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樓一手撐著晴雨兩用傘,一手提著大箱子,下了地下室<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用肥皂在手心搓了一遍又一遍,一想起這雙手碰過公交車地面的髒水,她心裡就反胃。
金小樓有一點點小潔癖,不過她從未和人說過,一個農村出身的人說自己有潔癖,只會讓人覺得矯情做作。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不僅有潔癖,還害怕菜青蟲、鼻涕蟲、毛毛蟲、蚯蚓等一切蠕蟲,實在不像一個長在農村的人。
小時候男同學拿蟲子捉弄她,後來她再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今天下雨,永遠潮溼陰暗的地下室也不負眾望地返潮了,地面的瓷磚上沁出了一個個小水珠。浴室雖然用兩個幹拖把拖了兩遍,卻還是顯得很潮溼。
剛剛洗澡的時候發現馬桶水箱邊上盤踞著一隻鼻涕蟲,金小樓咬牙用鑷子夾到了馬桶裡,按水沖走。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金小樓還是一陣反胃,眼淚不知不覺下來了。
女孩子一個人都打拼的時候總是很脆弱,原諒她用女孩子這個詞,可她又不想稱自己為女人。
洗完了澡,就要洗衣服,其它衣服還好辦,就是羽絨服不知道多久才能幹,她冬天可只有兩件外套啊。
明年,明年她一定換一個條件好的地方住。等下雨的時候自己就不是發愁衣服幹不了,而是“倚樓聽風雨”了。
衣服溼噠噠的,看著就煩躁,金小樓靈光一閃,拎著幾件衣服穿過空間門進入了異世界的小飾品店。由於今天她是白天穿越空間門,異世界一片黑暗,小樓開啟了手機電筒,把幾件衣服掛在了架子上。
店裡還是老樣子,不過櫃檯上多了一把消防斧和一把錘子,都是她在小商品市場添置的。雖然她對十分惜命,對小飾品店外面未知的世界也有著恐懼,可心底還是想拼一把。
被搬空的飾品店沒什麼好呆的,金小樓準備關掉手機電筒就回去,電筒轉了個方向,照到了飾品店外面,外面的地上,草木更加猙獰旺盛,各種顏色豔麗形狀怪異的巨型昆蟲蠕蟲在地上廝殺,不知道什麼顏色的血液噴泉一般湧出,間或掉落幾隻翅膀殘肢,被分食殆盡。
金小樓被嚇傻了,定在那一動不動。互相搏殺的怪物好似發現了她,有幾隻長著密集尖刺的黃色毛蟲脫離了自己的部隊往飾品店爬來。
手腳發軟的金小樓顫巍巍地開啟了空間門,逃也似地回到了地下室,心裡還在撲通撲通跳。
小飾品店積了那麼厚的灰還能完好無損可能是因為裡面一直沒有活人,如果沾了自己的“人氣”不會把怪物吸引來吧,難保下一次穿越,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怪物的血盆大口了。
空間門還沒有關閉,可因為對面黑咕隆咚的,自己在這邊啥也看不到。只好把空間門關閉了,等這邊天黑那邊天亮了再去打探一下情況。
難得有今天這樣空閒的時間,金小樓也沒有浪費,爬到床上蓋好被子,被子也是潮的,有了上次的教訓,她沒敢把被子晾出去,別讓她逮到是誰扔了她的被子。
把電腦放到腿上,開啟酷狗音樂,用克羅埃西亞狂想曲伴奏,找到了一絲緊迫感,然後靈感迸發地把難產了十來天的結局碼完了。
結局超出了讀者的預料,大家閨秀並沒有和江湖俠士在一起。寫完這個結局,讀者還沒什麼反應,她這個作者先哭了一回<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篇小說斷斷續續寫了一年,傾注了她的情感和寄託,所有角色都是她用心塑造的,可她最後只能寫出這個結局,她悲哀地發現沒有辦法讓兩人在一起。除非大家閨秀家道敗落,除非江湖俠客出生高門。
或許年紀越大越現實吧,前些年她可以無視任何邏輯和規律,讓兩人歡歡喜喜地在一起,可現在的她編不出這樣的結局。
小說完結,金小樓一陣茫然,目光掃到床頭桌上的小說書時,打起了精神。
新建了一個word,攤開小說書,噼裡啪啦地打起了字,碼字速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不用思考,只要照著書快速打字就行,從下午兩點到五點,三個小時,除了中間上了一次廁所,沒有一點停頓,碼了一萬多字共三章,然後發了兩章出去,其餘的放存稿箱。
做完這一切,金小樓才發現肚子已經咕嚕咕嚕叫,手腕和肩膀也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