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七歲,一張秀麗的芙蓉臉,璀璨若星的眸子,眉若柳葉,櫻唇水潤,膚色白膩,身穿乳白絹染滾邊裙,皓腕帶著翠綠明潤的翡翠玉鐲,削肩縮背,柔若無骨,一顰一笑,皆可如畫。
她便是嬌蝶、芳齡口中的“玉雯”,現是靜梧院的管事。
靜梧院一共住了二十多個未出嫁女子。別看只是區區女子,年紀也不大,可不好管理呢。仙門女子不比凡女,心比天高,目下無人,恨不能天天被人捧在手心裡,此其一;各人身後都有強力支撐,說不準那天身份大變,成為某某實力派弟子的夫人,背景的強大,令人不敢得罪,此其二;再加上某些人性格驕橫偏激、愛生事,喜歡佔便宜、又容不得別人佔她便宜的,如風鈴等人,管理這麼個小院子,著實是個苦差事。
但別看玉雯嬌嬌弱弱,美人風箏似的風吹吹就跑了,竟妥妥當當的,當了兩年靜梧院的管事了。可知其心機手段非同一般,柔弱中更是帶著一股剛強,令人不敢藐視。這兩年來,上上下下都信服她。
嬌蝶回來的時候,正聽見紫瞳抱不平,
“玉雯姐姐,你如花美貌,怎的男人都瞎了眼,看不到你的美。最最可笑的是,那個鄉下丫頭,不知從哪個石頭蹦出來的,才來幾天,就和龍首峰扯上關係,現在門中人人傳揚,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紫瞳因為生就一雙透亮的紫色妖瞳,被櫻玉長老取名為紫瞳。她和玉雯是一系,都是櫻玉長老座下的記名弟子,身份比起入室弟子藍羽卿、左菡萏等人,還有差距,不過在這靜梧院內,頗受尊重。因此,這抱怨的話,開著門,說得毫不顧忌。
玉雯輕輕一嘆,纖細的指尖滑過有粉紅雲絮的翡翠玉鐲,心裡惋惜,阿蘿雖然為此事嗔著風鈴,遷怒於她,不過,一來亦雨無事,多了兩分花名而已,二來風鈴和她乃是少小的友情,阿蘿現在風光了,怎的也不好把以前的姐妹置之不理,這件事,過不了許久,不就煙消雲散?真不甘心啊,這麼好的除去風鈴機會,偏偏動也不能動!
抿了一口茶水,壓下心中的遺憾,輕輕笑了笑,對紫瞳說,“你有所不知。亦雨師弟幼齡曾遭大難,幸虧被一個路過的少女所救,他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報答,只可惜,再找不到當初那位小姑娘了。這事兒,幾乎成了他糾結不去的心結了。阿蘿和龍首峰鐵掌峰都知情的。
司南那丫頭,初來乍到,誰知曉怎樣?不過恰好和當初的小姑娘年紀相仿,因此,亦雨師弟才起意去見一面,未必真的含那種淫猥心思。你沒看,亦雨師弟事情做的莽撞,卻沒人怪他?”
紫瞳恍然大悟,“我原以為是阿蘿太寵著自己小師弟呢。”
“再寵,也有個度。沒有鬧得沸沸揚揚,連掌門都知道了,還硬挺著。再說,這也是關乎品行的問題。”
紫瞳點頭稱是。忽地揚眉疑惑道,“咦?這事你怎的知道?”
玉雯知對方起了疑心,如果處理不好,只怕兩人就此生分了,含笑努努嘴,指向嬌蝶。
嬌蝶捂著嘴呵呵笑起來,“這事我告訴玉雯姐姐的。嬌蝶剛來的時候,也曾被亦雨哥請過去呢。可惜我年紀大了,此事不了了之了。”
紫瞳驚歎道,“你還年紀大?你才十三呀!”
嬌蝶笑道,“就是呀!不過亦雨哥喜歡年紀小的”。
說罷還在胸前一抹,“最好這裡平平,人像麻桿一樣,又瘦又挺。”
“這……”紫瞳哭笑不得,不知該對邵亦雨已經扭曲的審美觀說什麼好。
這麼說來,龍首峰上下都是知曉的了?怪道現在也只是淡淡的,風平浪靜呢。
她見嬌蝶說起這件事,毫無遺憾難過之意,反倒產生了一點同情,天大的好機會,擦身而過,若是自己,不知哭成什麼樣子呢。溫柔的拉著嬌蝶的小手,惋惜道,“可憐見的,你這丫頭就差了一點啊。”
嬌蝶彎腰咯咯笑,“可不差一點哦。”
隨著她的笑聲,胸前的小白兔忽上忽下,兩人靠得這麼近,紫瞳當然看到眼前的波濤洶湧,噴薄欲出,真是不僅“一點”!不由臉半紅著,假裝嗔怒道,“小丫頭,也不正經點。玉雯,你還不說說她。”
玉雯只是含笑看著嬌蝶,搖搖頭,“自家姐妹,開開玩笑,什麼要緊!”
這般年紀,發育的如此出色,童顏**,可以想象過兩年,這顆新鮮的蜜桃兒就成熟了吧?即使失去亦雨這個機會,也不怕日後沒人喜歡。嬌蝶的前途,未必限於青陽宗呢!
嬌蝶笑完了,才彎著眼角,眼中帶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