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沒經過你的同意就來了,”談墨看了眼相親男,問,“這位是?”
金小樓靜默了兩秒,回道:“相親物件。”
“小樓,他是誰啊?”看見談墨,相親男油然升起一股濃重的危機感,伸手就想抓住金小樓的肩膀,宣示主權。
金小樓反應靈敏,往邊上一側就閃開了相親男的爪子,臉色也沉了下來,尼瑪,最討厭不熟還動手動腳的人了。
看到相親男的動作,談墨不悅到了極點,臉上也帶了一點出來,他長腿一邁,往前踏了一步,站到金小樓的旁邊,冷聲道:“我是她朋友。”
相親男怪異地呵呵了兩聲:“我是縣文化局的,兄弟在哪工作的啊?”
“那個,我朋友有事找我,就失陪了。還有,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你二姨那麻煩你去說一下,”金小樓不想讓談墨和這種人搭話,太降低格調,直接把人拉上了車子,給陸嘉輝指路,讓他把車開到自家去。
路上,金小樓給外婆打了個電話,告知看不上相親男以及家裡來客人的事情,才有空和談墨說話。
談墨鄭重其事地道了個歉:“出發來這裡的時候本想給你打個電話,可怕你讓我直接打道回府,快抵達的時候也想給你打個電話,卻開不了口,最後做了不速之客,很抱歉。”
金小樓沒問談墨為什麼非要到這窮鄉僻壤來,打哈哈道:“有朋自遠方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這次來你要在我家好好住幾天。”
談墨看著金小樓的眼睛:“小樓,如果你要相親,能否也算我一個。”
那麼近的距離,那麼深情的凝視,尤其是有那麼俊美的一張臉,幾乎沒有哪個女人能抵擋,金小樓亦如是,尤其是在她沒了附加在空間門凌然眾生之上的優越感後。
許多女孩都愛王子,可不是每個女孩都是公主。
農村的土路溝溝坎坎,效能再好的豪車、駕駛技術再優越的司機都hold不住,路過一段特坎坷的路時,豪車猛然向右傾斜了一下,神遊天外的金小樓直接倒在了談墨的懷裡,談墨也伸出手抱住了金小樓。
初秋的天氣還是很熱,談墨穿得單薄,金小樓可以清楚地聽到他心臟的跳動聲,只覺得耳旁的那顆心臟跳動地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她終於相信,他是真的喜歡她。
可那又如何呢,他只看到了她精緻美好的那一面,卻從未見過她粗陋的那一面。
所以她故意把談墨帶到了老宅,想讓他看看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
說不定,看到那座裸露著紅磚的磚瓦房,看到散發著不可名說的味道的雞舍鴨舍羊圈豬圈以及廁所,他就會自動敗退了。
金小樓讓陸嘉輝把車停到老宅前面的曬場時,陸嘉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為金小樓家裡就是再破也得是個農村自建小二樓吧,哪知道是個小小的、外牆連水泥都捨不得刷的紅磚房。
談墨倒是毫無異樣,下車從後備箱提了禮盒就準備跟金小樓回家。
曬場靠廚房的那邊,老太爺正坐在小板凳上翻曬蘿蔔乾,看到金小樓從車上下來,說道:“乾飯煮了,你爺奶呢?”
金小樓大聲回道:“他們馬上就回來。”
其實長期食用變異獸肉,老太爺的聽力好了不少,不用扯著嗓子喊都能聽到了,可金小樓還是習慣了對老太爺大聲說話。
金小樓對談墨介紹道:“這是我家太爺,今年九十了。”
談墨立馬對老太爺問好:“太爺你好,我是小樓的朋友。”
老太爺一張臉笑成了菊花:“男朋友好男朋友好。”
談墨聽不懂老太爺的方言,只能微笑微笑和微笑,金小樓也不解釋,跟老人說不清楚。
沒一會兒,李建軍和魏淑芬也回來了,看到面前的車子和兩個陌生男人,就知道小樓說的朋友來了,再仔細一看,都是大高個俊小夥,不會是小樓的男朋友吧,忙上前熱心招呼。
陸嘉輝自覺金小樓的外公外婆看著自己的目光比自家boss還火熱,心道不妙,立刻擺出一張冷臉,站羊圈旁餵羊吃草。
談墨卻是存心討好金小樓的親人,和李建軍很快就熟絡起來。
李建軍在中海市打過幾年工,平時也關心時事,算是有見識的人,普通話也能說幾句,和談墨溝通幾乎無障礙。
魏淑芬則是把金小樓拉到了灶房,“跟奶老實說,跟你外公說話的小夥是你男朋友吧,今天那個強子比他差遠了,你這孩子,有男朋友怎麼不早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