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嗯了一聲,輕嘆道:“害怕有用嗎?這個時候唯一能救你的,就只有你冷靜的頭腦……”
“誰說的。”宗靜雪忽然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螓首靠了過來:“我不用冷靜的頭腦,我知道,如果現在我遇到了這種情況,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對不對?”
“唉,女人還真是……”凌霄沒想到都到了這種時候,宗靜雪還有這種“苦中作樂”的心思,不禁一陣苦笑。
此時的場中,許靖庭手裡提著一把滴血的長劍,緩緩走到了滕寶兒的身邊,道:“滕姑娘,在下乃是千幻宗塗仁杰,這位乃是我的兄長塗仁義,當年我們兄弟二人……”
一聽這話,凌霄的腦中頓時一陣天雷滾滾:“千幻宗,沒想到居然又是千幻宗的人!”
只聽那塗仁杰繼續勸道:“我們潛入這兩家宗門之後,處處忍辱負重,苦心孤詣十年,方才在今日完全扭轉全域性。想必你已看出,現下一切局面皆由我們兩人掌握。只要你肯交出你們瑤林宮的鎮宗靈寶-金凰印,並給予我驅使它的功法,我就做主放你離去,如何?”
滕寶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覺得可能嗎?”
塗仁杰點了點頭,道:“好,有性格!那我們就換一個談話方式!”
“噗!”
滕寶兒眼前驀然青光一閃,緊接著一聲突如其來的銳器入肉的鈍響,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啊!”
定睛一看,卻是自己的另外一名同門,已被塗仁杰一劍刺死。
“啊……”
滕寶兒嬌軀劇烈震顫,盯住塗仁杰的一雙美眸都要噴出火來。第一名同門被殺,還可說是猝不及防。第二名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身亡,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轉化為刻骨的仇恨,令得滕寶兒簡直都要瘋狂。
塗仁杰面不改色,再次緩步走到了最後一名瑤林宮弟子面前,提起長劍抵住了他的咽喉,微笑道:“還剩最後一名,滕姑娘你再考慮一下。”
滕寶兒扭頭看去,只見那人一張臉上早已是毫無血色,身軀被嚇得抖成了篩糠一般。他的咽喉被長劍抵住,不敢開口說話,只是死死地向滕寶兒投來求懇而哀憐的目光。
滕寶兒心中一酸,不敢多看他的眼睛,硬著心腸道:“師弟,別怕,我……”
話音未落,塗仁杰神色又是一沉,手中長劍一挺。
“噗!”
這一下,那名弟子哼都沒有來得及哼出來一聲,脖子就被塗仁杰一刺而入,當即倒地身死。
“塗仁杰,你……”滕寶兒氣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地道:“你……你不得好死!”
“收起你那一套正道大宗的名門風範吧!”塗仁杰冷笑道:“滕寶兒,我忍你很久了!每次看到你在我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神樣子,我就忍不住地作嘔。只不過,本少潛伏的血影門始終是你們瑤林宮的下屬宗門,所以每次都只好忍氣吞聲。不過,你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吧,有一天你也會被一個你根本就沒有看在眼裡的人,反過來把你踩在腳下!”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高聲狂笑起來,神情如癲似狂,似乎要將這些年被滕寶兒壓抑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
滕寶兒冷冷地看著他,似乎在看一條醜陋的蛆蟲。
凌霄遠遠地看見,心中卻是一凜:“塗仁杰連殺三人,似乎根本就不怕沒有威脅滕寶兒的籌碼……接下來,他定然是要對滕寶兒本人動手了!”
“凌郎,看來寶兒師姐危險了,這個塗仁杰恐怕馬上要對她本人動手!”身邊的宗靜雪急聲道,取出兩樣東西塞給了他:“你快去救她!”
凌霄一看頓時一愣。這兩樣東西一樣是**絲,另一樣居然是……空靈紗。
可是空靈紗不是在慕芸芸的手裡嗎?怎麼會到了宗靜雪這裡?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宗靜雪道:“空靈紗是慕姐姐借給我防身的……具體怎麼回事以後跟你講,你先去救人。”
凌霄點點頭,將空靈紗披在身上,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半晌,塗仁杰的笑聲方才平息下來,呵呵地道:“怎樣,滕姑娘,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現在大勢已去,又何必再負隅頑抗呢?豈不聞,留得青山在……”
“塗仁杰,你可以不要臉,但我卻不能背叛我的師門!你死了這條心吧!”滕寶兒口氣淡淡卻堅決地道。
“我不要臉你要臉,哈哈哈……”塗仁杰彷彿是聽見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好,你既然這麼看重你的這張臉,那我今天就讓你無臉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