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已經走出很遠,妙閒兀自還不放心,大袖一拂布出一道散發著白色光芒的禁制法陣,將周圍的十餘丈範圍全部囊括在了其中。
“好了,此地已被我佈下禁制,方圓百丈之內,也沒有人能夠聽到你我的談話,有什麼話你大可如實道來。”妙閒淡淡地說道。
凌霄當下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立即將自己學到金闕真經的經過和盤托出。當然,他體內那個神秘的“第二個自己”,他並沒有向妙閒流露過一星半點。
妙閒聽完之後,臉上不禁現出一絲莫名的疑惑之色。
倒不是凌霄所言太過離奇,而是她從凌霄所說的這些經歷之中,實在很難判斷金闕真經是怎麼流落到另外一個位面、並落入一個二流宗派奔雷門的一位普通長老手中的。
她沉吟片刻過後,又從袖中取出一柄黃色玉如意,其上隱約有著無數的紅色符文若隱若現。
妙閒手指對著玉如意一點,其上當即發出一道黃光,隨即一道看著像是一隻小老虎一樣的小獸虛影便出現在了那裡。
只見小獸模糊的雙眼之中,陡然轉動起一縷藍色的幽光,在定定地看了凌霄一眼過後,又輕鳴一聲地驀然縮回了黃色玉如意之中。
凌霄被小獸掃到的那一眼,心底驀然一冷,像是心裡的秘密通通都被看穿了似的。與此同時,靈識海中的那具從未被任何情況影響過的分身,此時也似乎微微地動了一下,但旋即又恢復了正常。
妙閒看到小獸的表現之後,微微地點了點頭。她看了凌霄一眼,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前輩,晚輩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分欺瞞之意,不知剛剛那是……”凌霄的心中莫名閃過一絲涼意,甚至覺得靈識海中也出現一絲迷糊的感覺。
“無妨,剛剛的那隻小獸虛影乃是一種天地奇獸的精魂,只是被人用秘術封印到了那枚玉如意之中,透過它可以來測試任何人所說言語的真假。”妙閒將黃色玉如意收入了袖中,又淡淡地衝著凌霄解釋了幾句。
“看來我這次算是透過了。”凌霄聞言,心中不禁一鬆。
“貧尼雖然身為空靈宗的執法長老,但是對上宗天機道之事所知不多,金闕真經如何會流落到另外的位面也不得而知。所以你剛才所說之事,貧尼也不好就此做出判斷,為今之計只能將小友送往天機道中,讓上宗長老來判定此事。是福是禍,端看你的造化了。”
妙閒說罷,雙手合十,輕聲唸誦了一聲:“我佛慈悲。”
凌霄心中極度忐忑,但情知此事根本容不得自己拒絕,只得悻悻地答應下來。
三天以後,長安門總壇大殿之中,各位宗門高層、客卿長老濟濟一堂,一副喜慶昇平的景象。
這是莊城在為本次的賭鬥慶功設宴外加論功行賞。
此刻,一身白袍的他端坐上位,凌霄與元自立二人則立於他的左右下首。
“本次賭鬥雖有些許意外,但最終還是由我長安門獲勝。本次勝績的取得,凌霄、元自立兩位長老功不可沒。莊某當日曾經言道,但凡參賽者,每人皆能獲得三十萬靈石的獎勵;如果賭鬥最後獲勝,立功者還可從門中寶庫得到選取寶物的機會,稍後凌長老和元長老便可隨莊某前去領取。”
莊城笑容可掬地說道,言語之中卻對胡中澤提都未提,似乎把其忘記了一般。
說完這話,莊城袍袖一揮,兩袋靈石分別飛向凌霄二人。
“多謝莊門主。”元自立一手接過袋子,靈識略微一掃,就是神色,當即雙手抱拳稱謝。
凌霄接過袋子,也在一掃之後道了一聲謝。
莊城看了凌霄一眼,又笑著說道:“由於凌長老一人獨戰四輪,最後又是他為本門最終奠定勝局,實乃居功至偉,故而本座當日曾經答應,凌長老在獲得原有的寶物數量之外,還可額外再從寶庫之中多選取兩件。”
此言一出,周圍眾多的宗門高層及客卿長老齊是一怔,接著望向凌霄的眼神充滿了極度的羨慕之色。
不過,這也是人家凌長老憑藉真刀真槍的實力打出來的,他們除了羨慕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此次的獲勝不僅讓長安門在瀛海海域之中揚威立萬,而且連帶長安門新近加入的五花宗對這一結果也是頗為滿意。
賭鬥當日莊城對凌霄加贈兩樣寶物的許諾是私下的,但這個時候他卻又當眾公開宣佈,主要是為了表明其有功必賞的態度,以為宗內的人樹立一個榜樣。
一盞茶之後,莊城帶著凌霄與元自立二人從殿中走出,來到了殿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