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浪兒。
秀蓮為熟睡中的戀舞掖好被角,便坐在浪兒身側凳上,悄聲說道:“其實人魔本屬一族,只因祖先不和,內戰不斷,才分居兩地,久而久之,生活方式各異,再加體能變異,便成人、魔兩族。精靈族長居森林,以食露水、草汁為生,血液自成深綠。仙族以光法與水法為主術,久之,血液便成魚膠白。鬼族長年居於無光的幽魂之地潛修,血液自是灰黑色…”
“但秀緣的血液是淺綠色啊。”浪兒仍是疑惑問道,秀緣也是好奇的望向秀蓮。“動物修術有所成視為妖,胡馨兒便是,她的血液為紅綠互滲色。植物修術有所成視為精,秀緣便是,所以她的血是淺綠。無命之物修術有所成視為怪,比如琴怪,它們的血液似水般,是無色透明的…”秀蓮細心解釋著。
“什麼,琴也能修術?”浪兒更加疑惑,不相信的問道。“那當然,聽師父說,三百年前,就有一個玉劍怪,奇術了得,曾想一統天下自立為王呢,後被誅殺到鬼族消隱無名了…”秀蓮手託香腮道。“為王,現在各族帝皇都在嗎?”浪兒聞聽帝皇,竟興奮異常,開口問道。
“當然,我們人族現在帝皇是葬劍城城主夢無崖;魔族魔王頡影豐十八年前被封壓;仙族已消失殆盡;鬼族帝王應該是血翼吧?妖族妖后被殺後,王令不知所蹤;精靈族是精靈女王夢淚花影主持大局吧?”秀蓮一一為浪兒述說著,但有時卻也仍是不能確定。
“精靈族?哎,說好要幫她們找回女王,救活聖樹的,但現在卻一點眉目也沒有,真是…”浪兒聞聽精靈族,不禁一陣嘆息。秀蓮只當是他日夜奔波累得一時走神,便催促他回房休息。
“血翼,鬼族的帝王,那個大叔竟讓我打敗他,莫名其妙。這次大會雪戀舞都來了,不知風雪能不能來,戒指精靈究竟在哪?頡影豐的女兒頡碧婷又在何處…”今夜,註定是一個無眠夜。
天空,一輪滿月懸掛其中,揮霖著冷芒明晃的光,將大地映出一片清晰的朦朧霞媲。靜月城一片死寂,紅幡與白板在清風的鼓動下悠然做響,輕雪飛揚。
突然,街道上閃過一道黑影,只是幾個起落,便躲進一個拐角。“查清楚了?”拐角處又閃出一道黑影,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調問著。“恩,那小丫頭確為魔族四將雪家之後,救走她的是青懸門的人。”先前黑影恭敬答道。“青懸門?”
誅神峰,北極,常年積雪不融,雲霧繚繞,令人稱奇的是,峰頂竟託著座似盤般平臺,傳聞其為上古時期誅殺犯罪神仙的斬臺,由此得名“誅神峰”。
七百年前,魔祖淨*為鑄魔器意識,竟洞穿誅神臺心,取走鎮心石,使平臺傾斜,令世人驚歎的是,神臺雖斜卻不落,所以靈力過淺或奇術過低者是絕對難登此臺的。
當浪兒、秀蓮與戀舞登上高臺時,早已各術殆盡,氣喘吁吁,而臺上也足以聚有五十多人。秀蓮本想將秀緣留在靜月的,但秀緣卻以初生懼事為由非要隨同而來,又怕她被修術高手認出妖身招惹是非,便只有將她吸入珺玉之中。
三人剛落至檯面,戀舞便掙脫二人之手,歡快的撲入一位白衫書生懷中。“爹”戀舞如小麻雀般歡喜的笑著,緊緊抱著那人,那白衫書生浪兒認識,正是雪晴漫。“咦,戀舞,你怎麼來了?”雪晴漫看清來者,吃驚詢問。
“我看爹爹出來玩不帶戀舞,戀舞就只好自己出來啦!”戀舞見雪晴漫看自己的表情不是歡喜,而是擔憂,不禁怯生生答道。“你這丫頭,真是,就你自己出來的嗎,這高臺你怎麼上來的?”雪晴漫寒聲變暖,憂心問道。
“是師兄他們帶我來的,高臺是那傻小子和仙女姐姐帶我上來的。”戀舞說著,指向浪兒方向。浪兒聞言,雖是無奈,卻也仍和秀蓮一起走上前去。“雪前輩。”浪兒微笑著行禮。“你,你不是那日與雪兒來參加我們大會的那位小兄弟嗎,你是青懸門人?”雪晴漫見浪兒,疑惑問道。
“不錯,晚輩正是青懸門五弟子。”浪兒恭敬作偮。“誰是青懸門弟子?那一定認識我家嵐兒嘍。”浪兒語畢,便見一位健壯男子與一位病態男子至近前,正是風嵐與風雪的父親風飄絮,風飄零。
“咦,怎麼是你,你是青懸門弟子?那日白衫儒生他…”風飄絮見浪兒,吃驚問到。“風嵐是我大師兄我自然認識,而那白衫儒生並非家師,家師乃青懸道人。”浪兒微笑著為風飄絮糾正。“我…”風飄絮本想說什麼,卻終未開口,轉面又看向秀蓮,滿意道:“你就是青懸門三弟子秀蓮仙子吧,果然貌似牡丹,形如冠玉,我常聽嵐兒提起你呢。”“多謝風師伯讚賞,蓮兒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