了四圈了。而且,她的腳步越來越慢,而士兵的幾乎沒有 什麼變化。
那春曉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才第三圈,距離二十圈還有十七圈,只要一想到這個數字,她就覺得腳下 像是灌了鉛,抬起來是那麼的費勁。
士兵跑完二十圈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還有時間去食堂吃飯。而這個時候,那春曉才跑了十圈 ,還有整整十圈沒有跑。
每跑一步,她都在提醒自己,再堅持一步,就離目標更近一點,更近一點。
“老三,差不多就行了,他昨天剛來,身體還沒練開,這樣很容易受傷”,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春曉 已經驚動了其他連隊,吃完早飯在隔壁訓練的四連連長,也就是昨天早上被那春曉噴過的上尉軍官走過來 勸厲盛維放那春曉一碼。
四連長的聲音不小,下面計程車兵都聽到了。
“報告”,熊班長喊道。
“說”,厲盛維聲音極冷。
“連長,他沒有經過系統訓練,一下子跑二十圈確實有難度……”
“所以呢?”熊班長說話的功夫,厲盛維已經大步走到他身前,沉聲問道。
熊班長一滯,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所以,十圈我覺得就可以了!”
厲盛維和熊班長對視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指了指訓練場邊上的一塊牌子,“上面的字都是擺設嗎?你 是第一天進部隊嗎?什麼是鐵的紀律,犯錯就要受罰,這就是鐵的紀律!你是她班長,她遲到你也有責任 ,剩下的十圈兒,你陪她跑完!”
“是!”熊班長大吼一聲,繞過厲盛維堅定地跑向那春曉。
那春曉現在頭腦已經有些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