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奈,甚至於還有些驚喜似的……混亂的眼神。
“怎麼了?”容菀汐平靜問道。
宸王不說話,上前來,擼起她的衣袖,見那個小針眼還在冒著血珠呢。
“你這女人……”宸王轉了下她的手臂,好像要確認一下有沒有其他傷口似的。
容菀汐還等著宸王的下文呢,但是宸王又沒有別的話了。
而接下來……
容菀汐眉心一簇,手臂掙了下,想要收回手臂。
因為宸王的唇正在她的小臂上,而且還用舌尖抵著她的傷口
但是宸王力氣很大,她又無所準備,一時自然掙脫不開。
等宸王放開了她,容菀汐忙放下衣袖,看著宸王的眼神裡,已有奴意。
“我是在幫你”,宸王解釋道,“這樣可以止血。我還沒嫌你的血腥味兒呢,那一滴血現在都在我的舌頭上呢……”
宸王說著,還張了張嘴,像是要伸出舌頭向她證明以下似的。但又覺得有些不妥,嘴巴還沒張開的時候,就已經閉了嘴。
容菀汐不知道他從哪兒聽來的歪理,只覺得一陣噁心,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好像每一寸面板上都是他嘴唇的觸感似的,不免一個激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信你看看,是不是不出血了?”宸王道。
容菀汐看了看,果然不再出血了。但想來真是那麼微小的一個傷口而已,原本也不會繼續出血的。
“記你一錯。”容菀汐道。
只說了這一句,就向門外喊道:“來人……”
“哎呦……”宸王聽了,忙到窗前去,將那已經染了血的白色帕子鋪平了,用被子蓋住了。
靳嬤嬤應了一聲,帶著雲裳和初夏、知秋兩個進來伺候梳洗。
見了那帕子,默默收了,歡喜得很。
容菀汐知道,她是要報給太后和皇貴妃去的。
宸王先潔了牙淨了面,容菀汐也不和他爭搶,自己洗漱完了,便在一旁瞧雲裳給他梳。
別說,他這長髮披薩下來的樣子,還真是俊美得令人心驚。
他在銅鏡中看著她,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容菀汐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脫口而出:“嗯?什麼?”
“針。”宸王提醒道。
“書上看的”,容菀汐道,“不是和殿下說過了麼。”
“哦……本王記起來了。”
宸王忽而一個壞笑:“看得倒是仔細。你還看到些什麼了?”
容菀汐卻是面容坦蕩,道:“不是說了嗎?只看了前幾頁。”
“那誰知道呢……”宸王笑道。
“我自己知道就行,不需誰知道。”容菀汐淡淡道。
宸王被掃了興致,道:“真無趣,也不知道臉……”
原本是要說“也不知道臉紅”的,但是忽而想到,他是在銅鏡中瞧著她的。這小女子,言談儀度都平靜得很,沒有半分羞澀慌亂之感,但她的臉頰,可是最誠實的。
宸王忽而回頭看向她。
果然看到,那個在雕花月門前靜立著的小女子,臉上有兩抹紅暈。
“王妃上妝了?真夠快的。”宸王笑道。
天知道此時容菀汐有多想要用線封死了他的嘴!
但面上仍舊平靜,淡淡道:“殿下快些吧,別霸佔著妾身的梳妝檯不起。”
宸王轉過去,讓雲裳繼續梳頭,道:“怎麼成了你的梳妝檯?這王府裡的東西,可都是本王的。”
這話倒是沒錯,容菀汐也無從辯駁,只好閉口不言。
宸王起身,笑道:“該你了。”
容菀汐坐下之時,宸王腦海中忽而一個念頭兒閃過,道:“記你一個錯。”
“殿下何來此言?”容菀汐不解。
“你把本王的東西說成是你的,這是僭越,難道不是錯?”宸王笑道。
容菀汐也笑了,因為她明白了宸王的意思。宸王是等著一會兒和她談判,要說——不如咱們扯平了?
初夏給容菀汐梳頭,宸王吩咐了靳嬤嬤傳早飯。容菀汐看到,靳嬤嬤應了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有笑意。見了這笑意,容菀汐心裡就更放心了。
靳嬤嬤定然以為王爺王妃很恩愛,回頭兒太后或是皇貴妃問起,靳嬤嬤是會把晨起看到的聽到的,都稟報過去的。
靳嬤嬤是宸王府的管事嬤嬤,平日裡聽宸王的吩咐自是一定的。但也正因為是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