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食用異世界的變異獸肉,又訓練了那麼久的格鬥,金小樓的肺活力驚人。一首《千年風雅》的壎曲,吹奏地蕩氣迴腸、催人淚下,沒有一點磕絆的地方。
吹完一遍,金小樓緊接著又吹了一遍,直吹得腮幫子發酸。
她本以為,自己會花上好長時間才能接受失去空間門的事實。
可神奇的是,吹了兩首壎曲,她就平靜了下來,所有悲傷、憤懣,似乎都從她震動的胸腔裡排了出去。
想到談墨還在下面杵著,金小樓從窗戶探出頭去,“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談墨抬頭,正好對上了金小樓的眼睛,問道:“你心情好點了嗎?”
金小樓:“好點了。”
談墨:“明天晚上有個海上宴會,能邀請你當我的女伴麼。”
“我……”,金小樓下意識地想拒絕,她每天晚上都要去異世界的,不能亂跑。可看到毫無一絲痕跡的又手腕,才想起來自己再也去不了異世界了。
她說:“去。”
談墨:“餓了吧,下來吃點東西。”
金小樓遲疑了下,幾十秒後,點頭道:“好。”
目送談墨離開後,金小樓拉上窗簾,脫下身上因為汗水浸泡發酸的衣服,好好洗了個澡,換上t恤牛仔運動鞋,溼頭髮也沒吹乾,直接披在了肩上。
夏天天氣熱,等出了房門,用不了多久就會自然幹了。
想到自己昨天衣服都沒換就躺床上睡覺了,金小樓扯下床單被罩,出門時順便搭到樓下的欄杆上。
往餐廳去的路上,順便叫了一個菲傭把自己搭在欄杆上的床單被罩取走清洗。倒不是她懶,而是因為這裡畢竟不是自己家,清洗晾曬大件衣物不是很方便。
到餐廳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談墨正準備和金小樓一起吃午飯。
不過午飯沒有擺在餐廳裡,而是擺在了溪邊大樹下的涼亭裡。
廚師或許是從一大早就開始準備了,他們坐下沒多久,飯菜就端上來了,沒有什麼大菜,就是些玉米排骨湯、茯苓糕之類清淡易消化的東西。
談墨早上吃了一籠灌湯包一籠蝦餃,還沒消化掉,所以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剩下的時間都在看著金小樓吃。
金小樓本就餓了,吃飯又慢,此刻又化悲憤為食量,吃了半小時還沒停下。
談墨怕金小樓吃撐了,隨便挑起一個話題拖延時間,“你今天是有什麼煩心事吧,不如說出來,我或許有能幫忙的地方。”
金小樓把湯匙放回碗裡,認真道:“如果有一個窮困潦倒的書生,某一天忽然被仙翁傳授了點石成金的能力,開始自命不凡起來,以為自己日後必成大器。可突然有一天,他又失去了這種能力,他痛不欲生,你說他該怎麼緩解這種痛苦呢。”
談墨想了一會兒,道:“想想他窮困潦倒的時候,想想他在其中獲得了什麼,再想想他現在擁有的。”
金小樓默默喝了一碗湯,良久後,突然道:“我明白了。”
談墨還是不知道金小樓在煩心什麼,不過他不準備再問了,只道:“我等會兒去公司,你今天想去嗎?”
金小樓搖了搖頭:“今天我想去市區轉轉。”
於是談墨出發去公司時,捎上了金小樓,把她在棲鳳站地鐵口放了下來。。
談墨一走,金小樓的臉色就垮了下來,她之前只是強顏歡笑而已,實際上她還是很傷心的。
地鐵裡一如既往地擠,金小樓木著一張臉站在車廂中間,看地鐵玻璃倒映出的影像。
曾幾何時,她也曾這樣看過,那時的她,面臨著贍養三位高齡老人的壓力,在小私企拿著半死不活的工資,熬夜備考註冊會計師,長期坐在椅子上催肥,長期面對電腦臉色蠟黃頭髮乾枯視力減退。
現在玻璃倒映出來的倩影,和之前的她截然不同。就像剛上學的大學生,青春靚麗,面容姣好,身材矯健。。
西郊的幸福小區,金小樓找到了自己當初租住的地下室。
站在外面,可以透過氣窗看到地下室的景象。
地下室牆上的桌布還是她貼的,只不過裡面已經換了個人住。
金小樓蹲在地上發呆的時候,氣窗前突然出現一個青年男人,大罵著“看你mb啊”,嚇了她一跳。
好吧,雖然這人講話髒了點,站在他的角度看是蠻解氣的,因為以前自己也很討厭別人探頭往裡面看,所以窗簾總是拉著的。
裡面的人估計原先沒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