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敵情不明的情況下諸軍不得擅動,他寧可走的慢一點,也絕不能中了賊軍的埋伏,為此孫傳庭還親自招吳三桂,說明了他的想法,吳三桂巴不得走的慢一點,最好是乾脆不要去濟寧和刑天賊們交手拉倒,所以立即表示,願意聽從孫傳庭的吩咐,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為此孫傳庭覺得吳三桂這個總兵官,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還是相當沉穩的,為此對吳三桂頗為建立起了一些好感。
就在三月初二中午的時候,官軍參將馬大志終於率兵抵達了金堤河,在金堤附近頓時撞上了一支大致有千餘人的刑天軍人馬,而且這場遭遇顯得很突然,這支刑天軍的人馬似乎並沒有提前發現馬大志這支官軍,應戰的很是倉促,幾乎可以說是兩軍一交手,刑天軍這邊便立即亂了陣腳,放了兩排火銃之後,雖然打死了十幾個官兵,驚出了馬大志一身冷汗,但是接下來這支刑天軍的人馬便自亂陣腳,爭先恐後的便順著金堤河朝著南樂縣方向潰敗而去,表現的很是差勁,馬大志追殺了一陣之後,殺了二十幾個賊兵,這才得意洋洋的收住了兵馬,看著這夥刑天賊兵們淌水逃至了金堤河對岸。
得意洋洋的馬大志立即便趕緊派人朝孫傳庭報捷,說他領兵在金堤河遭遇數千刑天賊,一戰將其擊敗,斬首過百(裡面大部分都是在追殺刑天軍部眾的時候,在附近一個村子殺良冒功的人頭數量),獲得了大捷,賊軍已經泅水逃到了金堤河南岸。
而且他自作聰明,稍微謙虛的分析說這支賊軍並非是刑天賊的主力,而是更像是刑天賊的輔兵,戰鬥力不強,讓孫傳庭不必擔心。
晚上孫傳庭得到訊息之後,這才放心了一些,決定第二天一早,繼續拔營起寨,朝著濟寧方向趕路,雖然他不太相信馬大志的話,這夥賊兵恐怕絕對不會有數千人之多,否則的話,以馬大志的本事,搞不好就直接掉頭逃回來了,絕不敢和賊軍正兒八經的大戰一場的。
如果馬大志真的是大捷的話,幾千賊兵潰敗,他便斬殺的不是百餘級賊首了,三千步騎掩殺之下,賊軍恐怕不死個七八百人都不算到底,馬大志的話肯定是有水分的。
但是如此一來,也算是解釋通了為何在這一帶會發現刑天賊的哨騎增多的原因了,看來刑天賊們,確實已經將注意力已經放在了陽穀縣這邊,這也讓孫傳庭打消了不少的顧慮。
但是孫傳庭不知道的是這會兒卻又兩萬多刑天軍精銳的人馬,正藏身於陽穀縣以西的徒駭河一帶,在馬大志率兵前往金堤河的時候,刑天軍提前了僅僅一個時辰左右,撤離了金堤一帶,並且對原來他們挖掘的工事進行了一番填埋和偽裝,雖然很做的很倉促也很粗糙,如果稍微留意一點的話,就應該發現這一帶曾經陳駐過一支大軍,可是那個參將馬大志只顧著率兵追趕那支刑天軍的“潰兵”根本就沒有留意周邊金堤一線的痕跡,故此這樣的情況,居然也被刑天軍糊弄了過去。
羅立躺在徒駭河的河堤上面,戰馬在身邊低頭啃食著河堤上剛剛長出來的那些嫩綠的嫩草,不時的打著響鼻,而那個曾經是張獻忠的軍師的徐以顯則也一身輕甲,一改往日那種儒生的打扮,坐在他的身邊,擦拭著隨身的腰刀。
“我說徐參議呀!你說說大帥這次唱的是哪出戏呀!好好的既然那個姓孫的狗官不上當,咱們就直接打過去不得了?憑著咱們這兩萬多人馬,就不信幹不過狗官帶來的那幾萬官軍!何苦來哉讓咱們這麼多弟兄這幾天跑的跟孫子似的,一仗也沒打,倒是累的快要屁滾尿流了!你倒是給俺說道說道!這是為啥呀?”羅立躺著對徐以顯問道。
徐以顯自從轉投了刑天軍之後,便被安排到了羅立的麾下,充當羅立的參謀,這段時間便一直留在羅立身邊,漸漸的也適應了刑天軍的作風,換去了他的打扮,開始有點軍人的模樣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腦子,在聽罷了羅立的問題之後,徐以顯收起了已經被他擦拭的鋥亮的腰刀,還於鞘中之後掛回了腰間,這才笑了一下回答道:“羅都統莫急!大帥非一般的人物,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大帥這一次似乎盯住了孫傳庭這個狗官,還有從北面下來的那個吳三桂,大帥似乎也很是上心!
大帥這段時間,先是殫精竭慮的謀劃調來了這麼多精銳,隱真示假,又在濟寧州搞出那麼大的動靜,難道是僅僅只想擊敗孫傳庭和這些邊軍嗎?徐某以為恐怕沒那麼簡單,如果以時下咱們的實力,想要擊敗這些北方的邊軍的話,並非是什麼難事!
大帥這是要打一場殲滅戰,如果徐某所料不錯的話,大帥是想要了孫傳庭抑或是這個吳三桂的命!
這一次在金堤設伏不成,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