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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這是哪裡?旗非那個混帳人又在什麼地方?

時宇淵剛這麼想,旗非就從門口走了進來,不發一語站在他面前不遠處。

既然打不贏對方,沒必要浪費時間抵抗,時宇淵僅是冷冷地問道:「你打算把我關在這裡多久?」

他必須保留體力來逃亡,否則多待在這裡一日,官焰在關池御手中就會承受更多折磨,這比起他自己被凌虐還更讓人難以忍受。

「直到關池御繼任那天為止。」

開什麼玩笑?這話是說這傢伙打算要囚禁他兩年以上?

「你不是說,只要我不去妨礙關池御,官焰就不會死?」時宇淵勾起冷笑,「官焰不死,關池御又要如何繼承官亦的一切?」

「正確來說,應該只是暫時不死。」旗非淡淡解釋:「官焰和繼承資格,最終關池御都會選擇後者,官焰早晚都會死。」

這世上有一些事情,就算經過再多年也不會改變,例如關池御的原則、例如關池御對官焰扭曲的執著。

時宇淵一聽,臉色頓時一沉。

也就是說,旗非果然是在欺騙他?這人說謊的臉色居然光明正大得很,但想想也是理所當然,關池御哪有可能真的放過官焰一條命?這件事情的最終結果分明誰都清楚,也包括官焰自己。

──明知是送死,卻還是硬要做出這種決定?你真是笨到無藥可救了,官焰!

時宇淵憤怒不已,這些事情該是由他們一起面對,而不是讓官焰一個人扛起這些責任。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更不會讓關池御有機會。」

「算了吧,你都自身難保了,何必在這裡說空話。」旗非唇上的疤痕扭曲出一個嘲笑的弧度,「對官焰來說,死亡也算是一種解脫,總比一生都是關池御的玩物好。」

「官焰的命是他自己的,沒人有權奪走,尤其是關池御!」

當年因為私心,刻意放火拆散他們的人、害官焰從此傷心絕望於錯誤事實的人,根本沒這種資格。

一想起官焰的哽咽和淚水,以及他現在的處境,時宇淵的心裡不免越來越急躁不安。

只見旗非反駁道:「關池御想做什麼事情,是他應有的自由。」

這句話讓時宇淵的火氣全數竄上胸口,應有?他媽的這算什麼應有!

「就算他想要的自由是建立在傷害官焰之上?」他咬牙質問:「官焰是官亦的兒子,他才是你真正該保護的人,你卻偏偏要聽從關池御的話,你究竟有什麼毛病啊!」

「官焰是什麼身份終究與我無關,我只會選擇自己想要服從的人,僅此而已。」

「關池御那種人哪來見鬼的魅力,居然就這樣讓你輕易背叛官亦、倒戈向他?」

旗非先是緩緩搖頭,露出了一臉覺得時宇淵的問話很可笑的神情,他輕聲反問對方:「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不過就像是你也選擇了官焰罷了。」

時宇淵原先的怒火因為旗非的答案而被澆熄,這倒是點醒了他,也讓他恢復冷靜,同時他更察覺一個很不對勁的關鍵。

旗非在說這句話的同時,那眼神簡直是……以一個男性的直覺來說,時宇淵會說那叫做愛情,並且非常深刻。

所以,是他想的那樣嗎?旗非暗自背叛官亦的理由,竟是如此單純──

「你喜歡關池御。」時宇淵確實是在試探,但口吻接近肯定,「不,你愛他,是不是?」

旗非的笑容倏地僵硬,而後消失無蹤。

旗非自然是不曉得時宇淵如何發現這個事實的,他不知道自己對關池御並非一朝一夕的感情,早就無法從眼神裡壓抑住。

而時宇淵在同時明白,原來這就是真相,難怪明明旗非的實力如此強悍,卻寧可待在一個年紀小他十幾歲的人底下做暗棋,甚至可以捨棄和官亦相識多年的情誼,更不惜傷害官焰。

旗非的動搖很短暫,他很快就恢復了冷靜,「我替他做事,是因為繼承人的榮耀原本就該屬於關池御。」

「關池御是官焰的哥哥,他同樣是官亦的兒子。」

這句話等於是解釋了旗非為何會對時宇淵說,要是傷害了關池御,官亦將不會放過他的原因。

時宇淵不感意外,他倒是後悔自己沒有提前想到。

「所以這就是八年前,官亦不出面處理關池御這個叛亂者的理由?」

「你說呢?」

這麼說,他先前確實是誤解官焰和關池御之間那種莫名的情愫了?他們是兄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