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俄國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他們不願意為一個毫無價值的事情去費太多的心機,俄國有多亂關他們屁事。
不支援托洛茨基同志首先是理念上的不同,還就是因為托洛茨基不願意承認沙皇借的那筆錢,而克倫斯基願意。
“您想怎麼做?”
楊小林的手擺了一下:“現在還沒有想好,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當俄國出現動盪的時候,我們中國會採用一切手段來維護我們邊境的安寧,這一點,希望英國能夠理解。”
薩道義點頭:“當然,我完全尊重您這個決定。”
“還有,在東南亞的問題上。上一次你們開會中國沒有說話,現在我表態一個態度,一切就這樣吧,誰都別想著改變現在的局勢。”
薩道義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
這算是達成協議了麼?也許算吧,最少雙方直接衝突的可能被避免了。但是楊司令對英國人的看法是,他們要是能靠的住,母豬會上樹。同樣,薩道義先生也是這樣看楊司令的。
他們的心裡都很清楚,這只是一步暫時的退讓。並不意味這場紛爭就這樣結束了。相反,他只是以另外一個形勢進入了**。
我們打了布達拉宮,是想走就能走的麼?當我們把按住的那些西藏頭人給鬆開之後,他們絕對會反擊的,因為這一次我們給了他們無法接受的侮辱。
就算他們不反擊,楊小林也絕對不會就這樣罷手。
這一段時間我們把藏區東部和北部的部落基本上都搞了一個遍,原來的以宗教為主的政體不敢說全部摧毀,最少我們給了他們沉重的打擊。現在我們已經組織了一支藏民部隊,這些藏民全部都是那些包衣奴隸。當我們離開,他們會在那裡戰鬥的。
英國支援那些頭人,我們支援那些包衣,遊戲只是換了一個規則。
蔡鍔在軍事方面是相當不錯的。他完全洞悉了楊小林的意圖,當楊司令從薩道義那裡回來的時候,蔡鍔的作戰計劃就已經放在了他的桌子上面。
蔡松坡說,現在我們組織的那些包衣還沒有多少戰鬥力。我們必須為他們贏得足夠的時間,所以在撤出布達拉宮的時候,應該讓蔣翊武做一些激怒那些喇嘛的動作出來。然後我們給那些人制造一個可以擊敗我們讓他們挽回顏面的機會。誘使他們的主力追擊我們。
將他們拖出來,消滅一部分,這樣對於我們支援的那些藏民部隊就十分的有利了。
楊小林完全同意蔡松坡的這個計劃,大筆一揮就把計劃給批了,至於怎麼激怒,怎麼打,楊小林一概不問。在軍事方面,他對蔡鍔還是很放心的。
想解決好那裡的問題現在僅僅靠軍事顯然不夠,對歸屬我們的地區必須給與經濟援助,另外一些政治上的手段也是必不可少。蔡鍔在政治上面有些太君子了,自己得派一個人去幫幫他。
簽上名字之後他把檔案教給蔣百里發到雲南,同時吩咐道:“百里,通知一下杜月笙,讓他到我這裡來一趟。”
杜月笙到哪裡都不會寂寞,哪怕是一群他不認識的人,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你把他往裡面一扔,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找到一幫朋友。
在杜月笙的觀念裡,朋友分為三種,一種是喝酒的,一種是過命的,還有一種朋友叫兄弟。他的朋友很多,但是能和他做兄弟的人真的沒有多少。
這一段時間他在北京,一直在幫他的兄弟做事,楊司令是他的大哥,所以知道楊小林要擺平北洋的時候杜月笙幫了不少忙,雖然他一直沒有露面,但是北洋那些組織的覆滅和他的關係很大。
他還有一個兄弟叫蔣志清,在杜月笙的幫助下,蔣志清躲過了這場劫難。在楊打鬼忽然下手,北洋的頭頭腦腦全部被一網打盡,那些在政壇的幾乎全部都被罷免的時候,作為北洋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他不光安然無恙,還當選了復興黨的主席。
復興黨只是一個花瓶,可是總比被一通亂棍砸碎的那些瓷器要好的多了。
“大哥,您好我?”
杜月笙的身形還是那樣的消瘦,他的臉上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長肉。現在穿著一身法國西服像是上等人,假如你給套上破棉襖,和路邊的乞丐沒什麼區別。
楊小林的手指了一下椅子:“月笙,有個事兒和你商量一下。”
杜月笙臉上一笑:“說什麼商量,大哥您儘管吩咐就是了。”
楊小林還沒有馬上開口,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跟我七年了吧?”
杜月笙點頭:“嗯,到冬就整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