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聖上的話,這裡是什麼地方微臣也不清楚,但是距離寧羌州還有六七十里,明天應該可以趕到寧羌州了!
寧羌州眼下還在咱們手中控制,守將叫劉強,哪兒還有兩千人馬,而且那邊林子大,即便是大中軍追上來,只要聖上咱們遁入林中,大中軍也不敢輕易入林追殺咱們,請聖上放心好了!
這一天下來聖上定是也累壞了,聖上還是休息休息,微臣這便讓人埋鍋造飯!”
李自成立即搖頭道:“不要生火,天黑之後再說吧!現在林子裡面一旦生火起煙的話,很容易被人遠遠發現,朕還不算太餓,隨便吃點乾糧也就罷了!
你說寧羌州還在咱們手中,但是恐怕寧羌州也不是久留之地,玉峰!你跟著朕時間最長了,以你所見,下一步朕又該前去什麼地方呢?”
“天下之大,豈能沒有咱們容身之地,雖然肖賊現如今勢大,但是他還能這麼快就將天下都收入他的囊中不成?聖上不必擔心,寧羌州雖然不足守,但是據說隴南現如今大中軍還沒有到,我們可以先到寧羌州,收攏一些失散的兵將,然後前往隴南一帶,料想大中軍也追不上咱們!聖上就不要多慮了!”田見秀繼續安慰李自成。
李自成聽罷之後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現如今因為大中軍進兵速度很快,他已經無法掌握周邊的局勢發展了,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於是看著田見秀殷勤的四下張羅著佈置哨崗,李自成感到身心俱疲,於是便在一棵大樹下面,讓人給他鋪了一張鹿皮,隨便吃了點乾糧,便靠在了樹上昏昏睡了過去。
天色漸漸的晚了下來,二十幾個龍衛環繞在李自成的周邊,一個個手按著刀柄,警惕的朝著四下張望著。
這個時候有個龍衛看到田見秀帶著一些人走了過來,於是立即躬身道:“田將軍辛苦了!這麼晚了,田將軍怎麼還沒有休息?明天咱們還要趕路,田將軍不必太過辛勞了!”
田見秀呵呵一笑道:“算不得什麼!現如今局勢不好,餘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倒是你們這些龍衛,也都累了,出來的時候,餘隨身帶了一些酒,拿來給諸位兄弟們解解乏,酒不多,大家分著點喝吧!”
聽說有酒,這些龍衛也都興奮了起來,趕緊練練稱謝,接過田見秀遞給他們的酒囊,勞累一天下來,能喝幾口酒解解乏也是不錯的事情,而且現在他們悽悽惶惶,人心裡面都很不安,前途又一片渺茫,讓這些龍衛也很是鬱悶,於是接過酒之後,這些龍衛便你一口我一口的很快的喝了下去。
田見秀笑著看著這些龍衛把酒分完,然後默算著時間,忽然間他奸笑了一聲,小聲說道:“倒也!”
隨著他的話音出口,這些龍衛們一個個忽然間都捂住了肚子,一個個疼的彎下了腰,臉色頓時大變,有人馬上便意識到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於是立即指著田見秀問道:“田將軍,這酒……酒裡面有毒……”
田見秀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錯!酒裡確實有毒!田某不想看你們繼續這麼辛苦,所以就先送你們上路好了!”
眾龍衛聽罷之後頓時大怒,有人試圖拔刀殺了田見秀,但是肚子裡面這會兒毒已經發作,疼的他們根本無法直起腰,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捂著肚子翻倒在了地上,紛紛對田見秀大罵了起來。
田見秀的臉色立即沉了下去,一揮手道:“讓他們閉嘴!全都殺了!”
跟著田見秀過來的幾十個人,各個都很是彪悍,聽到了田見秀的話之後,二話不說紛紛拔出腰刀,上去便嘁哩喀喳的將這二十幾個龍衛全部剁翻在地,片刻功夫,便將李自成的這些近衛全部收拾掉了。
李自成睡的很不踏實,總是夢見有人提著刀向他砍來,忽然間他一個激靈,從夢中被驚醒過來,睜開眼之後,卻看到田見秀站在他的面前,嗅了一下之後,作為沙場出身的他馬上便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於是他立即手按著寶劍,對田見秀問道:“玉峰?你怎麼還在這裡?出什麼事了?為何這麼重的血腥氣?”
田見秀冷笑了一聲道:“事情不大,只是殺了幾個人罷了!聖上可睡得安穩嗎?”
李自成立即感覺到了田見秀的異常,環視了一下之後,立即發現周邊沒有一個熟面孔,他的近衛這會兒居然一個都不見了,這種情況很異常,於是他立即坐了起來,伸手拿過了地上放著的那柄跟隨他多年的寶劍,對田見秀喝問道:“玉峰,你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朕的侍衛呢?怎麼都不見了?”
田見秀一臉揶揄的答道:“聖上問你那些龍衛嘛!這會兒估摸著應該都死了吧!運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