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一方面是氣的,我左躲右閃,還是被他蹭了一臉的口水。真噁心,男人真噁心。我想去擦,卻發現手已被他牢牢錮在手掌之下。
“因為,”我渾身發抖,抽著氣說:“因為你要和我……”沒等說完,我就哭了,急哭了,嚇哭了,委屈地哭了。
做/愛這檔子事,是要在兩情相悅之下順其自然所發生的才是最美好的事,可他明明不喜歡我,卻要這般欺負我。他明明不喜歡我!
千鈞一髮之際,他鬆開了我的手,翻身將我抱在他胸膛上方,一根冰冷地食指劃過,溫柔地為我拭了拭淚。
他的氣息吹得我的耳垂好癢,他輕輕哄我,“小搖,不要哭。”
我癱軟地壓在他的身上,無法動彈,也不知道是因為哭累了,還是他叫了我的名字,叫得輕而纏綿。
“小搖”他柔聲細語的說:“我只是開個玩笑……”
他說這只是個玩笑,因為我在遊戲裡讓他出了醜。在他看來,他不喜歡的女孩對他表白就是讓他出醜。
所以他也想讓我出醜,他嚇唬我,戲弄我,只是因為報復,因為他所謂的“出醜”。
我趴在他的懷裡,又哭了一會兒,我聽到他的聲音從我的頭頂處飄來,他低低地說:“你以前沒那麼愛哭啊。”
我哼了一下,沒好氣地回他:“以前,你很瞭解以前的我嗎?”
他輕輕拍著我的蝴蝶肩,喃喃道:“以前我們倆被困在雪山,命懸一線,都快死了,也沒不見你哭。”
聲音低得彷彿是說給自己的聽的,可惜我的耳力太好了,我心裡很明白,如今的我,哭得半真半假。那是三分害怕,七分撒嬌的表情。可彼時在雪山的我忙著照顧他,忙著找活路,忙著逃生,連害怕都成了奢侈品,哪有空去演哭哭啼啼的林妹妹。倘若那時我不堅強;誰來替我勇敢。那時連我也崩潰,那如今的你我又如何會活著出現在這兒,生出那麼多的糾纏的曲線。
如果我,太愛哭,愛胡鬧,還淘氣。
若選擇,安安靜靜的去愛,去等待。
我只不過是,借個地方,釋放悲傷。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哭的真正原因,大多數男人對女人的眼淚是毫無抵抗能力的。我誘發他的憐憫之心,這招效果很有效,我再接再厲地又嚎了兩聲,惡作劇般把眼淚啊,鼻涕啊都甩在他那件雨洗長空般的睡衣上。
他氣到無力,把我的臉從他的懷裡扳出去,又開始吻我,他這般的年紀還不會吻,只是用舌頭舔我的淚澤。
他這麼一來,驚得我立馬就不哭了,他繼續舔,舔著舔著,就開始啃我的嘴巴,他的唇如炭火般滾燙,我嗚咽一聲,想用力抽回自己的臉,可他趁機將他的舌頭探入我的口/腔。尼瑪,男人都是這副死德性!他無師自通地噬咬席捲一切。我可受不了了,我想和他打一架,雖然敵強我弱,但我還是要奮力一搏。無可奈何的我,抬起右手,用指甲狠狠地掐他的俊臉。
“啊!”
一聲慘叫掠過我的耳際,但不是他發出的,而是……驀然出現在我的房門口,倚著門框,隨時隨地都會摔倒的女主。
小倩雖是窮人家的孩子,卻因女主定律,回回出現都是光彩照人,彷彿她背後永遠藏著個為她打蘋果燈的美工。譬如,今日,她一身夢幻般夢幻仙境花邊卷卷的華倫天奴連衣裙,還穿著的IMMY CHOO最新季的鞋子,有時候連我這個富二代也自嘆不如。
我一個激靈推開男主,從床上爬起來,疾風般衝向女主,口中還解釋道:“小倩,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誰知我走出幾步,女主就後退幾步,弱不禁風地朝我笑了笑,那笑容要有多勉強就有多勉強,笑完後,跌跌撞撞地跑走了。我剛邁腿想追,卻被男主撈了回來,他將我輕輕放在床沿,我們相互對視,他眼中的血絲已沉澱,看到我的面色難看,試著探手在我眉心劃出一個笑來。我拍開他的手,推了推他的肩胛骨,“你還不快去追?”
他從容不迫地說:“不要亂想,等我回來。”說完,還用食指點了點我的額頭,才轉身追女主去了。
艾瑪,等他們都消失後,我將快爆炸的頭埋入被中,這被子裡還留有男主沐浴露的味道,我的臉又開始燙了,這是鬧哪樣啊!
我終究當了一回稱職的惡毒女配,朝毀滅的道路又邁進一步。
☆、第 18 章
我怎麼可能等他回來。我做了鴕鳥,將腦袋埋進聶媽媽的懷裡,這一整晚,我和聶媽媽擠一張床。
我輾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