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除了談墨,還有一箇中年男人,三人正合力在一臺儀器上擰螺絲,談守義突然闖進來,害得中年男手一抖,把螺絲弄掉了,不由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談墨的手一直穩穩當當的,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聽到談守義的聲音,才抬起頭,“二哥,找我有事嗎?”
談守義把被自己擋住的金小樓讓到前面來,“我找你沒啥事,是小樓要跟你租一下這裡的實驗室,還有,租金我已經替你收了。”
金小樓訕笑著朝談墨揮了下手,“不好意思,如果很麻煩的話其實我也不是特別需要。”
“不麻煩,”談墨回了一句,轉頭問中年男,“二號實驗室是誰在用。”
中年男:“是二號專案小組。”
談墨:“通知一下,二號專案組暫時調離研發中心,到產品售後維護部門輪一下崗。”
中年男:“好。”
聽了一耳朵的金小樓連忙道:“沒有空置的實驗室也沒關係,我另外找就是了,不用那麼麻煩。”
談墨安慰道:“這是原本就決定好的,研發人員要清楚地知道產品的不足,一直呆在實驗室,會進入思路的死衚衕。”
談守義沒那麼多顧忌,見談墨同意了,便對金小樓道:“事情都談妥了,我帶你去看看實驗室吧,不過你在這裡看也一樣,都差不多。”
金小樓問道:“那租賃合同什麼時候籤呢。”
談守義看向談墨,談墨對中年男說道:“請何律師過來一趟,帶一份二號實驗室租賃合同。”
十分鐘後,何律師就趕過來來了,還帶了兩份合同,由於深海科技沒有出租實驗室的前例,也就沒有制式合同,所以何律師手中的合同不少地方是手填的。
原本談墨堅持不要租金,但在金小樓的嚴正抗議下,合同上的月租金不再是0,變成了5000。
每月五千塊的租賃費,金小樓還是付得起的。
填完雙方商討的細節後,金小樓和談墨接過何律師手中的租賃合同,各自看了一遍,簽了字,協議就算生效了。
談守義打趣道:“這可是談墨簽過的最不值錢的合同了。”
“那我真是榮幸之至,”金小樓笑了一下,收起合同,對兩人道,“我下午還有事,就先走了。”
談守義:“這裡交通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金小樓搖了搖頭:“我以後每天都要來回一趟,總不可能次次都要你接送吧,還是先熟悉一下通勤的情況,開發區有不少公交站牌,交通肯定方便。”
談守義戀戀不捨地看著金小樓的背影。
金小樓突然回頭道:“明天中午給你帶飯,你在不?”
“在在在,”談守義連忙應道,然後毫不留戀地回了一號實驗室。
實驗室這會兒,只剩下談守義和談墨這哥倆。
談墨問談守義,“你喜歡那女孩?”
“,”談守義搖了搖手指,“準確地來說,我只是喜歡她做的飯。”
談墨:“那你沒吃她做的飯之前呢?我可從沒見你對哪個女孩子這麼上心過。”
談守義鄙視地看了談墨一眼,“難道男女之間就不能有純友誼了嗎?我先前對她好,只是同病相憐而已。”
談墨疑惑道:“同病相憐?你父母雙全家庭幸福美滿,個人學業事業感情都順利……”
“停停停,”談守義比了個停止的手勢,“我說的不是自己,是談月姐。你看,談叔文為了要個男孩,拋棄髮妻幼女。金小樓他爹拋棄了幼女,而且她過得比談月姐慘多了。”
談墨:“為什麼我覺得這個理由如此地不可信呢?”
談守義無語望天,“難得地做次善事、說句實話,居然沒人信。”
金小樓出了深海科技的廠區,就在門口的公交站牌等車,沒到五分鐘,公交車就來了。公交車離地鐵站有兩站距離,金小樓下了公交車就上了地鐵。
如果是回世茂大廈的話,轉兩趟公交就可以了,但她現在是要去市中心籤合同,所以要公交轉地鐵,然後地鐵轉地鐵,才能到達市中心。
中海市的公交地鐵一如既往地人多,金小樓一路站著到達了市中心的地鐵站,全程花費一個半小時。
下車的時候,金小樓長長舒了一口氣,好久沒擠過公交地鐵了,都已經有點不適應了,有時間還是考個駕照吧。
她以前想著交通系統那麼發達,坐公交地鐵有什麼不好,開私家車汙染環境不說,還會堵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