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主要是這一切來得實在是太快了,或許剛剛開啟國門,中國人對西方人並不太瞭解,
對於遙遠的西方世界和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無不充滿了好奇,甚至會被他們表面的友好所迷惑,就算是譚斌和劉浩田這樣的高階官員也不例外,但盧嘉棟作為後世穿越而來的軍工專家,卻對西方人。尤其是那些黏上毛比猴還精的西方軍火商們可謂知之甚深。
要知道在後世,作為軍工專家的盧嘉棟參與過無數次軍事專案的雙邊談判,但只有跟這些西方軍火商和政府官員談判是讓盧嘉棟最頭疼的,因為這幫披著人皮的猴精把任何事情都能算到骨子裡,跟他們面對面坐在一起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大到裝備整件,小到一顆螺絲釘都要一樣一樣細化和說明,不然的話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這幫傢伙坑上一把。
正因為如此。跟西方軍火商的談判經常會陷入曠日持久的馬拉松式談判,有時候僅僅為了一塊很起眼兒的電纜。雙方都有可能爭個十天半個月,武器裝備本身以及涉及到的其他配套裝置都要一條一條的反覆爭奪,所以一項裝備談上一兩個月能拿下來就算是神速了。
稍複雜的武器裝備,雙方吵個一年半載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而在此期間,西方軍火商為談判準備的詳細預案。完備的應對方法,靈活的現場處理方式,進退適當的談判策略以及毫不妥協的維護利益,都給盧嘉棟印象十分深刻!
可現在坐在對面的英國人卻好像有些不太尋常,僅僅是第一輪無關痛癢的交鋒。就被打得舉手投降,這讓盧嘉棟怎麼看,怎麼覺得對面的英國人根本不是在進行談判,而是在玩著過家家的遊戲,實在是太兒戲了。
俗話說事有蹊蹺必有妖,英國人就這麼輕易的降價,並急不可耐的要求籤署協議,對此盧嘉棟總覺得有違常理,但一時也不拿不準英國人這樣做到底是要幹什麼,但即便如此,後世的經驗還是告訴盧嘉棟,對於這種西方的軍火商多存一份小心永遠是沒有錯的。
正因為如此,當劉浩田拿到英國人遞過來的合同文字之後,盧嘉棟非但沒有像其他人那般高興,反而沉著臉,深深的皺起眉頭來,盧嘉棟這副神情變化,很快引起身旁劉浩田的注意,於是劉浩田放下手中的合同文字,衝著盧嘉棟低聲問了句:
“小盧!怎麼?覺得有什麼不妥?”
“劉主任,我在想,咱們跟巴基斯坦的關係那麼好,可即便如此,在去年對巴基斯坦的軍售中咱們還談了不下三輪才最終敲定,但今天英國人是不是有點”
“你是說”沒等盧嘉棟把話說完,劉浩田的一雙眉頭也深深的向中間靠在一起,其實並不是劉浩田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不過成功來得太快,有些當局者迷而已,正因為如此,經盧嘉棟這麼一提醒,整個人即可便反應過來,而坐在劉浩田身邊的譚斌看著劉浩田和盧嘉棟的臉色由晴轉陰,便把身子靠了過來,小聲的問道:
“老劉,有什麼不對頭?”
“老譚,你覺不覺得這一切是在是太順利了,順利得都超乎想象了!”
“咱們談判前不就已經預判會有這樣的結果,只不過現在比預想的要快一點而已,怎麼”
“先生們!”沒等譚斌這句話說完,坐在對面的安德森便突然開口說話,盧嘉棟、劉浩田等人的私語以及情緒上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安德森那雙敏銳的雙眼,雖說進度推得有點快,但他依然自信自己所做是那樣的天衣無縫。
這套方法曾經在中東、在非洲、在南美、在印度都是無往而不利,就算是精明過人的歐洲各國有時也會陷入這樣的圈套,而中國,一個剛剛開啟國門的懵懂國度又如何辨別得了?要知道安德森已經在中國整整呆了三年。
對於中國的情況他可謂知之甚深,所以他很清楚開啟國門的中國人對外面的世界是那麼的好奇,而在好奇的背後卻是一顆單純天真的心,就算是那些官員也莫過如此,所以,安德森才會與布朗攜手,給中國佈下這套堪稱完美的陷阱,而他也非常有信心利用這個陷阱逮到這頭名叫中國的龐大獵物。
因此安德森並沒有把自己當做談判桌上迅猛拼殺的戰士,而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獵人,此時他已經看到對面的獵物在發現陷阱裡的食物時露出的那種迫不及待的**,甚至獵物的鼻子已經在陷阱的周圍開始不停的嗅起來,但不管怎麼說這頭獵物還有點小狡猾,嗅了一圈兒後開始有些猶豫起來,不過這樣的小狡猾在安德森看來更像是一種頑皮的體現。
但不管怎麼說,秉承著盎格魯撒克遜人一貫的精明和謹慎,安德森依舊沒有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