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起來。
大周朝因為太后娘娘早年薨逝,皇后的千秋節就是這後宮裡最大的節日,除後宮嬪妃與宮娥外,滿朝文武及所有的誥命夫人都要進宮朝賀,極是隆重。因此上,林偵過了東六宮自然就往南去,要與文武百官一道候在乾清門外。卻不料,江沅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在他的示意下,兩人站在了乾清宮東角門外。
“皇父這幾日龍體欠安,在昭仁殿接見。”
“哦。”
如此簡短一交代,林偵也不敢細問,隨在江沅身後來到了乾清宮東側的昭仁殿。
昭仁殿是乾清宮東北角的一座附殿,殿前有斜廊直通乾清宮,殿上面闊三間,明間闢門,前接抱廈三間,自成一個小院,相比巍峨莊嚴的乾清宮十分不起眼,而這裡才是皇帝真正的寢宮。
皇帝龍體不適,將臣子們招在寢宮訓話並不逾例,只是此時的昭仁殿外除了當值的太監們垂手而立,再不見旁人。院中光禿禿的都是齊平的青石磚地,寸草不生,只有殿前兩隻鍍金銅水缸,空無一物。
並不寬大的院落,肅穆威嚴從頭頂上壓下來,壓得人只有恭敬低頭才覺適宜。林偵握著冰冷的白玉圭,手心又起了汗。難道說他遲到了?林偵不解地看向江沅。
江沅此刻的臉上也再不復剛才溫和的笑容,只輕聲道,“去吧。”
這沒有任何解釋的祈使句讓林偵突然明白了什麼,原來那禮令之上的時辰是給他一個人的。林偵咬咬牙,獨自步上臺階。
直到他站在門外,躬身候立,門口的太監這才進去通稟。
不一會兒那小太監就轉了回來,依舊守在門口。一切歸於之前的平靜,像什麼也沒發生過。林偵知道,這是要他等。等不妨,只是這“躬身”二字正把人的身體彎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