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熱力,卻要將木材點燃生火。
而那才不過修煉到第五層,第一層就得修煉出暗勁,可見其難度之高。相應的威力雖大,但主要在內而不在外。連喬峰那麼厲害,在內功修為上都明顯不及他這授業恩師。
曾經十幾個寒暑,一個教,一個學,兩人的感情早已非同一般,但什麼都敵不過時間。
對喬峰,十幾年前玄苦便覺得,再沒什麼可教他的了。隔了十幾年,上次再見他,看相貌都快認不出人來了。更想不到他這十幾年進步不落,仍像滾雪球般突飛猛進。
玄苦道:“這些天我總有不好的預感,見過峰兒後,才覺得稍微好了一些,卻更想不通是因為什麼緣故,現在總算能說了,總比憋著不敢說的好。”
玄慈知道玄苦的預感向來都很靈,不敢不重視。但因不具體,叫人想解決都無人下手,只好決定從今天開始,到八月中秋,將寺中警備再提高一級。
玄苦裝作去串門,第一個請來了達摩院首座玄難。
玄難表面雖然很開心,仔細看卻顯得有些不太好看。
玄慈知他已見識了玄苦的‘燃木刀氣’,不然不會有這表情。按理說他應該感到高興,但誰遇到都高興不起,主要原因還在於‘大金剛掌’。
兩人武功是同一師父所授,玄難用功不可謂不勤,用心不可謂不苦,但少林‘大金剛掌’始終以天資所限,無法練成。平日他倒也不感抱憾,早知少林派往往要隔上百餘年,才有一個特出的奇才能練成這門掌法。只是練功的訣竅等等,上代高僧詳記在武經之中,有時全寺僧眾竟無一人練成,卻也不致失傳。但現在見平日表現不怎麼起眼的玄苦師兄都練成了可與‘六脈神劍’爭鋒的‘燃木刀氣’,他身為達摩院首座,心情怎能不復雜!
只見他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就一招‘袖裡乾坤’。
少林高僧自來以參禪學佛為本,練武習拳為末,嗔恕已然犯戒,何況出手打人?但少林派數百年以武學為天下之宗,又豈能不動拳腳?這路‘袖裡乾坤’拳藏袖底,形相便雅觀得多。衣袖似是拳勁的掩飾,使敵人無法看到拳勢來路,攻他個措手不及。殊不知衣袖之上,卻也蓄有極凌厲的招數和勁力,要是敵人全神貫注的拆解他袖底所藏拳招,他便轉賓為主,徑以袖力傷人。
玄慈見他攻到,兩隻寬大的衣袖鼓風而前,便如是兩道順風的船帆,威勢非同小可,唱喝道‘一空到底’,腳下飄退半丈的同時,手上呼的隔空拍向他衣袖。
第四章第十層圓滿補之
玄難的袖力分散很廣,玄慈這一掌卻是力聚而凝,只聽得嗤嗤聲響,兩股力道相互激盪,突然間似有數十隻灰蝶在房中上下翻飛。
玄苦吃了一驚,醒悟方丈這是在替自己頂罪。
凝神看時,這許多灰色的蝴蝶都是玄難的衣袖所化,當即轉眼向他身上看去,只見他光了一雙膀子,露出瘦骨稜稜的兩條長臂,模樣甚是難看。
原來兩人內勁衝激,僧袍的衣袖如何禁受得住?
登時被撕得粉粹。
這麼一來,玄難既無衣袖,袖裡自然也就沒有‘乾坤’了。
他狂怒之下,臉色更加難看了。
玄慈只如此一掌,便破了他縱橫江湖多年的成名絕技,幸好旁邊只玄苦看到,今日這臉丟得還不算太大。
雙臂直上直下,猛攻而前。
玄慈道了聲:“慢。”退後一步道:“不想知道原因嗎?”
玄難停下道:“有什麼好說,你天資從小就全寺最高,何況是在這非常時期,能即時取得突破,我心裡只有高興。但還是想看一看,你現在這實力夠不夠維護咱少林的威名不倒。”
玄慈一臉誠懇道:“如果只因為天資,我便不會先找玄苦師弟做這實驗。雖然這麼做很對不住人,但不這麼做,眾位師兄弟還能相信我這方丈嗎?”
玄難又驚又喜又疑道:“真不是因為天資?”
玄苦道:“師兄信不過方丈是他自找,但不必因為峰兒,就信不過我玄苦吧!我自小便知天資不足,更勤修內功補之,這麼多年的事實還需要多說嗎?”
玄難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搖頭道:“我可能信不過你,但絕對信得過你的武功。你的武功怎麼樣,我能不清楚嗎?最穩紮穩打不過。”
斬釘截鐵道:“沒天大機遇。絕不可能在短短半日內取得這麼大的突破。”
玄苦關門道:“這次確實是天大機遇,師兄有沒聽說過《九陽真經》?”
玄難大驚失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