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又哭了兩聲,想想,拿了她師傅的丹藥還哭鼻子就有點不好意思,便抹了淚,站起身靠著包穀的桌案抽著氣,說:“那個……那個,我只是有點被嚇著了!嗯,還委屈!”她眼巴巴地看著包穀說:“壞壞小狐狸拿走我所有的神金,連根狐毛都不拔給我。”
包穀問:“血煞死氣煉化乾淨了?”
清瀠瞪大眼睛看看包穀,又眨了眨眼,頗不情願地點頭,又繃著臉說:“我沒讓壞壞小狐狸煉我來著,我……我……我……我自己想辦法煉!”
包穀說:“那你以後豈不是不再需要大量靈珍寶藥壓制死氣了?”她的眼睛一亮,欣喜道:“省了好大一筆開銷!剛好我最近窮……”話音未落就看到一滴淚水“啪”地一聲落在自己面前桌子上,嚇得她抬起頭看向又開始掉淚水的清瀠。這去了趟妖域被萬物真靈鼎煉化一趟,血煞死氣沒了,給煉成了淚水包了?
清瀠眼中含淚,帶著無聲的控訴瞪著她。
包穀愣愣地眨了眨眼,想了想,明白過來。這不是被萬物真靈鼎嚇著,這是擔心口糧沒了?她在心裡叫道:“要不要這麼出息!”她想了想,說:“別哭了,有好吃的少不了你的。”
清瀠還是看著包穀,水光盈盈地眼中迸出憤色,意思是說,你敢扣我口糧我跟你沒完!
包穀將手帕塞到清瀠的手裡,說:“把淚水擦了。”她的話音一頓,說:“在星空中飄蕩時都沒少你的口糧,在這裡還能少了你的口糧?”又把清瀠被兜在萬物真靈鼎煉化的這兩個月以及下一個月的口糧補給清瀠。
清瀠發現口糧照舊,心情這才好了些。可她還是覺得好委屈,說:“師傅,我那麼多的神金和神金煉造的……”又把鼎湊到包穀的跟前,讓包穀看她的空鼎。
包穀看著這縮得跟小號煲湯的鍋一樣大小的煉天鼎,再看看清瀠握鼎的手勢,那瑩白的小手捏著一個鼎足將鼎湊到她跟前,活脫脫的正在乞討的小乞丐模樣。她覺得如果清瀠的天帝爹看到清瀠現在這樣子,得嚎啕大哭,哭得比清瀠剛才還要傷心。如果不是怕清瀠炸毛,她真想摸兩塊靈石扔進去!她想了想,說:“清瀠,有句話叫求人不如求己。我給你出個主意。”
清瀠“嗯”了聲,說:“你說!”
包穀取出這一界的地圖,指著炎聖宗的地方,說:“這裡是炎聖宗的地界,炎聖宗的人把你的樹爺爺拐走了。你去炎聖宗把你樹爺爺要回來,然後以他們拐帶你叔爺爺為名頭,問他們要賠償,讓他們把他們的靈珍寶藥園賠給你。你把得到的靈珍寶藥園裝進鼎裡再用司若給你的陣材佈置成天氣四象法陣,一點一點地往裡添東西,慢慢滋養,時間一長,自然又成一界了。”
清瀠側頭想了想,眸光一轉,笑問:“如果他們不給賠償怎麼辦?如果他們不還我樹爺爺怎麼辦?”
包穀剛剛才哭得稀里嘩啦這會兒又笑得一臉燦爛的清瀠,頓時愣了。她怎麼覺得剛才清瀠就是為著保證口糧不被扣掉,特意哭給她看的啊!
清瀠瞅著包穀,等著包穀回覆呢。
包穀愁悵地揉揉額頭,說:“如果他們不答應就照不答應辦。”
清瀠響亮地應了句:“明白!照舊對吧!”她揮揮小手,捏著煉天鼎的一條鼎足拽著煉天鼎走了。還是便宜師傅對她好啊,看看,撒個嬌,哭個鼻子,就什麼都有了。比她爹爹還好騙!有時候她衝她爹哭鼻子抱大腿都不好使呢!
包穀見到清瀠拽著煉天鼎的一條鼎足跟拽小板凳似的,完全沒有當成上界至寶的態度,不由得為煉天鼎默悼一聲。她想起清瀠哭鼻子的事,心道:“該不會是把腦子煉壞了吧?”她趕緊取出傳音玉符與她師母聯絡,把清瀠回來抱著她一通哭的事說了。她問道:“師母,煉掉血煞死氣會有損靈智?”
雪清說道:“我又不是煉她的神魂。”她略作遲疑地說:“我覺得她可能是在心疼她沒到手的靈珍寶藥特意哭給你看的。”
包穀的臉一黑,說:“師母,清瀠不是三歲孩子。”
雪清反問:“你覺得不像麼?”
包穀沒話了。
清瀠邁出令使府,出了青州地界,頓時整個人的氣勢和氣息都不一樣了,她扛著鼎,直奔炎火聖城,然後掄起煉天鼎砸在護城大陣中央的那根陣柱上!
那自建城之初便一直矗立的炎為聖柱在這巨大力量的轟擊下,瞬間崩碎,整個護城大陣在頃刻間土崩瓦解消彌於無形。
清瀠手裡的煉天鼎脫手而出,升到空中,鼎口往下一扣,原本縮成小湯鍋大小的煉天鼎瞬間化作比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