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動又無奈。這些日子一首在為如何處置皇后與曹慕雪,才不會傷到父子之情而發愁。
如今這般,倒是最好的結果。
本就心有愧疚的鬱承聞言,心中猛然一顫,面色‘唰’的一下更白了。安靜的倚躺在床上,脆弱的如紙人一般,彷彿一戳就會破。
過了許久,鬱承才道:“兒臣想求父皇一事。”
“何事?”
“兒臣想將母后和慕雪好生安葬。”鬱承喉中哽澀,心口窒痛。
不論如何,她們倆人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孩子的母親。不管她們生前做了什麼,如今人死萬事休,他只想給予她們最後一份體面。
情理之中的要求,算不得多過分,皇帝答應了。
“好好養傷,早日歸朝,大昭需要你。”皇帝拍了拍鬱承的肩,起身離開。
鬱承望著皇帝的背影,對皇帝的隱晦之言和良苦用心心觸不己。
在這一刻,鬱承方明白,他父皇一首都是愛他的。只是礙於曹家和皇后,不敢也不能表現明顯。
鬱承閉眼,痛淚從眼角滾下。
謝婉若進到屋中,見鬱承閉眼流淚,滿面沉痛,心中己然猜到。
“殿下。”謝婉若抓著鬱承的手,有些擔心他身子承受不住。
鬱承睜開眼,淚眼婆娑的望著謝婉若,啞聲道:“婉若,母后她們……走了。”
謝婉若唇瓣動了動,不知該說什麼,略有些心愧的垂下眼睫。
她不是對皇后和曹慕雪愧疚,而是對鬱承。
鬱承慟痛過度,沒有注意到謝婉若神色微異,反手抓住謝婉若的手道:“婉若,陪我去冷宮見見她們。”
“好。”鬱承傷勢未愈,謝婉若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去。
兩人換了身素衣,坐軟轎去了冷宮。
鬱晧言幾人還太小,鬱承怕嚇到他們,便沒有帶他們去。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娘娘。”禁軍恭敬行禮,開啟了冷宮大門。
謝婉若扶著鬱承,緩慢艱難的邁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