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善行略顯詫異的望著王玄道。
究竟發生什麼事呢?韓藝雖然面不改色,但是心中還是猛地跳動了一下,因為他對一切都不知曉,這是他天生的弱勢。他無法提早想好對策,直到對方都已經找上門來,他還是一頭霧水,試探道:“既然如此,那崔公子為什麼還要親自前來,叫官差來抓我,不就好了。”
崔戢刃輕蔑一笑,道:“因為你實在是太弱了,不瞞你說,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不想與你鬥,畢竟我與你之間實力相差太懸殊了,我這可不是諷刺你,因為這也怪不得你,可惜事實就是如此。憑藉我崔家的勢力,就算我輸了一次,兩次,三次,那對我而言,也算不得什麼,你無法徹底打敗我,但是你不同,只要你稍有不慎,我便可以置你於死地,這本來就是不對等的較量,所以打敗你,帶給我的可不是榮譽,而是侮辱,我也不想刁難你,你只要帶著你的人滾出長安,我就可以放你一馬。”
韓藝道:“那我如果不離開呢?”
崔戢刃搖搖頭道:“這可由不得你,在沒有國舅公為你撐腰的情況下,縱使你再聰明,你也無法跟我對抗,我不需要太多的證據,便可將你定罪,到時你還是會離開的,只不過方式不同,我幫你算了一下,你和你的人應該會得到杖刑一百,流放千里,萬一有人落井下石,興許還不止,畢竟你得罪的人可不少。”
韓藝終於皺了下眉頭,不免瞧了眼鄭善行。
鄭善行稍稍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崔兄,你沒必要趕盡殺絕,能否看在………。”
他顯然是誤會了韓藝的意思,韓藝是想知道,其中原因是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不是求鄭善行幫忙,其實鄭善行沒有幫崔戢刃,他就已經很感激了,他也不想拉鄭善行進來。
崔戢刃打斷了鄭善行的話,道:“善行,請你不要破壞規矩,這跟你沒有關係。”
鄭善行囁嚅兩次,微微一嘆,給韓藝遞去兩道歉意的目光。
“真是搞不懂你們兩個。”元烈虎撓撓頭,嘀咕一句,直接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崔戢刃向韓藝道:“我給你三天時辰,如果三天之後你還沒有滾的話,你就等著官府來抓人吧。哦,到時不僅你會受罰,還會連累到很多人。”
這一句話正好言中韓藝的軟肋,這就是他最忌憚的地方。
正當這時,忽然聽得一個非常玩味的笑聲,“喲喲喲!好大口氣呀!小鬼,我聽著都替你感到臉紅呀!”
這個笑聲真的就如平地一聲驚雷,崔戢刃、鄭善行、王玄道皆是大驚失色,而元烈虎更是從凳子上蹦了起來,四人極度恐懼的往後臺那邊望去。
即便是韓藝也是震驚不已,緩緩回過頭去。
只見後臺走出一人來。一襲紅色修身的圓領長袍,頭戴黑色軟紗巾幞頭,雖是男裝,但也不難看出,是女兒身所扮,纖腰盈盈。身材高挑修長,娥臉杏眉,膚如凝脂,唇紅齒白,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帶著一絲玩味之意,左手還握著一柄鑲有寶石的短劍。
韓藝見到這人,不免又驚又喜,因為來人正是他的妻子。肖雲。
不過肖雲並沒有看韓藝,目光往崔戢刃他們身上掃過。
眨眼間,崔戢刃他們臉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是你?”
四人突然默契十足的小退一步,那表情彷彿如臨大敵。
幹什麼?韓藝看得一愣,肖雲雖然暴力了一點,但也不至於這麼可怕嗎,他們怎麼跟見了老虎似得。不禁又看向肖雲,那眼神中也帶著幾分困惑。
肖雲正好也看過來。不免顯得有些尷尬,但很快又將目光放在崔戢刃他們身上。溫和的笑道:“你們這麼害怕幹什麼,本郡主溫柔嫻淑,知書達理,又不會打罵你們。”
郡主?
韓藝心頭一驚。
“哈哈………!”元烈虎聽得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哎呦,真是笑死我了。”
肖雲眉角開始在不停的跳動起來。溫和的笑意也變成似笑非笑,道:“小鬼,你笑什麼?”語氣中帶有幾分警告的意味。
元烈虎完全沒有感受到那警告的暗示,因為他並不知道肖雲和韓藝的關係,兀自笑得非常歡樂。哈哈道:“還溫柔嫻淑,知書達理,你還要不要臉。整個長安城就屬你這女魔頭最為霸道狠毒,卑鄙無恥,而且比狐狸都要狡猾,若世間女子都如你這般,老子寧可出家當和尚,也絕不成婚。”
霸道倒是沒錯,但也不至於狠毒吧。女魔頭?她究竟是什麼人啊!韓藝小抽一