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猶豫,不過卻不是怕痛,而是怕寶劍不起作用。正是因為擔心寶劍過於遲鈍,蕭寒僅僅一個皺眉,伸手在寶劍上狠狠一抹。
頓時,鮮血狂湧!
在蕭寒刻意之下,他手上所流出來的血幾乎將整個劍身都染了個通紅。如果不是蕭慶南出言阻止的話,恐怕就真的全染了。
包括蕭雄在內,幾乎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誰都沒想到,一直膽小愚弱的蕭寒,在失蹤一年之後,竟然能做出如此舉動來。而這個原因,再加上他刻意染紅劍身的舉動,使得大家都不由懷疑這個蕭寒的真偽來。如果不是有假,又怎麼會刻意用自己的鮮血去血洗劍身呢?如果單單是他失去了記憶,忘記了過去的一切?又怎麼會連性格都完全改變了呢?這根本說不通啊。
但別人又怎麼能理解,蕭寒心中對於父母的渴望呢?
回到座位,在丫鬟小晴緊張的忙碌包紮之時,蕭寒便一直盯著蕭慶南手中的寶劍,等待著它出現應有的變化。
而蕭慶南就這麼平託著寶劍,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能觸及之處,站立著。很快,寶劍劍身上那一大片鮮紅的血液有了變化,彷彿真是被寶劍吮吸一般,緩緩地沒入到寶劍劍身當中。而由於血液過多,這個吮吸過程,整整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
寶劍又恢復了原來的蔚藍色,似乎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僅僅是喝了蕭寒不少血而已。不過,大家都沒因此懷疑什麼,仍舊注視著。
果然,沒過多久,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寶劍劍身那蔚藍的色澤逐漸減淡了下去。沒過多久,整柄寶劍劍身的顏色都轉為耀目的亮銀之色。拿在蕭慶南手中,彷彿是一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長劍一般。
蕭慶南沒有過多停留,立刻轉身,雙手託劍,恭敬地望向端坐著的蕭雄:“家主請!”
“嗯!”蕭雄點了點頭,眯著雙眼,定定地望了那柄寶劍片刻。之後神態不變,只是伸手望寶劍一指,“唰”一道鮮紅的血液便從他手指噴射而出,瞬間便塗滿了整柄寶劍。
託著通紅的寶劍,蕭慶南再次轉過身,將寶劍高舉,以便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
雖然寶劍的劍身完全被鮮血染紅,但其血液的量卻並不多,只是塗抹得均勻而已。因此,這一次,寶劍僅用了片刻時間,便將劍身的血液吸了個乾淨,恢復到原先的亮銀之色。
最為緊張的時刻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些下人,幾乎都緊緊地盯著蕭慶南手中高舉的寶劍劍身,等待著它的最終審判。而這中間,最為緊張的兩個人反而沒有望向寶劍。
不知從何時開始,蕭寒的心便一直在打鼓,但他卻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些什麼。自從寶劍將蕭雄的鮮血都吸食乾淨之後,他便將目光轉向了地面,暗自控制著自己急促的呼吸,並隨時關注著周邊的聲響。
至於蕭雄,則在將自己的血液塗滿劍身之後,便一直愣愣地望著大門之外的遠方,彷彿回憶起什麼陳年往事來。
殿堂之中,僅剩下眾人的呼吸之聲。其中心裡也緊張的人並不少,有希望成功契合的,也有希望失敗的。總之,不管哪種人,都只能安靜地等待下去。
就這樣,在大家的注視下,寶劍不知從何時起,慢慢有了變化。彷彿是想將之前吸進去的血液釋放出來一般,原本亮銀顏色的寶劍劍身,竟然緩緩地像赤紅顏色轉變。這個變色過程看似緩慢,但實際卻也不慢。不消一刻,寶劍的整個劍身便全部轉變為妖豔的赤紅之色。
在完成轉變的那一剎那,幾乎所有緊盯著寶劍的人都產生了一個錯覺,彷彿聽到這柄劍發出一聲極為舒適的呻吟一般,並在大家晃神的情況下,在他們耳際鏗鏘得嗡嗡作響。
“果然是神劍!”不知是誰,發出了這麼一聲驚呼。
在這聲驚呼聲後,殿堂頓時熱鬧了起來,皆是在讚歎蕭慶南所握寶劍的神奇之處。這些人,似乎全然忘了自己等人此次的目的。
“父親……”蕭寒在驚呼聲響起之後,便忍不住瞥了一眼寶劍。在見到寶劍渾身赤紅之後,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蹭”地一下站起身來,最終喃喃著“父親”二字,向蕭雄邁了幾步,“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孩兒不孝……”此時的蕭寒心中縱然有著千言萬語,卻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與父母相認,這是他做夢時才會有的奢望,但沒想到,現在竟然真的成為了現實。在跪下去之後,蕭寒不由地回想起當初在小山村裡,看到那些由父母帶領,在父母關愛下的孩子們,那時候的自己,是多麼地孤獨落寞,多麼地渴望擁有父愛,得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