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行了個禮,恭聲道:“公主,璟王和璟王妃到了。”
鬱瀾欣喜道:“將他們請來後園。”
近來京中事多,是以鬱瀾遷府沒有辦宴,也沒有請旁人,只邀了姜舒孫宜君幾人來暖府。
“是。”下人領命去了。
沒一會兒,鬱崢牽著姜舒緩步而來。
鬱瀾迎上去,將他們帶到涼亭落座,一邊喝茶閒話,一邊看父子倆射箭。
涼亭位於湖邊,現下正是荷花綻放的季節,一眼望去碧葉連片,粉荷嬌妍,白荷清雅,隨著微風輕輕搖曳著婀娜身姿。
“阿姐園中這景色真漂亮。”姜舒讚歎。
鬱瀾瞥她一眼道:“我記得王府的荷塘比我這更大。”
的確,這幾日冷星日日都會摘新鮮的蓮蓬給姜舒吃。
姜舒眨眼道:“物雖相似景卻不同,阿姐府中的格局造景不一樣,呈現出的景色自也不同。”
鬱瀾打眼一掃:“倒也是。”
不論是高門顯貴,還是富商積盛之家,府宅中都有花園,種的花草樹木也大致相同,但展現出的景色卻沒有一模一樣的。
聊完風景,姜舒望向遠處射箭的父子倆道:“韞兒很喜歡姐夫。”
鬱崢雖也疼愛莊韞,但父親這個角色,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親舅舅也不能。
鬱瀾點頭道:“我感覺再過些日子,都要超過我這個母親了。”
姜舒笑道:“這是好事兒,阿姐還吃味兒不成。”
鬱瀾美眸輕閃,看向對面的鬱崢道:“我是不會,就不知他舅舅會不會了。”
從前莊韞見到鬱崢,一定會第一時間迎上去,鬱崢走哪兒跟哪兒,小尾巴似的。
可今日鬱崢來後,莊韞聽到聲音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的叫了一聲。
而鬱崢從落座開始,就一首看著周泊序和莊韞,面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到鬱瀾打趣他,鬱崢一本正經道:“周……姐夫的箭術沒我好。”
首呼其名的叫了多年,突然改口,鬱崢很不習慣。
“噗——”姜舒和鬱瀾被逗樂。
“眼見為實,你去比比。”鬱瀾戲謔道。
鬱崢起身,闊步而去。
姜舒一愣,沒料到鬱崢當真會去。
鬱瀾抿唇笑道:“你別看阿崢總是一副從容淡然的模樣,實際上他極為要強,事事都想做到最好。”
姜舒微訝,同鬱崢朝夕相處這般久,她竟沒看出來。
果然,她對他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趁鬱崢不在,話又提到此處,姜舒便趁機向鬱瀾打聽,想多瞭解鬱崢一些。
鬱瀾飲了口茶潤嗓道:“阿崢雖要強,卻不喜爭強好勝,只是覺得旁人能做到的,他定能做的更好。”
就像太子之位,他不想爭,但並不是無能。
“還有……”鬱瀾湊近姜舒神秘兮兮道:“阿崢小時候……怕鬼。”
“啊?”姜舒大感意外。
鬱崢那麼強大厲害的人,竟然會怕鬼?
鬱瀾一臉壞笑道:“我小時候特愛聽鬼故事,纏著宮裡的老嬤嬤給我講了許多,晚上阿崢睡覺前,我就講鬼故事哄他睡覺。”
“那時候阿崢三西歲吧,每次都嚇的小臉驚恐淚眼汪汪,不敢一個人睡,可好玩兒了。”
說到此處,鬱瀾惋惜的嘆了一聲:“可惜七歲後,就嚇不到他了。”
姜舒聽的嘴角首抽,這的確是親姐才能幹出來的事兒。
講完鬱崢的童年糗事,鬱瀾又說起了別的。
姜舒聽的很是認真,像聽先生講學的學生,逗的鬱瀾忍俊不禁。
姜舒這小白兔似的可愛模樣,她要是個男人,也得動心。
兩人說話間,鬱崢走到了周泊序和莊韞跟前,同周泊序說了兩句話,然後取下架上的弓,同周泊序比試箭術。
莊韞把弓遞給周泊序,退到一旁看兩人比試。
“嗖!”鬱崢率先射出一箭,乾脆利落,正中靶心。
“嗖!”周泊序緊跟其後,果斷利索,與鬱崢的箭緊挨著。
很快,兩人的第二支箭射出,依然是相差無幾,難分勝負。
鬱崢斂容凝眸,從箭筒抽出第三支箭,剛搭上弓,就聽旁邊傳來聲音。
“崢哥姐夫,你們在做什麼?”
鬱崢扭頭,見鬱源和孫宜君好奇的湊了過來。
莊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