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蜷在妖聖掌中的紫雲姝眼仰起頭望著妖聖。
妖聖柔聲說道:“不必替我的安危擔憂,若此處不保,我自會從傳送法陣回靜湖居。”
玉宓會意,重拳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妖聖!”駕馭飛劍火速衝出洞府,去尋門中那些金丹期以下的弟子。在這種滅門大戰面前,失去護山法陣和護峰法陣的庇護後,一個元嬰境的修仙者足以殺光一座峰的金丹期、築基期弟子。
包穀用力地揉揉眼睛,發現面前仍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妖聖。她忽然反應過來,叫道:“哎呀,這莫非就是傳說中修煉到和真人一模一樣的元神!”她驚得嘴巴張得溜圓。
摟著紫雲姝的妖聖看了眼包穀,便又回到盤膝坐在丹爐前,元神與真身合二為一成為一人坐在丹爐前。化成小蛇的紫雲姝便棲身在她胸前的衣襟中。
不多時,玉宓便領著一批渾身浴血、身上負傷的築基期弟子、煉氣期弟子來到洞府。湧進來的那些人看到包穀站在這裡,盡皆露出逃出生天、如釋重負的反應,衝包穀微一抱拳,便在玉宓的指引下踏進了傳送法陣離開了。
玉宓沒作久留,又出去尋找別的年輕弟子。
緊跟著陸陸續續有弟子趕來從傳送法陣離開。
再後來,包穀看到有元嬰境長老躺著被抬進來從傳送法陣離開。
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玄天門裡踏入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身上是完好的,大部分需要相互摻扶著才能行走,越往後,進來的人越慘,許多甚至只剩下一口氣被同門揹著抬著逃進來。
包穀看到傷重的同門眼睛都紅了,趕緊從儲物袋中摸出能夠療傷的靈果、靈藥和猴兒酒給傷重的弟子遞過去。
她看到有傷重的同門被背進來,她剛把藥遞過去,那同門就嚥了氣。
包穀控制不住地滾下淚來。修仙,為的是求長生,不是求死。是她為玄天門招來的這場大禍,她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卻有許許多多的同門為此傷重甚至付出了性命。
包穀再也坐不住,她祭出飛劍,頂著外面從破損的法陣空隙中滾落的碎石衝出了深潭。
她一飛出深潭便有種天崩地陷的感覺,頭頂的天空中佈滿狂暴的氣息,法寶光芒瀰漫。腳下的山林早已成為一片廢墟,參天古樹化作焦土,山包被轟成了凹地,地上劍氣縱橫佈滿一個又一個深坑,她與她師姐的小院消失無蹤,留在原地的只有那連石頭都被燒化的坑。天空中,不時有威力巨大的攻擊落在靈雲峰的山林中,每當有光芒落下,山林中便炸出一片巨大的能量波動,有時甚至看不到有法術攻擊的力量,一座山頭便轟然毀損。
玉宓氣急敗壞的叫聲響起:“你在這裡做什麼?趕緊走!”
包穀扭頭望去,見到她師姐罩在火光中像個火人似的出現在她和身邊,那灼熱的火燒得空氣都扭曲了。
玉宓大叫道:“走!馬上離開玄天門,走!”她斂去手臂上的光,伸手去拽包穀。
包穀看到她師姐手上原本雪白的藕臂肉都沒了,露出森森白骨。她的雙眼血紅,避開玉宓的胳膊扭頭就朝天上衝去。
玉宓大吼一聲:“回來!”斂去身上的火光衝到包穀的跟前一把抱住包穀,叫道:“別魯莽,別去送死。聽我的,走。”
包穀雖然沒回頭,但她的神念卻將玉宓看了個一清二楚。她師姐身上的衣裳殘碎不堪,渾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好肉,好多地方都露出了白骨。包穀的眼淚啪嗒地往下掉,哽咽著問:“師姐,疼嗎?”
玉宓沒應包穀,拽住包穀扭頭遁回深潭,她說道:“還記得你給師公的那副蛟龍骨嗎?師公把它煉製成化神境的重寶正與他們拼鬥,南山一劍也出手了,追魂閣主也率領追魂閣的殺手趕了過來,雖然眼下雙方都死傷慘重,但誰勝誰負還說不定。包穀,只要你沒有落到他們手中,只要有你在,玄天門就沒有敗,你是玄天門崛起的希望,你明白嗎?”說話間,她便帶著包穀回到妖聖煉丹的石室,要帶著包穀衝進傳送法陣。
包穀趕緊運功剎住身形,她對玉宓說道:“師姐,玄天門還有一件殺器,玄天劍!我出去,滅了這幫王八蛋!”
玉宓強行壓制住包穀,說道:“你現在的實力太弱,你如果動用玄天劍,你必死無疑。玄天劍若重現世間,要麼再造就一片像竹海禁地那樣的絕地,要麼被別派奪手,包穀,聽我的,走。”她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顯得氣力不續。
包穀看到玉宓身形不穩,趕緊扶住玉宓,將猴兒酒灌入玉宓的嘴裡。
玉宓嚥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