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元牡丹一怔,拿過筆來,低目瞧了瞧那份契約,過得半響,她微微咬牙,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元禧正準備在主婚人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忽聽得有人說道:“唉。。。兄長為父啊。”
元禧轉頭瞧了元鷲,過得片刻,將筆遞了過去。
元鷲大喜,蹦上前來,拿著筆在主婚人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大名。
韓藝小聲向元牡丹道:“信不信,這是不詳的兆頭。”
元牡丹瞧了他眼,沒有做聲。
元鷲寫完還吹了吹,朝著韓藝道:“瞧瞧,我的字可比你的好多了。”
韓藝笑了笑,心裡卻罵道,你個混蛋,老愛戳我痛處。
其實這是一份違法的婚契,因為這上面寫得是妻,不是妾,唐朝有律法維護一夫一妻制,違法者要接受徒一年的刑法,但是放得很鬆,大家族幾乎不理,他們在乎的是聯姻,這就是他們對於婚姻的理解。
一番道喜又是在所難免。
待元樂將婚契保管好後,元禧將主事人的令牌遞給了韓藝。
韓藝接過令牌來,道:“晚輩將會用財富來回報各位長輩的信任。”
元禧笑道:“這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話了。”
“晚輩絕不是口頭上說說。”
韓藝從袖裡拿出一個小本子來,遞了過去,道:“這裡面寫著的一種製作蔗糖的新技術,遠勝於當今的製糖技術,當做我送給牡丹的聘禮。”
在坐的人均是一驚,這禮可是大的很呀,要知道如今的製糖術還只是剛剛成型,糖是昂貴的調味料,這一項技術是非常寶貴的,不亞於其它的技術。
元禧笑著點點頭,他感受到了韓藝的誠意,這是非常重要的,笑道:“作為新任的主事人,首先要讓我們這些老頭子知道你準備好了。”
根據元家的規矩,作為新上任的主事人,必須得提出你的計劃。
韓藝事先已經知道了,道:“如果晚輩說錯了,還望各位長輩多多包涵。”
元禧笑道:“你但說無妨。”說著他就坐了回去,其餘人也紛紛坐回去了。
韓藝一點都不怯場,畢竟在後世他說錯了,可能會被當場弄死,但是在這裡說錯了,那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說,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說錯話,輕咳一聲,道:“我要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家族以前的策略是完全錯誤的,我必須要推翻這一切。”(未完待續。)
第七百三十章 未知領域
韓藝這第一句話,就讓在坐的人面面相覷,我們只是讓你照例發言罷了,不是讓你來鬥地主的,你至於麼?我們開會商議了一個月,你一句話就給全否定了,忒也不尊重議會了。
而元牡丹則是有一種上當的感覺,韓藝的言語裡面透著一股野心,這要是蕭無衣的話,估計跳起就是一個勾拳,打腫韓藝的鼻子了,但是她的性格是比較冷靜的,縱使心裡是萬般不爽,但兀自是面帶微笑。
不過元禧他們心裡卻是充滿了期待,因為他們並不清楚韓藝與元牡丹私下的協議。他們花這麼多工夫讓韓藝來當主事人,不是覬覦韓藝手中的技術,如果他們真的想要的話,可以透過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得來,他們主要是希望求變,要是一層不變,那找他來幹什麼?韓藝這句話雖然讓他們感到非常震驚,但是也符合他們心中的利益。
韓藝繼續道:“如果你想要獲得更多的財富,首先我們就要明白,這財富的來源,財富不是透過貿易產生的,貿易只是一種的財富交換,有一方盈利,必定有一方虧損,也許虧損的不是交易雙方的商人,那肯定就是客人,但是必定會有一方虧損。而真正產生財富的是生產力,如果在這一刻起,沒有了生產力,那麼這世上的財富只會越來越少,因為財富是消耗的。我們應該不遺餘力的生產,而非是將重心轉為貿易,生產才是我們的根本。”
元鶴道:“但是你同時也知道我們這麼做是出於無奈。”
“我知道,但並不代表我贊成。”
韓藝道:“為什麼元家的水果是世上最好的,就是因為元家擁有世上最肥沃的土地,元家以前的土地交易也一直瞄準那些肥沃的土地,而肥沃的土地必定出現在人口眾多的狹鄉,這勢必會惹禍上身,這狹鄉的土地本來就不夠用,我們還在不斷的兼併,朝廷當然會干預。但是,為什麼我們要將目光集中在這些敏感的土地上。我大唐幅員遼闊,不只是關中這寸許地。”
元樂道:“可那些寬鄉要麼連綿數百里杳無人煙,要麼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