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談墨確定了戀愛關係後,金小樓好一陣不在狀態,在家裡面陪外公外婆老太爺看苦情民國劇都能痴痴笑出聲來。
告訴外公外婆老太爺自己和談墨已經定下來後,他們終於不再催找男朋友了。
不過他們有了新的任務——催婚。
金小樓不想早早地結婚,戀愛的甜蜜她還沒嘗夠呢,而且,她有點畏懼談墨的家人。
更何況,未來的一年,談墨估計忙地睡覺的時間都沒有,遑論談婚論嫁。
手機微信收到了一個訊息。
金小樓點開來看,是談墨髮過來的圖片,餐桌上擺著精緻的廣式早茶,應該就是他的早飯了。
圖片邊上亂入長著老年斑的老人的手,應該是他的外公墨景明。
圖片後面附語音:什麼時候來香港,這裡有很多美食,我一個一個帶你去吃。
金小樓也拍了自己正在吃的薺菜粥、鴨蛋,傳送過去。
附語音:那麼多工作要還不夠你忙的,哪有閒工夫陪我去逛街,騙子。
發了訊息,金小樓就捧著手機等回覆。
五秒鐘過去,沒有回覆,哼,居然沒有秒回,過分。
一分鐘過去了,還沒回復,她想,談墨可能是上廁所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手機還是沒回復,她想,談墨手機可能沒電了。
十分鐘過去了,手機還是沒回復,她沮喪了,談墨可能並沒有她想的那麼重視自己。
……
金小樓痴痴地等著談墨的訊息,忽然一拍腦袋,她真是魔怔了,談個戀愛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談墨又不是跟她一樣家裡蹲,有那麼多時間捧著手機,被什麼事情打斷了很正常。
果然,人閒著就是不好。自己已經在家陪著外公外婆老太爺十來天了,是時候考慮回中海市了。
手機忽然叮嚀一聲響,金小樓高興地捧起手機,原來不是談墨啊,有點小失望。
點開梁詩夢的訊息,金小樓臉色凝重下來,給梁詩夢打了電話。
金小樓:“你離婚了怎麼不跟我說啊,還有現在要去墮胎是怎麼回事?”
梁詩夢:“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能來縣裡找我麼?我就在縣醫院。”
金小樓:“一小時內到。”
掛了電話,金小樓就去車庫裡拖車,臨走時,順手帶走了一袋變異獸肉粒。
從村裡到鎮裡再到縣裡只有一條大馬路,完全沒有迷路的風險。
金小樓把車速提到了限速的上限。
手機叮嚀一聲響,金小樓放慢車速,點開了訊息,是談墨髮來的語音:
公司裁員出了點狀況,一直在打電話處理。
只要你來香港,我就有時間陪你。
金小樓回覆:我去找朋友玩,現在開車不方便回覆,你工作也不能太拼,身體垮了可沒人賠。
談墨:開車別分心,注意安全。
縣醫院外表看著特別地破,裡面看著也特別地破,醫生護士的白大褂看著也不怎麼白。
金小樓在婦科的病房找到了梁詩夢。
梁詩夢看著特別地憔悴,眼袋和黑眼圈都很嚴重,腹部微微隆起,看到金小樓,她的眼淚刷地一下就出來了。
金小樓遞給她一包面紙,也在梁詩夢的傾訴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梁詩夢的丈夫叫金波,是縣勞動局的一名底層小科員,和當小學老師的梁詩夢也算門當戶對。兩人相親結婚,也沒什麼感情。
金波的姐姐為了供他讀書早早輟學,金波知恩圖報把積蓄給姐姐買房去了,於是迄今為止,他和詩夢還在這個房價四千一平的小縣城裡租房過日子。
金波的父母五十還不到,不種地不打打工,專心靠出息了的兒子來養。
前段時間,梁詩夢懷孕了,金波的父母偷偷塞紅包給醫生,得知胎兒是個女孩,就勸說梁詩夢把孩子打掉。金波是公務員,不能違反計劃生育,只能生一個孩子,那這個孩子必定得是男孩。
梁詩夢自然是堅決不肯,這是她第一個孩子,也會是她唯一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很喜歡。
甚至得知是個女孩的時候,她還高興地幻想過,要給孩子買最漂亮的衣服,讓她學鋼琴學舞蹈,讓她得到一切自己曾經想要而不得的東西。
所以,無論如何,她不會打掉孩子。
為了所謂老金家的香火,金波在父母姐姐的慫恿下,向梁詩夢提出了離婚,梁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