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點點頭,謝文東就是這點好,做事認真,又不端架子。他轉回身,對一名手下使個眼色。
那大漢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等了半分鐘,他將手機放下,並向弗拉基米爾微微點下頭,示意他錢敦已經到帳。
弗拉基米爾臉上笑容更深,說道:“謝先生,錢已經到了。我一直都說,謝先生是最講究誠信的,哈哈!”
謝文東含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讓兄弟們收貸了。”
“沒有問題!”弗拉基米爾回答得乾脆。
“還是控照老規矩吧!”謝文東道:“貴幫的車輛由我們先借用,等下次做交易時再還給你們。”
“好的。”弗拉基米爾回頭,向後面揮了揮手讓己方人員全部從車上下來。
黑帶的人一下車,三眼立刻指揮下面的兄弟上車,並隨之開始清點軍火。一切進行得有條有理,絲毫不見慌亂由此不準看出,雙方進行的軍火交易已不是一、兩次。
謝文東將己方所坐的轎車和麵包車讓給黑帶人員,自己帶眾人全部上了黑帶的七輛貨車,他坐在車內,從車窗探出頭,對弗拉基米爾擺了擺手,說道:“弗拉基米爾先生,這次我們合的很愉快,因為有事在身,我不好耽擱,咱們下次見!”
弗拉基米爾笑道:“希望,謝先生有空能來俄羅斯作客,我們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好好聚聚了。”
謝文東道:“好的!有機會,我一定去,那麼,再會吧!”
“再見!”等謝文東等人走出好遠之後,弗拉基米爾才命令眾手下坐上謝文東給他的汽車,開回俄羅斯國內。
雙方的交易前後只用了半個鐘頭的時間,轉瞬就各棄東西,沒了蹤影,留下一群目瞪口呆計程車兵,還有一具冰冷的屍體。
謝文東等人坐車出了東寧,剛到M市境內,張繁友的電話響起,是邊防部隊的團長親自打來的。
“張中校,你們政治部為什麼要槍殺我的人?”這位團長也是剛剛接到自己手下一名營長被殺的訊息,聽士兵說是政治部的人做的,便怒氣衝衝地打來電話質問。
張繁友瞥了一眼謝文東,埋怨他不該下手那麼報,對方畢竟是名營長,屬中級軍官,而且又及有大的過錯,將其殺掉,肯定少不了麻煩。他深吸口氣,說道:“我們政治部的貸品,屬高度機密的,而你手下的那個營長竟然強行進行檢查,並阻攔我們過關,事出緊急,所以我們只能用強硬的手段制服他了。”
“制服?”團長低聲吼道:“你們那是制服嗎?那是一槍斃命!那是謀殺!”
聽對方語氣不善,張繁友的面色也隨之陰沉下來,冷冷說道:“我們政治部做事的手段就是這樣,如果你有意見,可以向你的上級去提,向地方軍區司令去提,向中央軍委去提,但不要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團長氣得直哆嗦,但又拿他無可奈何,張繁友的職位雖然只是中校,但在政治部內,確實已算高官,別說一個地方的團長,即使集團軍司令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的。“今天這事不算完,我會向軍區彙報的!”
“哼!”張繁友冷哼一聲,道:“想彙報,你儘管去好了,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你的狗屁彙報,對我不會產生任何影響,反而會讓我記恨你,你應該知道那樣的結果會是如何。殺死一個營長,和殺掉一個團長,對於我來說,之間的差別並不大。”
說完話,張繁友咬著牙結束通話電話。另一邊的邊防團團長手握話筒,身體彷彿僵化一般,坐在椅子上良久,一動也不動。
“媽的!”張繁友收起手機,怒聲說道:“現在軍方的人越來越過分,竟然也敢來對我們興師問罪!”
謝文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但也猜出個大概。他問道:“誰的電話。”
張繁友道:“邊防團的團長。”
謝文東疑道:“他在責怪我們殺了那個營長?”
張繁友沒好氣地說道:“是啊!”
謝文東一笑,疑惑道:“真是奇怪,他怎麼知道你的電話?”
張繁友一愣,這點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的電話號碼算不上機密,可也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謝文東道:“估計這個團長是先給北京去了電話,詢問清楚了才來找的你。”
張繁友皺著眉頭,道:“部裡的人,誰會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他?”
謝文東看看時間,此時也過凌晨十一點,他哈哈而笑,說道:“政治部裡,這時候還會上班的只有一個人。”
“東方……東方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