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待到他再次抬起頭時,那位給他送茶的人已經不見了,而就在這時,韋明德那冷淡的話音卻在不遠處的隔壁再次響起:
“目前一切正常,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好像不怎麼擔心,也不太害怕恩好的我會處理好的,明白是協助調查,我知道了是!”說完,韋明德放下了握在手中的聽筒,隨即撇了撇嘴,輕蔑的小聲自言自語道:
“不就是個洩露機密,專搞投機倒把的敵對分子嘛,用得著這麼瞻前顧後?要是幾年前一個大尖帽扣上,看他還怎麼裝腔作勢”
“韋德明同志韋德明同志韋德明同志?”
“啊啊?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韋德明正在那兒腹誹著,卻聽見身旁有人叫著他,待循聲望去,卻見盧嘉棟正端著茶水一邊有滋有味的品著,一邊眯著眼看著他,這讓韋明德不禁笑了一跳,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蹦起來,只是盧嘉棟並沒有理睬這些,微微聳了聳肩:
“你又沒說我不可以走動呀,怎麼?我來走走都不行?”
“行不對也不行但”韋明德剛才在背地裡說人壞話,如今正主就在跟前,讓他一時間不由得慌亂起來,就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只不過盧嘉棟可沒那個功夫跟他耗時間,突然提高音調,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直截了當的問道:
“到底行不行?”
韋明德被盧嘉棟這突如其來的話音嚇得一愣,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行!就是不能出這個小院兒唉盧嘉棟,你去哪兒?唉!站住!”
沒等韋明德把話說完,盧嘉棟把手中的茶杯往旁邊的窗臺上一放,便頭也不回的朝著不遠處的門口走去,只把旁邊的韋明德當做一團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一般,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更別說嘶聲竭力的吼叫了,直接推開門邁步便踏出門外。
韋明德也看出盧嘉棟對他根本不屑一顧,要不是為了詢問情況,估計連搭理都不愛搭理,只可恨自己這麼輕易的就上了盧嘉棟的圈套,把他想問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說出來,直氣得韋明德一張奸佞十足的白臉上,騰起一層怒火中燒的緋紅,可即便是韋明德再生氣,他也無可奈何,只能望著漸行漸遠卻悠然自得的背影,氣急敗壞的說道:
“一個共謀的罪犯,有什麼可神氣的,協助調查,協助調查,等到證據確鑿,協助調查中的‘協助’兩字就該去掉了!”說完,韋明德目光一凜,衝著門口值班的一名警衛戰士喊道:
“王立國!”
“到!”王立國趕緊立正回了一聲,見韋明德衝他招手,王立國臉上即刻泛起諂媚的笑容,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韋科長,有什麼事?”
“看見剛才出去的那個人了嗎?待會兒你給我盯好了,要是他走出這個院子一步,你這身軍裝就別穿了!”
“放心吧,韋科長,我明白該怎麼做!”
韋明德聞此,臉上即刻浮現出滿意而又陰險的笑容
“盧嘉棟同志,不能再往前走了!”跟著盧嘉棟在院子裡轉了不到十分鐘,這句話被王立國說得不下幾十遍,他是去年剛剛入伍的新兵,但卻為人機靈很得上級領導賞識,要不然也不會派他來這個地方執勤守衛,而王立國本人也是有著極強上進心的,加之頭腦聰明,很能揣摩上級領導的意圖。
剛才盧嘉棟無視韋明德以及把韋明德氣得暴跳如雷的神情,他在門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對此王立國的想法跟韋明德一樣,既然都被關在這種地方了,還牛氣個什麼,也正因為如此,當韋明德交代事情的時候,立刻便領會韋科長的意思。
在隨身看護時對盧嘉棟約束的極嚴,要不然同樣的話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說那麼多遍,只是盧嘉棟對此毫不在意,衝著面前的大門揚了揚下巴,面帶微笑的說道:
“離著大門口還有幾十米,也不能走?”
王立國聽了盧嘉棟的話,不笑也不點頭,目光審視著面前的盧嘉棟,臉上那種睥睨不屑的神情更加強烈了。
而盧嘉棟卻笑了,衝著王立國點點頭。王立國的臉色他很熟悉,他了解這種年輕人,看似把大是大非的愛恨情仇擺得很明白,但卻很容易被迷住雙眼,自己在後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樣,往往見到不喜歡的事物,大多數都是帶著這樣一幅臉色。
王立國不知道盧嘉棟心中所想,只是掃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盧嘉棟,他原以為盧嘉棟是個老氣橫秋的慣犯,沒想到見到真人卻發現這位享受特殊看管待遇的特殊人物的年紀比他也大不了多少,而且更可恨的是,這傢伙犯了錯不知悔改不說,還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