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赫連冰塵真相,卻也明白他不想多說,便道,“二殿下,六殿下右手脫臼臣雖給他做了處理還是先給隨行的太醫看看比較好!”言下之意就是請你不要礙事,快點閃開。
赫連冰塵自然聽得出他的言下之意,眸中閃過一抹不容拒絕的冷冽,“有勞藍僕射送六皇弟回來,我自會像父皇如實稟明。送六皇弟就醫的事,還是由我來好了,不便再影響藍僕射狩獵成績!”
這個二皇子確實有陛下的雷厲風行的霸道之風,難怪陛下會亦如此寵信他。
不情願的將蔓塵交給他,藍琦離去前還是略有不甘道,“蔓兒你好好養傷,狩獵結束後我再去看你!”
蔓塵任由赫連冰塵將自己抱在懷中巧笑嫣然道,“藍大哥慢走!”
“你與他是何關係?”見他與旁人如此親近,赫連冰塵不悅的情緒漸漸攀升。
蔓塵微微側首有意笑道,“藍大哥如此英俊魁梧年輕有為,蔓兒自是喜歡!”
赫連冰塵眼眸微微眯起,垂首威脅道,“蔓兒可知,因為你今日這句話會為他惹來怎樣的麻煩!”
蔓塵毫不示弱,抬起纖細的手指搭在他胸前淺笑道,“二皇兄又可知,因為今日之舉,會為二皇兄惹來怎樣的麻煩!”那人不喜他太過與他接近,所以才會有了之前的那些戲碼。如今若是讓那人知道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反倒是白費心思,不知會是怎樣的有趣。
想到這裡蔓塵緩緩勾起唇角,他可是很期待那人的反應。
送走了太醫赫連冰塵才站到蔓塵的床前,狹長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安然躺在床上的人。
對於他如此直白的注視蔓塵並不躲閃,巧笑嫣然道,“蔓兒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值得二皇兄如此關注?”
赫連冰塵轉身為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下後才道,“兩年前你還不是這個樣子!”
聞言蔓塵微微頓了頓,兩年前正是他最後一次去看他。那時候的他無知的為他帶給自己的禮物而歡喜,甚至還撒嬌的黏在他身邊不捨得讓他離去……
自嘲的一笑,蔓塵抬首道,“二皇兄莫不知時過境遷這一說?時間不同,地點不同,年齡不同,閱歷不同。蔓兒,怎能再跟從前一樣無知!”他清澈的眼睛直望進他心底,彷彿能將他看透一般。
赫連冰塵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避開他的目光來到他空蕩蕩的腰間道,“我以前給你的玉佩呢?”
玉佩?!
蔓塵下意識的拂過腰處,那是兩年前他親自為他掛上的。通體翠玉,他很是喜歡時時掛在身上。可是前不久,他卻毫不猶豫的拿它打賞了第一次的李密。原來對他來說再喜歡之物,也可以等價交換。
“丟了!”漫不經心的吐出這兩字,蔓塵含笑道,“莫非二皇兄還想再討回去,這可如何是好?”
赫連冰塵並不為他的話所動,卻向他攤開手掌。
在那雙蒼勁有力卻不失優雅的手心中,躺著的卻是一枚如新草般通體翠綠的環狀玉佩。玉上鏤刻著蜿蜒華麗的藤蔓,用略深一色的絲繩做穗,甚是美麗。
“為何如此輕易的將它送人?”那質問的話語中卻是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刺痛。
見他已經知曉卻還明知故問,蔓塵也就不再隱瞞什麼,面色微沉的回視他道,“二皇兄既已送與我,我欲如何處置便是我自己的事,與二皇兄無關吧!”
“那你可還記得兩年前我將這玉佩送與你的時候是如何說的?”
“你要我等你三年!”蔓塵苦笑道,“就算我等得了,父皇又如何等得了?”
赫連冰塵眉心微鎖道,“你這是何意?”
清澈的眼睛綻出一絲冰寒之意道,“二皇兄以為蔓塵有今日是為何?十四年前,父皇為保全你,不惜將我和母妃下罪。十四年後,因為你對我有意,父皇便要藉口將我除去。為了二皇兄,為了這個天下,父皇可真是費盡心機!”
“你……”乍然一聽赫連冰塵既驚訝他竟已知曉真相,又是驚與他話中的含義和恨意,竟一時失語。
“蔓塵能有今日全因二皇兄的功勞,二皇兄如今還與我談什麼三年之約,豈不笑話!”
赫連冰塵很快鎮定下來道,“可父皇與我說的是你為了替你母妃求情才主動提出和親,何況四弟對我也有超脫兄弟之情父皇不可能看不出,又為何偏偏針對你?”
“主動請纓?”蔓塵輕聲嗤笑道,“若不是他先提出來,這點倒是不假。可如不是因為你,十四年前我母妃又怎會無故受罰。他明明知道我母妃無罪,為了保全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