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關著的門被人踹了開來,胖警察怒不可遏,工作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當即握著警棍就向談墨揮去,“媽的,警察局裡也敢撒野,你他媽是想進號子裡蹲幾年吧。”
然後胖警察在離談墨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被陸嘉輝踹了個狗吃|屎。
陸嘉輝的鞋底在胖警察的屁股上碾了幾腳,冷聲道:“再敢出口成髒,看我不把你那嘴門牙給敲下來。”
原本要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的胖警察終究是沒敢說出口,他從業十幾年,也見過不少窮兇極惡的歹徒,但是那些歹徒加起來也沒有眼前的人戾氣重。
胖警察一點都不懷疑,陸嘉輝會說到做到。
跟在談守義後面、要送談守義三人出去的瘦警察在陸嘉輝踹門的時候就呆住了,他才入職一年多,對突發事件還沒什麼經驗。
直到胖警察被踹倒在地,瘦警察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扶胖警察。
胖警察被踹得不輕,腰部隱隱作痛,費了半天力氣才在瘦警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小樓,我來接你出去了,”談守義走到金小樓的審訊椅旁邊,“怎麼樣,哥仗義不。”
“仗義,特別仗義,”金小樓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卻被擋板限制住了,便轉頭對談墨道,“還有談先生,真是太謝謝你了。”
談墨微微點頭,“不客氣。”
談守義徒手拆卸了金小樓審訊椅上的擋板,頗為洋洋自得地說道:“這東西我已經研究半天了,保準幾秒鐘內就能給它拆了。”
金小樓無語道:“你可真無聊,費半天勁就為了學這個。”
談守義卻不贊同,“天下我有不如一技在手。”
金小樓演技浮誇地讚歎道:“你好聰明,這個技能真是好有用啊。”
談守義:“那是。”
至於被踹倒的胖警察,金小樓壓根就沒在意,在她毫無實據的固有印象中,二代們在警局都是橫著走的。她雖然不知道談墨和談守義的具體背景,但在警局撈個人還是挺容易的吧。
經歷了和葉良辰的數次交鋒,金小樓已經可以坦然面對談守義、談墨這樣的天子驕子,不會再有原先的拘謹了。
所以金小樓並沒有把眼前的混亂局面放在眼裡,而是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還談守義和談墨的人情,哦,還有那個陸嘉輝。
忽然間,胖警察從抽屜裡掏出一把槍,指著談墨,“都他媽給我蹲下來,雙手抱頭。”
陸嘉輝伸手就要撩衣服拔槍,被談墨一個眼神制止了。
瘦警察對胖警察小聲道:“劉隊,用不著拔槍吧,他們就是心急了點,有話好好說嘛。”
“說什麼說,”胖警察瞪了瘦警察一眼,“小王,把他們都給我銬在窗欄上。”
瘦警察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他明白自己應該第一時間上去協助劉隊制服談墨等人,可一接觸到談墨的目光,他就心虛氣短,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不久前,他才知道那個被外國人調戲的倒黴蛋叫談守義。
原本談守義是什麼都不肯說的,但當他提及劉隊審訊金小樓的情況時,談守義突然就鬆口了,還提供了自己的堂兄談墨的電話。
於是他給談墨打了個電話,通知他來交保證金贖人。
十分鐘後,談墨就趕了過來。
他第一眼看見談墨的時候,就覺得這位談先生肯定是個背景雄厚、不能惹的主。
一年前他參加過市局的培訓時,見過局長,可他見到局長並不如他見到談墨那樣緊張。
胖警察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矇蔽了雙眼,他懶得去考慮談墨等人有什麼特別,也懶得去考慮這些人為什麼敢如此有恃無恐地踹詢問室的門,他只想要得罪他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詢問室外,突然間呼啦啦圍了一圈警察,問胖警察,“劉隊,出什麼事啦?”
胖警察舉著手|槍,義正言辭道:“這群歹徒暴力破壞詢問室的房門,意欲帶走嫌犯,氣焰十分囂張,把他們都給我拷了。”
“這群人也太囂張了。”
“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派出所的警察你一句我一句,有手|槍的掏手|槍,沒手|槍的掏警棍手銬,朝談墨等人圍了過來。
談守義吊兒郎當地斜倚在門上,對外面的警察說道:“喂,我們只不過來保釋朋友出去,用不著動傢伙吧。”
眾嘍囉紛紛看向胖警察。
胖警察一拍桌子:“都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