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苛捐雜稅更是多不勝數。城中很多大戶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己的生意還要做。本來以張家的財力,給那王德照些錢財也就能相安無事了。可張玉方此人多有些脾氣,在仗著自己家的玉器也是頗有名氣,甚至朝廷裡也派人來此採購,卻是不買王德照的賬。
於是這王德照很是不喜張家,不過因為張家的東西朝廷中也有需求,這才沒有發難。可是如今高拱命令海瑞徹查地方豪強佔地之事,王德照就起了心思。
本來張家只是做買賣的,倒是在揚州下面的縣裡有些田地,卻並非強佔耕地的豪強一流。可是王德照硬是籠絡了一幫人說張玉方想要強買田地,應天府直接派了人來檢視。張家在揚州城裡的幾間鋪子更是被朝廷勒令停業,弄的他好不難受。
一大早,張玉方剛剛起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子有些面色不快。
“延兒,怎的如此,可是遇上什麼事情了嗎?”張玉方看著自己的兒子張延問道。
“父親。”張延向張玉方問安,說道,“如今那王德照以徹查豪強為名,我們在這揚州城裡的五間鋪子都關門一個月了,一個月來沒有一文錢進賬,只怕是這麼下去……”
“延兒,你也不小了,你的兒子都兩歲了,怎的還是如此心浮氣躁!”張玉方頗有責怪地說道。
“孩兒失禮了。”張延趕緊說道,“可是這麼下去……”
“這件事不用如此擔心。”張玉方說道,“我張家堂堂正正地做生意,也沒有違反朝廷的規矩。待海大人查清,一切就可以回到以往。”
“父親,聽說京城裡有欽差奉了皇上的御令來此地查出官員貪瀆一事,或許我們可以……”張延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們去賄賂他嗎?”張玉方反問道,“你爹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若是我想這麼做,早給王德照送些銀錢也就了事了。可是我張家自打祖上開始經商之時就沒有人這麼做。你要給我記住了,以後你也要繼承張家的大業,切不可毀了我張家的聲譽。”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明白了。”張延說道。
“婷兒她起了嗎?”張玉方問道。
“妹妹她說今日與城中的幾個女子有約,一早就出去了。”張延說道,對自己那個還未出閣的妹妹,他也頗為無奈。
“女兒家,都這麼大了還沒定下親事,整日裡只知道外出遊玩,也不矜持些。”張玉方也拿自己這個女兒有些無奈。
父子二人正說著,管家急急忙忙地跑進來:“老爺,少爺,大事……大事啊!”
“福伯,你慢點,年紀也不小了,有何事讓你如此驚慌?”張玉方問道。
“老爺,剛才知府派人來通知,要我們今日開業經營。”福伯說道,“王知府雖沒有親自過來,還是派人送來了一封書信。”
張玉方父子對福伯的話大感驚奇,這王德照一向是個勢利小人,怎的突然變了心思。張玉方二話沒說,拿過書信看了起來,張延也是緊張地看著父親。
“這事當真蹊蹺。”讀完信上的內容,張玉方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父親,上面怎麼說?”張延趕忙問道。
“這王德照說我張家強佔田地一事純屬小人汙衊。”張玉方說道,“他信中向我道歉,言辭倒是誠懇地很。”
張延聽了,接過書信看了起來。信中,王德照言辭懇切,倒不像是說謊,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
“不管他是真心如此,還是要耍什麼詭計。延兒,你先去讓各鋪的掌櫃開啟店鋪。”張玉方吩咐道。
“是,父親。”張延應到,隨後就出門了。
張玉方看著兒子出門的背影,心中卻是在想著這一切的原因,卻是沒有個頭緒。
張家的玉器在揚州很是有名,很多大戶都是聞名而來。如今時隔一個多月,張家的鋪子重新開張,各個鋪子門前頓時就熱鬧了起來。僅僅一個上午,張玉方得到的賬本上就寫著這半天賣出了近萬兩的東西,而張家直接的獲利更是接近一半。
剛到下午,張玉方這心裡越想越覺得不安,他打算去向王德照問個明白。可是還沒出門,王德照倒是先上門來了。
“張員外,最近可好!”王德照一臉獻媚的模樣。
“託知府大人的福,在下好的很。”張玉方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王德照卻並不在意,說道:“張員外,不要怨本官,本官也是聽信那些小人的誣告,這才打擾到了張員外。”
張玉方越聽卻覺得越是不對,說道:“知府大人,你就直說吧,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