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看得清清楚楚。
秦穎萱是讓秦羽做什麼呢?秦羽又為什麼搖頭?看著,他父女二人的目光,好像都是落在宸王身上的。
難道秦穎萱的意思是,讓父親去表明要和宸王聯姻的意思?
呵呵……這事兒,秦穎萱可是做得出來的。人家是嫡出小姐,自幼就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和父親撒撒嬌,讓父親幫她嫁一個如意郎君,自然再正常不過。
可是她呢?她是從小兒在奴婢們的身邊兒長大的,根本沒有近前和父親相處的機會。父親對她的感情兒,也是相當淡薄。根本都沒把她當做女兒來對待。
父親的妾室也不少,不算病故的、被大夫人害死的,現下府裡的小妾就有五房。可不知怎的,卻是誰都沒有個一男半女的。父親膝下,就只有她和秦穎萱這兩個女兒而已。
父親好歹是當朝宰相,小妾這麼多,卻一直無人生子,未免覺得面兒上無光。因而父親即便已經上了年歲,卻仍舊沒有斷了納妾的心思。只是礙於畢竟是宰輔之尊,若是納妾太頻繁了,難免落人話柄兒。所以只兩三年進一個妾室。
這些小妾們進來,即便是最受寵的,也絲毫無法動搖大夫人的地位。父親和大夫人的恩愛,無論是在朝野之中還是在民間,可都是被傳為佳話的。
呵呵……自從她孃親死後,魏夫人的日子過得逍遙得很呢。
眼瞧著父親和魏夫人走近了,秦穎月恭敬施禮,親暱地叫道:“父親,母親。”
“慧夫人。”魏夫人向秦穎月施了禮。
雖然秦穎月並不是太子正妃,但也是太子府裡有名分的姬妾,這些尊重是該有的。如果能避免,她自然願意避免著了。可秦穎月這麼頻頻在她和老爺面前晃悠,不知道是在打什麼算盤呢。或許就是想要抓她的把柄羞辱她呢!因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抓了把柄去。
秦穎月這身份,不尷不尬的。若是太子正妃或側妃,即便秦羽見了她,也要施以臣下之禮。但她只是個有封號的美人,可尊重可不尊重的,難辦得很呢。
秦羽笑道:“初秋夜裡,這永巷中的風也是烈得很呢,夫人穿得這麼少,可別著了涼。有什麼事兒咱們邊走邊說吧,別在這裡站著了。”
避免了對秦穎月的尊重或是不尊重的表示,做了父親的關切。只是這話說的卻仍舊尷尬得很呢。
容菀汐在前頭兒聽著,都覺得尷尬得很呢。
對這父女二人的交談沒什麼興趣,也不想要偷聽。因而有意快走了幾步,想要將他們甩得遠一些。但是身旁之人,卻是很感興趣呢。拉住了她,控制著她的速度。
容菀汐心裡有氣,不願意讓宸王抓著手腕兒,用力掙脫開。也不給宸王面子,停住腳步,向宸王施禮道:“殿下您要是願意散步,您自個兒慢慢兒走,妾身穿得少,太冷,帶著初夏先去馬車上等殿下。”
這聲音可不低,甚至是略略揚聲說的。
說完,也不等宸王同意,便再施一禮,轉身往北宮門快步走去。
初夏緊跟上自家小姐,連向宸王施禮告辭都不曾。
在一旁的靖王看出了門道兒,低聲在他三哥耳邊笑道:“三哥,不是弟弟說你,這可是你的不是。”
目光略向後看了一眼,低聲道:“人家父女二人說話兒,幹你什麼事兒?再怎樣,慧夫人現在也是太子的女人,丞相還能和他夫人一起,欺負了這位貴人不成?就是慧夫人真的被人欺負了,還有太子為她撐腰呢,你緊張什麼呢?”
“你懂個屁?”宸王的大手扣住了他的臉,將他推到一邊兒去。
“三哥,女人吃醋啊,就要哄著。我勸你最好還是追上去!”靖王卻是執著得很,又上前來摟著他三哥的肩膀,趴在他三哥的耳邊勸說。真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好弟弟的典範哪!
“還有心思管我呢?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吧!”宸王再次推開了他。
“我怎麼了?”靖王不解。
宸王笑笑,覺得這永巷之中人多耳雜的,指不定有哪個耳力好的,聽出了端倪去。因而並不說靖王的事兒,而是道:“以後再說!”
被靖王這麼一鬧,身後兒秦穎月和秦羽說什麼,他也是聽不清了。但其實靖王說得是有道理的。穎月現在是太子府裡唯一有封號的美人,魏夫人和秦羽,都少都會尊重著她些,豈敢欺負了她?是自己太緊張了。
“三哥,你這就就對了……我和你說啊,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家裡放著這麼個美人兒不懂得珍惜,還念著別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