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順利從大學畢業的學生,都經受過英語十幾年的摧殘。
有人嘴上喊著“身為愛國青年我要誓死抵抗鳥語”,然而,不學是不可能的,英語的地位可是和語文、數學齊平的,中考,高考,乃至考研,這都是不能繞過去的一座大山。
最過分的是,就連考個註冊會計師,英語都佔了不少分值。
沒得到空間門之前,金小樓一直在持之以恆地學英語,就是不想讓自己十年內來花費在英語上的心血付諸東流。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上學的時候那麼努力都做不到跟外國人對話,畢業後這有一搭沒一搭的學習又能頂什麼用呢?
現在,她不由慶幸自己的堅持,因為她已經下定決心攻克這個難關了。
旁聽過深海科技與紅杉資本的談判後,金小樓痛定思痛,發覺英語確實是項不可或缺的技能,必須給撿起來。
英語這東西,她辛辛苦苦嘔心瀝血地學習了十幾年,但離和外國人正常交流還遠得很,概因中國教的都是啞巴英語。
不過現在她找到了解決方法。
異世界科研所裡有兩個從事光伏研究的美國教授,一個叫道格教授,一個叫凱特教授,為了臉盲症的自己方便記憶,金小樓默唸了十遍的“dogandcat”。
經過軍部的百般蹂|躪,道格教授和凱特教授早已失了銳氣,安安分分地上班賺錢,踩著點上班,再踩著點下班,既不積極,也不消極。
金小樓給他們送了點自制的五香臘肉作禮物,就收到了他們的熱情對待。
道格和凱特也是倒黴,他們不過是到中國撈點研究經費而已,哪想就碰到了這種堪比行星撞地球的大災難。
祖國是回不去了,就只能繼續在新政權手底下混日子。
可是軍部手下不好混啊,還好他們有點真才實學,能夠維持最基本的生活所需,下班後還可以去夜店找幾個母國的同胞傾訴一下思鄉之苦。
英語對話的最佳方式就是生活在一個純英語環境。
你天天耳朵裡聽到的是英語,說出口的也是英語,長此以往,英語對話還不是手到擒來。她的詞彙量積累得挺多的,學習起來肯定更快。
金小樓在中海大學讀書時,學校也有不少外國留學生,也有不少類似於英語角的社團,她去參加了一兩次之後就棄了。
雖然她有一個學英語的心,奈何英語角的中國人是外國人的十來倍,每次和校友用英語對話都有一種淡淡的羞恥感。
現在直接和外國人用英語說話,倒是沒有那種羞恥感。
奈何金小樓的英語實在太蹩腳,道格教授忍不住道,“金助理,我的中文很好,不需要用英語對話。”
金小樓用蹩腳的英語繼續道:“我知道,我想學英語。”
道格教授也用英語回道:“美國離這裡萬里之遙,恐怕有生之年都無法回到故鄉,你學英語有什麼用呢?”
這句話的詞彙量有點大,而且美式英語和教學用的英語不大相同,金小樓表示她沒聽懂。
道格教授用中文說了一遍,“美國很遠,我們都去不了,學英語沒用。”
金小樓用英文道:“我只想學英語。”不管有沒有用都要學用英語怎麼說來著?
高中畢業以後,都沒人督促她背課文,她的英語口語水平也每況愈下啊。
一邊跟著道格和凱特學英語、一邊還要給他們的實驗打下手真的很累,而且腦細胞死得特別快,金小樓撐了一個上午,感覺自己的狀態有點差,經常走神,乾脆光明正大地翹班。
從科研所出來後,金小樓直接去了中心物資調換所,準備買點古董,卻被告之,物資調換所回收的古董,一律交到了博物館,保留人類文明,不會對外出售。
還蠻有文化保護意識的嘛,不過就苦了她了。
金小樓回到小別墅,吃了塊自制的三明治,就把車開了出來,去南城門尋找賣給她雞血石印章、銅錢雕母、翡翠戒指的周老先生,順便練習下車技。
作為新手,她開車還不是很熟練,現在在異世界剛好可以練練,省得一不小心出了車禍。
不得不說,有了車子,整個人的在異世界的安全感就提升了一大截,不用擔心隨時被神出鬼沒的變異生物襲擊。
寬敞的十車道大馬路上,許多車輛急速地行駛著,完全無視了交通規則。金小樓入鄉隨俗,也加快了車速。
估摸著再開幾個小時,她就能改掉在現實世界龜速行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