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不回的回家。
袁哲林上了臺階,等到管家開門來迎接,他想回頭看大樹一眼,他知道大樹還沒發車離開。
「少爺?」
管家喊了袁哲林一聲。
袁哲林咬牙,狠下心不回頭,進入大宅裡頭。
陳大樹只是個下人,他不過就是要他學狗叫一聲罷了,沒道理讓他這少爺先跟他低頭才對。
袁哲林想是這麼想,卻又明白不是這麼一回事。
陳大樹──陳大樹是特別的,雖然他也說不上來。
那個人好像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都能包容,不管他想些什麼,陳大樹都會明白他。
亦兄亦有,既是下人,卻又不只是下人。
「少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管家看著一臉糾結的袁哲林,擔心提問。
「我問你!你是不是又派陳大樹去接送我爸的情婦!」袁哲林把怒火轉移到管家身上。
「這……老爺今天並沒有請人過來。」管家趕緊解釋,「自從上次少爺您交代不準陳大樹出外務之後,我們就沒再派陳大樹接人。」
袁哲林皺眉,但他確實在陳大樹的車裡聞道朱姨特有的香氣。
有問題。
「請問是不是陳大樹又闖什麼禍了?」管家壯起膽,詢問少爺,要是陳大樹惹事,那可得好好懲處才行。
「沒你事!少羅唆!」袁哲林瞪向管家一眼,風風火火地回房。他有很多問題得好好想想,陳大樹怎麼會和朱姨有關係。
朱姨是跟他爸最長久的情婦,他記得朱姨跟他爸有個孩子,他媽就是因為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而傷心欲絕動了胎氣難產走了。他對他母親沒有什麼印象,沒因此而憎恨朱姨。但多少還是有些介意,畢竟袁家除了他以外,還有另一個「少爺」,他光是想就覺得噁心。
幸好朱姨識相,從沒想過進袁家,否則他肯定弄死他那從未見過面的弟弟。
這個家只能有一個袁少,不能再有另外一個。
缺乏親情的袁哲林,心態始終扭曲,他對於該是自己的東西總特別執著,不容分享。就如陳大樹該是他的司機,就不應該再被袁家的哪個人使用。
朱姨跟那個「弟弟」就像他心頭的一根刺,光是知道存在就令他覺得難受。
而現在,那個朱姨似乎跟他的司機有了什麼牽扯。
袁哲林很混亂,怒火在心裡火燎火燎的燒。
他得冷靜調查清楚後,再跟陳大樹好好對質。
冷靜,對,他得冷靜點。
袁哲林無意識地握緊拳頭,全身都在顫抖。
當晚,武鬥教練帶著幾個師兄過來袁家,陪袁哲林做近身戰的對打,袁哲林動起手來心狠手辣。一開始比劃就沒人打算放水,袁哲林差點扳斷師兄手骨,師兄險些壓碎他腳關節。若不是教練在一旁看著,事情肯定一發不可收拾。
袁哲林太兇殘,師兄們有些後怕。武鬥教練不敢再拿自己學生試水,讓他們在一旁觀看。教練親自跟袁哲林試了幾招,袁哲林出手俐落、招招陰狠,作為教練他也偶有心驚膽顫的緊張。
袁哲林小小年紀,已有兇狠的殺氣。
課程結束,袁哲林收起自身散發出的銳利,與管家一道送教練與師兄出門。
前後彷佛判若兩人,與袁哲林第一次碰面的師兄有些無措,其他早已習慣的人與袁哲林保持一定的客氣距離,告別袁家。那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袁家的孩子流的也是袁家的血,和他們是不同的世界。
禮拜六的中午,陳大樹接到任務,緊急上山。袁哲林臨時拜訪幾位大人物,陳大樹得令,送袁哲林一程。
他們兩還鬧著,一路都沒怎麼說話,氣氛似乎又回到幾年前,他們誰也不理誰的狀態。
陳大樹敬責開車,其他細節不會過問,就像他以往那樣保持識相的沉默。
袁哲林死盯著前座,恨不得將座椅燒出個洞,他想跟陳大樹說話,又有所顧慮,他已經知道陳大樹跟朱姨私下的關係,不過就是他弟接了朱姨孩子的家教,這兩家才走得很近。
就算他知道只是巧合,但還是覺得生氣。
尤其陳大樹這幾天來,一點服軟合好的意思都沒有,照樣開車上山下車接送他,卻始終不跟他低個頭,這讓他更加抓狂。
難道想合好的只有他嗎!袁哲林恨不得瞪穿前座,看看陳大樹的腦袋裡頭到底裝的是什麼。
他們的車行駛到飯店前停下,有人前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