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槍時便顫抖起來。不過這會兒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去糾結害怕。她湊到一個射擊孔前,閉著眼睛。打出第一顆子彈。
天上的烏雲漸漸散去,熹微的晨光逐漸驅散黑暗,一切,都暴露在光明之下。
白梓源雖然全速開車,那春曉他們也一直盡全力抵禦,可身後的追兵還是越來越多,而且,已經能夠聽到飛機的轟鳴。
等飛機飛過來,只消投一枚炸彈,他們就徹底玩完了!
微暖的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那春曉他們的車子,迎著太陽昇起的方向,奮力前行。
終於,箱車距離後面的車子不足十五米的時候,他們終於離開了各賽區。
飛機沒有追出來,只在格塞區上空焦躁地打著轉。車子倒是追了出來,不過畢竟出了他們的地盤,火力明顯降了下來。
箱車的防彈壁已經有地方被打穿,若是追來的人再猛力射擊五分鐘,箱車必然會被打出一個大洞來。
形勢對那春曉他們越來越有利,公路兩邊出現了村鎮,人越來越多,危險,也就越來越小。
終於,後面的車子停止了射擊,與那春曉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脫力的那春曉一屁股坐在地上,槍放在一邊,可雙臂依然保持著射擊的姿勢。她的雙臂已經麻木,胸肺也被槍支的後座震的悶悶的疼,可這些都無法抑制他們成功脫離格塞區的喜悅。
“春曉,我們逃出來了,我們逃出來了……”靳思濃死死的抱著槍,開心的笑了兩聲,緊接著就嗚嗚痛哭起來。
車廂頂端有通風口,暖暖的陽光從通風口裡鋪散下來,那春曉微微抬著頭,眯著眼睛看著被通風口的鐵欄杆分割成一塊一塊的天空,竟也覺得鼻子發酸,一行眼淚便從眼角流了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酸意漸退,可她敏銳地從濃重的火藥味中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誰受傷了?”她問車上的幾個人。
靳思濃的幾個男同事和當地翻譯都縮在角落裡,好似都被嚇傻了,表情還有些呆呆。這會兒聽到那春曉的問話,才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他們都沒有受傷,靳思濃只在上車的時候被絆了一下,膝蓋和手磕破了皮,並無大礙。
血腥味也不是從靳思濃身上散發出來的,那就只有——張壯。
那春曉去看張壯,他雙腿平伸地靠坐在車廂上,閉著眼睛似是在休息,帶著頭套,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喚了他幾聲,沒有回應!
那春曉趕緊爬到他身邊,果然,越是靠近他,血腥味就越濃重。
她摘掉他的頭套,熟悉的面孔露出來,靳思濃忍不住驚撥出聲,“這人我見過!”
她當然見過,當初參加知識競賽的時候,張壯是去現場看過那春曉比賽的,當時靳思濃也在。
可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張壯的臉色白的嚇人,額頭上還有不少汗珠滲出來,像是隱忍著極大的痛苦,牙齒都在咯咯地打著顫。
那春曉挪動他身體看看他傷在哪裡,忽聽靳思濃又是驚呼一聲,伸手指著下面,“血,血……”
那春曉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就見張壯身下一片血漬。這麼多血,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他的傷在後背,大口徑步槍,殺傷力很大,子彈打的很深,血還在往外流。
車上有醫藥箱,那春曉忙拿出工具藥品給他止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止血,如果失血過多又沒有條件輸血的話,誰都救不了張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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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軍魂
她的手在抖,從旁邊幫忙的靳思濃手也在抖。
張壯後背上的衣服全被鮮血浸透,溼黏黏地粘在身上。沒辦法脫去衣服,那春曉就用軍刀劃開槍口周圍的衣服,給他進行消毒止血。
經過一番折騰,血是止住了,可張壯的情況並不樂觀。他失血太多,若是不及時輸血,他撐不了多久。
沒有人比那春曉更瞭解現在的情況,所以,她也更加惶急。
“白梓源,最快速度趕到附近的醫院或者診所,一定要快”,他朝前面開車的白梓源吼道。
後面的追兵已經不能對他們構成威脅,可現在,他們不是要和追兵賽跑,他們是要和時間比快慢!
格塞區到曼德鎮之間本就荒蕪落後,即使有村鎮也都沒有大型醫院,根本沒有條件給張壯輸血。
他的情況越來越糟糕,那春曉身為一名醫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