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的事情。”
單禾說這些話的時候雷諾的嘴角一直抿的緊緊的,直到單禾說完最後一句才眼眸一暗,垂下了眼睫道:“抱歉,瞞了你這麼久。”
其實對於自己隱瞞的事實,雷諾心裡的愧疚並不比單禾現在的心疼少多少。但他卻有自己的顧慮,在確認單禾恢復記憶之前,在單禾重新愛上自己之前,在單禾親口答應之前,他都不能說。
“不用說對不起。”如果是上一世遇到這種事情他可能會大鬧一場,大吵一架。他最恨別人的欺瞞,特別是那些他真的放在心上的人,所以當初哈德揹著他籤合同的事讓他耿耿於懷了很久,直到來這裡之前,知道當日的情況之後他才徹底解開了心結。但雷諾不同,他無法怒目橫視眼前的人,也無法說出一句斥責的話,更多的是心疼與心酸,雷諾付出的,比他多太多了。
嘆了口氣,單禾才又繼續道:“我不是來責備你的,只是覺得,為什麼不能早點告訴我?也許……我會願意呢?”
是的,他會願意,為了雷諾他願意接受莫爾親王的提議。不過是一個實驗而已,失敗了最多一死,反正他不是沒有死過,但如果成功了,那雷諾也有活下來的希望了。
生死同命,他們從重新在一起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分不開了。
但雷諾卻回答:“我不想勉強你,你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能那麼自私。”
“這怎麼能是自私呢!?”單禾皺起了眉頭道:“或許一開始不方便告訴我,但那之後能?果不是莫爾親王告訴我這些,你還打算瞞著我多久,是直到你身體實在瞞不住的時候嗎?雷諾,這才是自私,你不能什麼都一個人扛。我們是戀人,是平等的,你不能等到一切都沒得選擇的時候才告訴我!或許你覺得隱瞞是為我好,但雷諾我想告訴你,戀人之間是不需要隱瞞和欺騙的,哪怕是善意的,我們需要的是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共同面對,而不是讓你一個人頂在前面,把我護在身後!”
單禾這時第一次對雷諾說這麼重的話,每說一句他心裡的疼痛就更深一分。受傷的是雷諾,但那些傷口卻像是插在他心頭的刀,刀刀見血。
“我現在知道了。”雷諾喉頭動了動,低聲道:“我對之前的隱瞞很抱歉,但我保證,我絕對從沒想過欺騙你,我過去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只是有些事情卻不是三兩句能說得清的,我一直想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只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你知道了。”
這不是刻意的解釋,雷諾本就準備等電影拍完之後告訴單禾的。兩人心有靈犀,他知道單禾會做出怎樣的選擇,所以才想著能給單禾一個完美的謝幕。
畢竟這一去生死未知,他不想拿單禾的命去賭,但也知道這一次容不得他選擇。
“既然不是那麼簡單說的清楚的,那就慢慢說。”一堆的沒能在莫爾親王那裡得到解答的問題,單禾現在只想聽雷諾親口告訴他:“就現在吧,還有什麼瞞著的,一次說個清楚!今天的戲我不拍了,我們有的是時間。”
單禾話說的狠狠的,但卻聽的雷諾心頭一暖。下一秒,單禾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他聽見那低沉熟悉的嗓音在他耳邊輕聲道:“好,我都告訴你。忘記的隱瞞的,都告訴你。”
被熱氣哄得暖融融的房間,單禾靠在雷諾的懷裡,半眯著眼睛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著,然後雷諾絮絮叨叨的講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犧牲了,舅舅一直告訴我,母親是為帝國犧牲的,我要以她為榜樣,所以小時候的我一直過的並不快樂。”雷諾說這些的時候語氣淡淡的,並不是一種訴苦,更像是簡單的講述曾經的經歷,所以言語中並沒有壓抑與痛苦,反而帶著時過境遷的輕鬆:“但其實,我連母親的面也沒見過,所有的認知與印象都來自於第三者與影片錄影。所以也許是因為缺少母親的關愛吧,那時候的我根本不能理解舅舅的心情,特別頑皮,性格也很壞,脾氣很大。”
聽到雷諾這麼評價自己,單禾忍不住笑出了聲。在雷諾手心裡捏了一下,他提醒道:“之前你還說,自己很叛逆來著?”
“的確很叛逆,那時候除了舅舅的話,我誰也不聽。但舅舅雖然是個非常優秀的教官與領導者,卻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母’,因此每天過的很壓抑,除了訓練就是訓練,脾氣隨著年齡的長大見長不說,還越來越不服管教了。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整個青春期,長久壓抑得不到紓解我一直悶著,直到有一天,終於爆發……”雷諾低聲講述道:“有一次趁著舅舅去遠航,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