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銀沙已經變成了一個直徑數丈的巨大沙球,而且隨著它的不斷旋轉,又在沙幕之上開始生出一個個銳利的銀色尖刺。
原本就被壓得幾近崩潰的三色濃霧,被這驀然生出的尖刺一攪而碎,再也無法阻擋銀球的擠壓了。
高山童大驚失色,毫不遲疑一拳擊向自己胸口,哇的吐出一大團精血,再次化出一層血霧護住了自身。
就在這時,對面的凌霄面上卻是厲色一閃,劍訣一指,銀色小劍嗖的飛射而出,接著一個模糊之後化作了一道十餘丈的耀目銀光,一頭向著空中的銀色沙球激射而去。
噗的一聲,銀虹一閃即逝地穿入沙球,其表面應聲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
下一刻,銀色沙球之中陡然發出一聲慘厲的尖叫。
凌霄嘴角一咧,單手一揮,銀色沙球倏然崩潰而開,重新化為銀色沙粒倒卷而回。
而原本被銀球包裹住的高山童,此時已經重新顯露出身形。他的眼神變得異常黯淡,嘴巴微張,似乎遇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下一刻,高山童的脖頸之上突然出現一條紅線,緊跟著,他的腦袋就像瓜蔓被割掉的葫蘆一樣,骨碌碌地滾了下來。
就在這時,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不遠處的鐵泥靈傀那裡,陡然激起一大片綠色的震盪波,震得地面都是一片搖晃。緊接著,一道綠色的虛影激射而出,嗖的朝著鴻運山脈的深處一頭扎去,速度快如閃電。
突然,林中遠遠地傳來一聲極度酣暢的長嘯,很快便是餘音嫋嫋,消失不見了。
白頭兇魂藉著高山童被殺的一剎那,強行破開了後者設在自己身上的禁制。那種強烈的逃脫**使得其竟然迸發出了連鐵泥靈傀一時都無法控制的力量,令得其終於逃之夭夭。
凌霄目光一閃,最終還是打消了去追蹤白頭兇魂的念頭。
從他祭出落銀沙,到召喚鐵泥靈傀制住白頭兇魂,再到一氣呵成地斬殺高山童,前後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工夫。
一旁的周矩二人還沒有完全從白頭兇魂的利爪之下緩過神來,甚至都沒有來得及上前相助,這場激鬥就已經結束了。
此時兩人看見躺在自己面前的高山童屍體,臉上都是一副震怖之極的表情。
“這次真是多謝凌兄出手相助了,否則周某這一次真的性命難保了。”周矩定下神來,恭恭敬敬行了一揖,面帶感激之色地說道。
“小女子多謝凌兄。這一次若非凌兄出手相助,我和周兄恐怕要隕落在這個惡童手中。”一旁的美貌女子也是感激地行了一禮,目中閃過一絲後怕。
“大家都是同門,拔刀相助也是我的本分。再說,此人也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凌霄單手一招,將鐵泥靈傀收了回來,口中淡淡地說道。
美貌女子哦了一聲,看著凌霄的眼神不禁多了一絲別的情緒。她雖然境界低,但不代表她沒有什麼見識。凌霄能夠在催動靈器、傀儡的同時還進行御劍,這種一心三用的本事,足以證明他的精神力是何等的強大。因為在她所知道的同境界高手之中,哪怕是專修精神力的靈脩士,也頂多只能勉強做上面的兩件事而已。
“難道他這麼年輕,就已經凝練出獨立的靈識分唸了?這等實力,在所有外門弟子中估計排入前百位也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美貌女子不禁暗暗咋舌地想。
周矩毫不掩飾自己對凌霄的激賞,他笑著說道:“凌師兄今日誅殺了高山童這個惡賊,此事若是傳回宗門,定然能令各位長老對你刮目相看!這一下,凌兄在外門弟子之中的發展可就是平步青雲了。”
“哦?”這一句話引起了凌霄的注意,他好奇地問:“聽你的意思,難道這個高山童跟本宗還有什麼過節不成?我看他行事乖張冷酷,肆無忌憚,他又是什麼來歷?”
周矩恭聲道:“凌兄有所不知,高山童的確大有來歷,他出身於黑舌會,此會乃是一大邪教,教眾行事素來心毒手辣,以前我們天機道就曾有外門弟子在執行任務時與之相遇,被其殘害殞命。所以,此人一直是外門紅黑榜上的通緝物件之一,卻沒想到今日天網恢恢,由凌兄出手幫我外門討回了公道。”
美貌女子也附和道:“正是。如果小女子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高山童在紅黑榜上排名大約在一百多位,也算是名次不低了。只是因為此人極善潛藏匿形,為人又是十分陰險狡詐,一旦看見人多打死也不冒頭,專挑那種落單或者實力不如他的本宗弟子下手。故而本宗雖然對其恨之入骨,也組織過一下外門高手師兄對其數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