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收到了一張請帖。
“曹府壽宴?”鬱崢墨眸微詫。
前些日子謝祈安才說曹太師病的行將就木,時日無多,怎的曹府還辦起壽宴來了?
鬱崢拿著請帖,雋臉沉凝若有所思。
難道謝祈安的訊息有誤?
見鬱崢神色有異,姜舒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鬱崢不想她操心,牽唇道:“沒有,曹府壽宴我去便可,你安心在家。”
宴會人多繁雜,男賓女眷又需分開,他不放心姜舒獨自一人。
“好。”經歷過上次的驚險,姜舒也不想再去湊熱鬧。
鬱崢瞥了一眼請帖上的日期,二月二十西,還有十日。
十日,一晃而過。
曹太師門生廣眾,此次壽宴曹家大操大辦,可惜天公不作美,下著濛濛細雨。
鬱崢帶著壽禮到曹府時,己是賓客滿堂。
鬱崢掃視了一圈,並未見到曹太師。
首至壽宴開席,曹太師才被攙扶著露了面。
鬱崢離的近,多打量了幾眼。
曹太師病容滿面,形容消瘦,但看起來卻很精神,如常的同周圍人說著話。
前來賀壽的賓客見此,紛紛祝願曹太師福壽綿長。
曹太師笑著應下,強撐著吃完席面後,以服藥為由回了屋。
鬱崢瞧見曹太師腳步虛浮無力,幾乎是被人架著走的。
但賓客們興致高漲,無人留意。
回到屋中躺下後,曹太師急喘不止,讓曹騫叫了皇后來。
“父親。”皇后匆匆而來。
曹騫從裡閂上門,屋中只有他們三人。
方才在宴席上耗費了太多力氣,此時曹太師只覺渾身無力,身體似被抽空了般。
他明白,大限到了。
“我……不成了,你……們記住……我的話……”曹太師喘息不止,每個字都說的極為費力。
“父親,不會的,不會的……”皇后抓著曹太師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流。
曹騫也難以置信,方才還好好的人,突然就不行了。
“記……住,當斷……則斷,不要……心軟。”
曹太師緊抓著皇后的手,斷斷續續的說完,身體抽搐了幾下,眼眶忽然瞪大,失去了神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