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閻良姊常與他們打交道,自然一眼便能明辨哪些是漢人,哪些是東瀛人。
司徒生等其他人則不然,他們自然無法分辨其中區別。走了半晌,司徒生突然發笑道:“大姐,走了半天,怎麼不見所謂東瀛武士的蹤跡呢?該不會,還沒起床呢吧?”閻良姊笑道:“笑話。若是叫你看出來,還埋伏起來作甚?南潯七聖女辦事,你大可放心。”
司徒生調侃道:“我還以為東瀛人長相奇特,看來跟咱們也差不多嘛!”正說著,眾人走出興平縣,來到枯禪寺外涼亭處。南潯七聖女中排行老五的描紅與排行老六的孫佩佩早已在涼亭內等候,隨行的還有一個身裹草衣之人。
描紅一身紅衣,頭戴紅冠,舉止儀態溫文爾雅。孫佩佩頭頂著兩支朝天辮,一雙大眼睛一閃一閃,活脫脫一個童子模樣。見閻良姊等人走近,忽的站起道:“大姐來啦!”身裹草衣之人粗眉粗目,圓眼闊臉,腰間纏著一把古舊的彎刀,隨著描紅和孫佩佩一同上前,深施一禮,一口流利的漢語道:“各位英雄,久仰!”
眾人在涼亭內坐定後,彼此互通名姓。身裹草衣之人道:“鄙人藤原野,諸君可叫我野君。我代表藤原一族前來助大姐一臂之力,為三姐報仇雪恨!”司徒生笑道:“在下不才,是此次行動的總盟主。野君,不知此番你帶來多少人馬?”
藤原野伸出三根手指道:“藤原家三百武人。”眾人聽罷深吃一驚,只司徒生故作鎮定道:“三百人,確實不少。怎麼來的路上,卻沒有遇到一個兩個呢?”
孫佩佩搶先笑道:“呆子,怎麼會輕易教你遇到呢?藤原哥哥帶來的都是高手,早就化妝成百姓模樣潛伏起來啦!”說著,白了一眼自語道,“這樣都能坐上盟主之位,真是怪哉!”閻良姊見司徒生面露不悅,便補充道:“方才咱們行過城中街道,遇到的百姓之中至少埋伏著一百人。你第一次接觸東瀛人,自然是認不出來了。”
司徒生知道,閻良姊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便道:“如此說來,韓嘯月也未必能分得清。如此甚好!”說著,抬頭看了一眼枯禪寺道,“韓嘯月不日就會來,咱們需要趕緊商議出一個法子,叫他來了就別想離開!”
司徒生等人如何埋伏自不必講。待韓嘯月來到興平縣時,已是一個月後。
韓嘯月站在興平縣城前,臉上並沒有懼色。雖然自己孤身一人,卻並未因此而對其他人橫加怨恨。寡婦朱氏送往李氏兄妹家的書信不知何時能到,李景賢有妻有子斷然不敢涉險,趙準夫婦被貶謫失去了軍權自身難保……如此一來,自己獨自面對眾人的刁難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嫣兒!”韓嘯月突然露出了微笑道,“嘯月來救你啦!”說著,便準備邁步進城。
“嘯月!留步!”突然,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叫住了他。
第二百四十六章殊途同歸
汴京城內,侯府門前,一男一女站立當場。男的坐在一輛六輪車上,正是李景賢;女的站在旁邊懷抱幼子,正是阿秋。韓嘯月不辭而別,兩人便有了尋找李氏兄妹相助的打算。可到了侯府卻發現,早已府門關閉,貼上了官府的封條。二人彼此對視一眼,不知如此景象是何緣故。
阿秋偷偷看了一眼李景賢。她一眼便看出,李景賢早已面露焦急之神色,心中暗道:“景賢想必已心急如焚了吧!”想罷,趕忙安慰道:“景賢,你不要急,我先問問清楚。”李景賢點點頭,回頭看了看府門對面的一間綢緞鋪。阿秋明白她的用意,便抱著彤兒轉身進去。
綢緞鋪掌櫃以為有貴客臨門,卻見是一鄉野丫頭。的確,李景賢與阿秋二人的打扮,確實與汴京城內百姓打扮不同,略微顯得鄉土氣息濃厚了些。那掌櫃原本剛要歡迎,“歡”字還沒出口,便又咽了回去,沒好氣道:“啊,姑娘這是有何貴幹啊?”阿秋深施一禮道:“掌櫃的,想跟你打聽個事。對面侯府中住著的,可是老唐王一家人?”
掌櫃眼皮都沒抬一下,搖搖頭道:“姑娘,你沒看清嗎?貼著封條呢,裡面已經沒人啦!”阿秋笑道:“哦,可能是我沒說清楚。我想問的是,那侯府裡之前住著的,可是老唐王?”掌櫃點頭稱是。阿秋繼續問道,“那現如今,老唐王一家人去了何處?”
掌櫃聽罷,眼睛一瞪道:“你問這個作甚?”阿秋想了片刻道:“老唐王的兩位公子是我舊識好友,正好路過,邊想著過來探望探望。”
掌櫃深吃一驚,而後看了看阿秋身旁左右並無旁人,趕忙擺擺手道:“那你還敢來?姑娘,快別問啦!現在私自談論侯府之事,是要殺頭的啊!奉勸一句,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