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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間凸凹立體、錯落有致,眼睛彷彿掉在了深谷裡;脖頸也發生了強烈變化,白蠟燭一般纖長溼潤;整個體態從肩骨到腰腹再到小腿腳踝,一波三浪、行雲流水、渾然天成;還有…… 林子梵一時弄不清維伊是哪裡變了,反正是變了。 他禮貌地移開一點直視她的目光,想,這女人真是魔術一般奇妙得千變萬化。 大堂裡湧滿的人已漸漸流動稀疏,開始入場了。 他們順著人流,往入口處移動。 林子梵護佑在維伊的左側,用右手橫攔在她的腰背後邊,以擋住前湧失控的人流。同時,他的手臂又禮貌地與維伊的腰身保持著大約十公分距離。 他一邊往裡邊移動,一邊默想,我這是怎麼了,從來沒有如此紳士過。 按照節目單上的安排,那位吉拉爾德·艾科諾莫斯通感大師的表演,是在最後一曲《黃河大合唱》的演唱中才出現。這令人有些掃興的安排,卻使林子梵和維伊意外地高興了一下,他們心領神會地對望一眼。 不言而喻,他們都想趁正式表演之前先說說話。 演出開始了,樂隊先是奏響柏遼茲的《羅馬狂歡節》作為序曲,然後演奏了何佔豪的《梁山伯與祝英臺》。 林子梵今天不知是由於維伊坐在他身邊的緣故,還是這一次的交響樂團的表演與以往有什麼不同,他莫名其妙地平生第一次被交響樂的高貴震懾住了,在吉拉爾德·艾科諾莫斯先生出現之前,他已經意想不到地陷入了難以抑制的激動之中。 《梁山伯與祝英臺》無論是電影還是小提琴協奏曲,他以前都是看過、聽過很多遍的,但沒有一次令他如此這般投入感動。那高高低低、參差錯落、迴腸百轉、悱惻纏綿、揪心扯肺的旋律,使得林子梵幾乎要為古典主義落淚。 他第一次覺察到《梁山伯與祝英臺》這部電影在藝術形式上的具象與寫實,是多麼糟糕地侷限藝術本身的意韻和人們的想像。 他望著臺上一律身著黑衣的藝術家們的演奏,情不自禁地陷入了自己的情感中。 什麼叫心碎!什麼叫磅礴!什麼叫玄妙翩躚!什麼叫肝膽牽纏!別說吉拉爾德·艾科諾莫斯大師要在音樂中畫畫了,就是連他林子梵也滿腦子飛舞著詩句,曼妙的語詞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隨著音符的飄逸而在他眼前浮動。 他忽然又少年一般地兒女情長起來,所有的浪漫故事都從樂聲裡“顯影”出來。 林子梵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只要維伊一出現在身邊,他就總會無能為力地變成一個少年。&nbsp&nbsp&nbsp&nbsp

時間不逝,圓圈不圓(11)

林子梵低下頭,用餘光瞥見維伊那顯然也是由於激動而略顯起伏的胸|乳、小腹以及大腿。 這時候,他的耳朵與眼睛分別同時進行著兩重活動:他的耳朵交給了音樂,他的眼睛交給了維伊的身體。 音樂與維伊交相呼應,又帶來一些綜合的感覺:小提琴在他的心絃上顫,黑管在他的血液裡流,鼓聲沉悶地擂擊著他的骨頭,沙槌喑啞地摩挲著他的肌膚,豎琴在他的肋骨縫隙爬動,快板敲擊在他的腳底上,琵琶蹦碎得如同一盤豆,顆顆落在他的牙齒上,大鈸重重砸在他的肺葉上無法喘息…… 林子梵醉然地半閉上眼睛。 他的手一點點向維伊的大腿摸索過去。 林子梵的手指向著維伊的大腿延伸的過程十分漫長,彷彿是二萬五千里長徵,需要爬雪山,過草地,敵進我退、敵追我跑、敵駐我擾、敵退我追的迂迴繁複的戰術。他想像不出另外一種男人,是如何一步就洞穿了一個女人一生的歷史的。 他的手指緩慢而緊張地向著維伊的大腿挺進。 可是,維伊的手指似乎已經在那兒等待很久了。因為,當林子梵遲疑的指尖剛一觸到她,他們的十根指頭立刻就緊緊纏連到一起。 他們都沒有側過頭互相凝視,而是眼睛直直地望著舞臺,那個年輕的指揮似乎也在《梁祝》的樂聲裡動了情,他摘掉了眼鏡,兩顆閃亮的淚珠掛在他的臉頰上。 林子梵望著那也許是表演式的聖潔的淚珠,想的卻是他在舞臺之下、床笫之上,如何幹他的女人的Se情的畫面。 他這樣想的時候,也在矛盾地慚愧自己的汙濁與庸俗。 林子梵的手指情難自禁地脫開維伊酥軟的手臂,挺進般地觸到了她的私|處。 他興奮地感覺到,那個地方也如同她的手臂一樣,溫暖而溼潤地在《梁祝》的樂聲中敞開著,等待神聖之後的什麼降臨…… 林子梵的呼吸急促起來,一股溫泉從他的喉嚨穿越胸膛向身下游動,腰胯處那條已經缺氧許久的魚兒,很快就被他在豐沛的觸覺中產生的氧氣啟用了…… 當吉拉爾德·艾科諾莫斯先生隨著《黃河大合唱》登上舞臺在巨型畫布上揮彩塗色的時候,林子梵和維伊才從音樂裡的愛情故事中努力轉換“場景”。 以前,雖然他們對於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