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點了點頭,首長十二點吃午飯,現在到中午,正好是一個半小時的差距,留給聶振邦的時間也差不多。
別小看了這一個半小時,以首長的身份,國事繁忙。能夠擠出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這已經是殊為不易了。
“好的,首長。”
說著,梁遠側身退了出來,對著身邊的聶振邦示意了一下,聶振邦也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一進門,喬總此刻正坐在了沙發上,一件白sè的襯衫,身上,還有一個馬甲小坎肩。這個時候,雖然是夏季。但是,禁海這邊的綠化很不錯。綠樹叢蔭。沒有什麼汙染和高樓。在喧囂之中,保持著一份獨有的寧靜。這裡,夏季的平均溫度要比外面低上一到兩度左右。
另外,這裡都是平房,最高也不過是二層的小樓。房間內也很涼快。
喬總,畢竟年紀也已經上來了。和聶振邦這種四十歲的人是不能比的。
“首長。”聶振邦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喬易人此刻也抬起了頭,看到聶振邦,微笑著領首點頭,揮手示意了一下龘身邊的沙發:“振邦來子,坐吧。”
等聶振邦坐下之後,喬易人這才緩緩道:“振邦啊,這一次,特意把你從紅江省叫過來,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不過,在這之前,你先看看一些東西。”
說著,喬易人從茶几上的檔案之中抽囘出了一封信,遞給了聶振邦:“振邦啊,這一封信,是隴西省秦西縣的一位老師寄過來的。並不是寄到了我的名字上,而是寄給了我夫人。從我夫人那邊轉交過來的。你先看看。”
對於這些事情,聶振邦是清楚的。作為領導人,收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方面,處於安全的考慮,安全部門,從安全的角度考慮,是不可能讓首長直接接觸這種來歷不明的信件。
畢竟,這個時代,科技發達,誰知道,這信紙或是墨水上是不是蘊含有什麼致命的物質。真要那樣。後果不是誰都能承擔的。
一般,信件都會有專門的部門進行檢查和清理,確定了沒有任何的毒副作用之後,才會轉交上來。
這樣一來,又牽扯到了一個問題。大多數的信件,都不一定能親自放到首長的案頭上。
一方面,首長的jīng力有限,一個國家的治理和發展,這本就是複雜繁瑣而困難的工作,用鞠躬盡瘁來形容,一點不為過。首長,哪裡還會有時間去處理什麼信件。大部分都是由中辦進行處理。
這裡面,自然又會涉及到一個情況,一些反應突出矛盾和問題的東西,甚至,一些告狀的信件,都會被扣留下來。
這不是說下面的人刻意要欺上瞞下。最主要的問題是。大部分的信件,都是反應的地廳級、縣處級,甚至,僅僅就是鄉鎮或是當地村的一些問題。你說,這種事情,讓一國無首來親自處理,這得有多大的jīng力。所以,大部分的信件都這麼轉走了。
不得不說,秦西縣的這一封信,能夠轉到首長手中,還真是有著不小的運氣成分。
聶振邦有些疑惑,搞不懂喬總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既然喬總說了,聶振邦也只能拿起了信封。抽囘出信件,看了起來。
:開頭,很中規中矩。
“尊敬的喬首長,您好。我是秦西縣一中的一名普通的人齤民教師。今天,我給你寫信,主要是反映我們金安市趙氏集團橫行霸道、草菅人命、危害一方的嚴重問題。
剛看到這裡,聶振邦心中就咯噔了一下,這個人,不愧是一名老師啊,這趙氏集團,是真有多麼極品,這形容詞,一個比一個嚴肅和厲害。
“趙氏集團,是我們金安市的明星企業、支柱企業,涉及房地產開發、娛樂經營、酒店服務業和礦產企業。年上繳利稅近六億無,曾經,榮獲了省委多次的表揚,在全省都是有名的,趙氏集團的董事長,趙三泰,是省人大代表、傑出青年。但是,我們金安市的人都知道,此人,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人,趙氏集團,骨子裡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社會集團。”
“他們,手底下蓄養了一批打手。逼良為娼,無惡不作。就我們秦西一中,據我所知,有名有姓的花樣少女,被這些人逼迫著從事sè情服務的就不下十五人。另外,在徵收拆遷,在企業經營上。他們不講究規矩。稍有不慎,他們就是出動人手,採取低劣的威脅、毆打、陷害甚至綁架等手段。導致全市老百姓,民憤滔天。但是,我們是敢怒不敢言。趙三泰此人,yīn險狡詐,和市領導關係密切,緊密相連。多次上訪均無結果。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