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覺何處難受?”毓貴妃溫聲詢問姜舒,心憂掛懷。
姜舒搖了搖頭,面色發白。
她沒有不適,但著實被嚇著了。
鬱崢向皇帝告禮道:“舒兒受了驚,兒臣帶她回府了。”
“嗯。好生照看,孩子要緊。”皇帝允了一聲,命宮人用軟轎送他們出宮,鬱瀾同莊韞也一道走了。
此事對錯分明,卻難以追責,只能不了了之。
皇帝頭疼不己,讓皇后去東宮瞧瞧謝婉若。
“是。”皇后起身,和曹慕雪帶著孩子往東宮去。
她們到謝婉若的院子時,瞧見宮人端著一盆又一盆血水,腳步匆惶的從屋中出來。
曹慕雪目光微閃,心中狂喜。
皇后回頭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抬步進屋。
毫無疑問,謝婉若的孩子沒了。
謝婉若緊閉著眼,慘無血色的躺在床上,鬱承守在床前,滿面悲痛。
“大人如何?”皇后問陳太醫。
陳太醫謹聲道:“娘娘出血過多,傷身過甚,恐……”
“說。”皇后冷了聲音。
陳太醫硬著頭皮道:“恐再難有孕。”
若是身體底子好,滑胎之後精心調養幾年,也能再孕。可謝婉若生鬱皓臨時,本就難產出血,如今又遭了這一劫,實在承不住了。
皇后聽後沉默良久,走到鬱承跟前道:“承兒,事己至此,再悲痛也無用,婉若還需你照顧,你可得保重身子。”
“兒臣知道了。”鬱承沉痛應聲。
皇后深深瞧了床上昏迷的謝婉若一眼,同曹慕雪走了。
曹慕雪知道皇后有話要同她說,回院進屋後關上了門。
“姑母……”
“啪!”
曹慕雪剛開口,皇后便重重打了她一耳光。
曹慕雪捂著灼痛的臉,委屈的看著皇后。
皇后冷聲道:“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謀害承兒的子嗣。”
她雖不喜謝婉若,但謝婉若懷的孩子是鬱承血脈。
動大人可以,動孩子不行,這是底線。
曹慕雪目光閃爍,辯解道:“我……我沒有,只是意外。”
皇后冷哼,目光幽冷的盯著她問:“只是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