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谷澤林的話,周浩先是一愣,但緊接著便不解的問道:“谷哥。這個方法很不錯,怎麼就”
“如果他們呼叫剛才的迫擊炮火力覆蓋這裡怎麼辦?剛才他們只是猜測咱們在這兒。可是現在他們不但知道咱們在,而且還知道咱們的確切位置,只需一輪迫擊炮急射就算咱們不出去,也得被炮彈炸死在這兒!”
“這個”聽了谷澤林的話,周浩的臉色瞬時變得漆黑異常,谷澤林說的沒錯。高地下的狙擊手很可能呼叫剛才的迫擊炮,如此一來躲在這裡可能被炸死,跑出去也逃不過要命的子彈,想到這裡周浩心中默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緊張,不知不覺便蔓延到全身。最後化作一個個細密的汗珠,從全身的毛孔中噴湧而出。
不只是周浩,在另一側的谷澤林也是一樣,自從上戰場以來他從未遇到如此危險的境遇,哪怕是之前最危險的前哨伏擊戰,只要橫下心來敢打敢拼也就能闖過去,可是現在不同,狙擊手可不是靠著一股子蠻力氣去應敵。
任何一次狙殺都是智慧和勇氣相結合的產物,而狙擊手之間的對決更是如此,當前越軍的狙擊手利用己方一次小小失誤幾近將他們逼入絕境,在這樣的形勢下那名越軍狙擊手絕不對放過任何干掉他們的機會,如此一來自己該怎麼辦?
谷澤林心中不止一次的盤問著,此時的他多希望自己的老連長吳天明能站在他身旁,告訴他接下來該怎麼做,可是無情的現實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虛幻,現在真正依靠的只有他自己,可是他自己能行嗎?
就在谷澤林胡思亂想之際,原本緊握在手中的新式狙擊步槍突然從手中脫開,谷澤林見此趕緊將它再次握緊,就在這時他打量了下手中的新式狙擊步槍,看著它軍綠色的槍身,黝黑髮亮的槍管,光潔透亮的槍托,腦海中不知不覺的回想起在萬山廠時盧嘉棟教授他狙擊步槍射擊術和具體戰術時說的話:
“作為一名狙擊手,無論在何時何地,無論有多危險都要保持冷靜的頭腦,切記不能心浮氣躁,遇到劣勢要冷靜面對,利用周圍可以利用的一切扭轉這個劣勢,做到化劣勢為優勢,最後還是那句話,要相信你自己,但更要相信你手中的槍”
“要冷靜要相信自己,更相信手中槍要冷靜要利用周圍的一切要利用周圍的一切”谷澤林嘴裡不斷重複著盧嘉棟教導他的話,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
“對!要利用周圍的一切!”
“谷哥,你說啥?什麼的一切?”看著谷澤林臉上露出的那久違的微笑,周浩心中很是納悶,可是谷澤林可沒有時間陪他解悶兒,而是很是急切的問道:
“你成天臭美的鏡子帶沒帶?”
“這個”聽了谷澤林的話,周浩先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尷尬的點了點頭,谷澤林一聽臉上邊帶了幾分滿懷深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這麼這麼這麼辦!”
“谷哥,這樣能行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聽了谷澤林的話。周浩猶豫了一下,然後咬了咬牙:“行!谷哥,我都聽你的!”
就在谷澤林和周浩商定完應對方法的時候,高地下方的阮富同正手持德拉貢諾夫狙擊步槍一刻不停的觀察著對面高地的一舉一動,而在他後面的叢林裡,範元明正利用單兵電臺不停的呼叫著。也許是深處山區遠離營地,通訊訊號並不是很好,呼叫了幾遍傳來的應答都不是很清晰,所以導致範元明不停的調整位置,呼叫的時間也比之前長了不少,這讓深處狙擊陣地上的阮富同不禁皺了兩下眉頭。
可就在他皺眉頭的片刻,那個隱藏著持槍中國人的石頭旁邊露出一頂軍帽,阮富同用見此不由得輕蔑的冷哼一聲:
“又是假目標!”可就在他話音漸落之際,一個黑洞洞的槍管從那頂軍帽的下發魚貫而出。隨即便是一聲槍響,雖然槍打得很偏,但也讓阮富同不由得心下一驚,趕緊瞄準那頂軍帽,“噠~~噠~~”的開了兩槍!
而此時的谷澤林身子靠在石頭上,一手持著新式狙擊步槍,一手用樹棍支撐著軍帽,眼看軍帽上“嗖~~嗖~~”的打進兩顆子彈。谷澤林立馬朝著旁邊的周浩狂喊道:
“十點鐘方向,拿出鏡子晃死他!”
谷澤林話音剛落。周浩立馬直起身子,舉起手中的鏡子,微微的調整了一下,瞬時頭頂上的陽光藉助鏡子的反射,直直的射向十點鐘方向,在高地下方的阮富同剛打了兩槍。突然覺得瞄準鏡閃出一絲詭異的光亮,他剛想調整下,就見一道刺眼的光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