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一上了高速,金小樓就開始睡覺,迷迷糊糊醒來後,感覺自己急需上個廁所,詢問旁邊的人大概還有多久才到中途停靠讓人休息的地方。
結果那人說:“剛剛過去沒多久啊。”
晴天霹靂,金小樓懵了,這回她怎麼就睡得這麼死呢,姑且忍著吧,睡著了就不難受了。不過之前睡得太飽了,這會兒半點睡意沒有。
一個小時後,金小樓的腹痛如絞,幾次想開口請司機找個地方停停,幾次都沒說出口。
又一個小時後,終於到了中海汽車站,金小樓面色慘白,搖搖欲墜。車門開啟的那一刻,金小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疾步衝下了大巴車,她感覺自己再呆下去就要失禁了。
金小樓下了車往旁邊的洗手間跑,跑到一半突然想到什麼,驚呼一聲“我的箱子”,但沒有回頭,用更快的速度跑進了洗手間。
水聲淅淅瀝瀝持續了好幾分鐘,金小樓揉了揉腹部,終於解脫了,憋尿的痛苦滋味真是讓人生不如死啊。
按下衝水閥門,金小樓積攢了兩個小時的負面情緒也隨水而逝,一身輕鬆地回到大巴車停靠點取自己的行李箱。
車肚裡的行李已經被拿得差不多了,金小樓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箱子,拖著走出汽車站,進了地鐵站,目的地是通往海邊的終點站——棲鳳山站。
在老家的時候,金小樓就拿著中海市的地圖分析了一遍又一遍,最終決定在離海最近的棲鳳區安定下來,而且就要在棲鳳山腳下租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決定今後半年就深居簡出地碼字兼探索空間門,為什麼選擇到中海市而不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小縣城隱居呢?原因有三。
第一,她在中海市呆了六年,這裡她熟,堪稱第二故鄉,不會有心理上的不適感。
第二,中海市是一個沿海超級大都市,是中國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之一,也是中國人口最稠密的地區之一。所謂大隱隱於市,中海市正是一個隱居的好地方。
第三,待定。
今天大年初六,返工人員還未大批就任,地鐵上的人不是特別多,沒有變成夾心餡餅的擔憂,還能撈到一個吊環拉著,金小樓覺得她今天的運氣還算不錯。
地鐵上的時間有點無聊,金小樓一手要拉著吊環穩住身體,一手還要扶著箱子,所以沒有空出來的手玩手機,只好把目光投向地鐵上有趣的事物。
比如斜前方坐著一個滿頭小辮子的黑人,金小樓就開始數他頭上的小細辮子究竟有多少根,每當數得差不多了,地鐵停靠站頭、有人經過擋住視線等等,都害得金小樓要重新開始數。
直到地鐵抵達終點站棲鳳山站,金小樓還是沒有數清黑人的小辮子,完美主義的她忍不住朝黑人兄弟投去一眼又一眼。
金小樓在乘客的裹挾中下了地鐵,準備出站,旁邊突然響起一聲蹩腳的中文:“美女,你看我,一直。
轉頭一看,原來是那個黑人兄弟啊,金小樓心裡一突,自己偷看的事被發現了,怎麼辦?是否認到底還是大方承認順便問他有幾根辮子?
黑人兄弟繼續道:“我也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真是莫名其妙,這人腦子有問題吧,金小樓心道。不過本著對國際友人的熱愛,金小樓還是禮貌回道:“不好意思,我們國籍不合適。”
“no,i’.”黑人兄弟突然飆出一句比她還蹩腳的英語。
“哦,我不喜歡膚色比我深的,”金小樓儘量選擇一些不傷害黑人兄弟的話,“我有事忙,咱回見。”
“美女,留個號碼,我是很有趣的人,”黑人兄弟突然拉住金小樓的手,眨了眨眼道。
金小樓憤怒了,她承認她暗地裡數黑人的小辮子是不禮貌的行為,但這個黑人對她動手動腳的行為比這惡劣一百倍。
“放手,”金小樓用力甩了甩手,沒甩掉,好的,這是你逼我的,她大聲道:“趕緊放開我,如果再動手動腳我就要報警了。”
“,”黑人兄弟又飆了句英語,“andilikeyou,why……”
黑人兄弟沒說下去,因為有熱血青年出場了,熱血青年問金小樓:“你們認識啊?”
金小樓委屈道:“素不相識,突然間就拉著我非說我喜歡他。”
熱血青年一米八幾的塊頭往黑人面前一站,拳頭攥得嘎吱響:“放手,再不放手揍你丫的<script ty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