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彥,陰差陽錯的,居然也算完成一壘打。
一壘、二壘、三壘……香瑩沒有想到全壘打的問題,她在疑惑迷思之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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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夷士的光頭。很有格調地探出兩分短草,他戴著一頂鮮黃色的鴨舌帽,在新兵訓練中心集訓一整個月,人曬黑了,胳臂壯實了,胸肌變得又寬又厚,站在昭媚身邊,突然很像護花使者,笑容燦爛的時候,尤其更像大男人。
“嗨!香香!”蘇夷士很帥氣地說,“是不是偷偷愛上我,趁我們家阿媚還沒發作,我勸你早點斷念、死心,我不可能移情別戀的。”
“好臭屁哦!才當一個月的大兵,就變得這麼洩!”香瑩開心大笑,冷不防一個箭步上前,摘掉蘇夷士用來遮醜的帽子,故意大聲嚷嚷:“譁!大家快來看,好迷人的光頭帥哥呀!”
“哪裡光頭了?這叫兩分頭。”蘇夷士笑著摸摸頭上新冒的短草。一把搶回帽子,煞有介事的理順發根,然後才把帽子戴回來,動作相當惹笑,“這可是我舉世無雙的性感裝備,要是被少不更事的小女孩看見,會害他們相思成災的,怎麼能輕易示人呢?”
“是啊是啊!”昭媚在一旁火上加油地說,“昨天我第一眼見到我的新性感帥哥,果然如他所願,被電出兩道鼻血來了,好激烈哦!”
〞現在你承認我是冠絕古今的美男子了吧?〞蘇夷士笑出一口白牙,在黝黑的面板襯托下,白牙亮閃閃的,顯得春風得意,就像一隻開屏的雄孔雀。
〞當然承認,完全沒有異議。“昭媚很誇張地附和他,還回頭〞警告〞香瑩,”你閃遠一點,香香,別讓我的性感帥哥發出的電波掃到,輕則發暈,重則心碎,不是開玩笑的,別再靠近一步。“
香瑩笑得無法回嘴。齊彥剛好加入他們談笑的行列,他負責與聯誼會會館的工作人員交涉,任務圓滿達成,一走近就把手掛到蘇夷士肩上,埋坦蕩愉快的說:“運河兄弟,恭喜呀!居然能夠完整無缺地從中心回來,走!先灌一大杯啤酒慶祝一下再說。”
“有沒有搞錯?”昭媚瞪著眼睛,“在這種高階地方喝啤酒,太沒格調了!至少也該點馬汀尼、曼哈頓,或者是香香近來最喜歡的紅粉佳人。”
“算了!我是基於工作需要,不得不學著喝酒,養點酒量。”香瑩連忙拒絕,“不要害我,讓我好好遊個五百公尺比較實際些。”
“五百公尺?野心真不小。”齊彥挑高眉毛驚歎。
“而且遊蝶式,想不想跟我較量一下?”香瑩微昂下巴,眼裡有挑戰的笑意。
昭媚立刻向齊彥作簡報。
“香香高中時代,在游泳校隊待過,女子混合式接力賽,她就負責蝶式,還幫我們學校拿不定期北區冠軍。”
齊彥不太能置信的睜大雙眼,上上下下打量香瑩。
“看不出來,你一點也不像游泳選手。”
“因為我不像那些優秀的女泳健將那麼雄壯,你是這個意思吧?”
“人要長到那副德性,我可不敢招惹你。”
“哎!什麼叫做招惹?喜歡就說喜歡,中意就上,老是這樣似有若夫的悶騷,煩不煩呀?”蘇夷士打了齊彥一掌毫不客氣地取笑他。
“人家對我沒意思,一看見我就要發飆,教我怎麼追呀?”齊彥無辜地攤開手,好像全是香瑩的錯。
“這就是你不對了!香香。”蘇夷士老氣橫秋地教訓著,“你嫌棄我們齊公子哪一點呢?他很忙的,而且不隨便搞兒女私情,你不讓他追,他後面可有一大票女人在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倒退貼他,別以為齊彥整天閒著沒事幹,可以陪在你身邊虛度青春。”
“喲!你說話真實在。”昭媚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蘇夷士,“可是你好像應該自動把嘴巴縫起來了。”
“不要怪他,阿媚。”香瑩非常大方坦然地說:“蘇夷士又沒有說錯,齊彥是大忙人,我本來就沒有機會常常見到他。”
齊彥很驚訝她竟然會這麼說,而且言下之意,又有點希望他經常出現在她眼前的意思,忍不住笑著說:“我無論多忙,一定找得到時間讓你請客的——真是抱歉了,天不從人願,我那些碩士班的同學,好像沒有人考試分數比人高。”
香瑩愣了一秒,老天!他真的以榜首的成績考進研究所,這個人……簽上說他選出牡丹第一枝,真的連神明都讚許他才能出眾。
“香香,你賭輸了!快找時間請客。”昭媚幸災樂禍地拍手大叫:“最好是今明兩天蘇夷士還在家,我跟他正好去當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